宮尚角突然掐住她的下巴:“我不管你是有什么目的來接近我,但你不該去惹她!既然有孕,以后就呆在房間,好好養(yǎng)胎,不要有事沒事往外跑。來人,送她回去!”
“是。”
“為什么?我是您的新娘,若是您不滿意,可以把我退回, 如今我清白己毀,還有了您的孩子,角公子這是打算我軟禁成為生子的工具嗎?宮門就是這樣對待新娘的嗎?原來我的一腔真情也抵不過一個來歷不明的女人?!?/p>
上官淺一番軟硬皆施,又一番真情告白,眼中淚珠欲滴未落,任誰見了都心疼得不行。
但宮尚角是什么了,他精明,狂傲,冷血,果斷,又怎么被一個小小的哭訴所動搖,最重要的是他心里根本沒有她。因此任她說得天花亂墜,裝得一副情深被負的可憐人一樣,他也不會有半點心軟。
更何況,她突然爆出懷孕,讓他在白妙妙的形象更差,更是讓宮尚角想殺她的心都有了。
而且,剛剛很明顯是她鼓動宮遠徵撞破了他跟白妙妙的事,否則宮遠徵不會這么快出來。
官尚角甩開上官淺的下巴,掏出手帕擦干凈的手:“上官淺,你最好老實點,否則我不介意換個新娘。”官尚角已經沒有耐心再跟她虛與委蛇。擺手示意侍女把她送回房間。
上官淺淺沒有再爭辯,玉手微不可察地收緊了一下,神色也開始陰晴不定,不知在想什么,一副隱忍委屈的表情,跟著待女回角宮自己的房間。
宮尚角轉身坐在宮遠徵房前的臺階上,好像是自言自語,又好像是在對宮遠徵說:“那一年,母親和弟弟被害,我心中很恨, 恨無鋒的人,更恨自己沒有保護好他們。直到接你回來,你沖我叫哥,我才把自己從那無邊無際的恨中走了出來。遠徵,哥只有你這個弟弟了,現(xiàn)在連你也不要哥了嗎?”
身后的門打開,宮遠徵紅著眼眶走了出來,坐到他旁:“哥, 你永遠是我最愛的哥?!?/p>
宮尚角摸摸他的頭,歉意的說:“遠徵,對不起”。
宮遠徵靠在他身邊,望著遠處層層疊疊的屋頂:“哥,你也愛上姐姐了是嗎?”
“遠徵,我……”宮尚角想否認,可已經被他看見和聽見了,再否認就也沒意義。
“哥,不用再瞞我,我剛剛想起來了。那晚,是哥幫姐姐治好的身體?!睂m遠徵說出了讓他無法反駁的事實。
“遠徵,那次……”
“ 哥,”宮遠徵打斷他的話,“姐姐那么好,又有誰忍得住不愛她。可為什么是哥?”
宮尚角望著痛苦萬分的宮遠徵,想到母親和弟弟,他壓住揪心的疼痛下了個決定:“遠徵,上官淺已經有孕了,哥不久就會完婚。你,好好待她?!?/p>
宮遠徵震驚 扭頭:“哥,你怎么突然這么決定?”
宮尚角強忍苦澀,望向遠方:“也許,從我開始選出新娘那時就已經失去了資格。 ”
宮遠徵不知道怎么描述自己現(xiàn)在的感受。
他只得先把這些放在一邊,反而問起另一件事:“哥,姐姐現(xiàn)在原諒我了嗎?”
宮尚角見他把那件事避而不談,便也沒有再說下去,那件事,兩兄弟都默契的沒有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