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柳月萬分不愿,可還是被安排到客房去住了,上次這幾人在白妙妙的院子里打得不可開交,她可不敢再把這些人放一起了。
柳月不情不愿的先去客房休息,但他可表示,他一早再來。
回到自己院子里白妙妙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被蘇昌河抱來的那一堆要處理的券軸嚇到了:“怎么這么多?”
“某人天天在外面花前月下,瀟灑快活,哪會知道一個組織里要處理事情有多少,這些都是需要您盡快處理的?!?/p>
蘇昌河陰陽怪氣,還把一個“您”字咬得非常重,好像恨不得嚼碎吞了。
小圓球幸災樂禍的笑聲好魔性,白妙妙腦中神經(jīng)抽抽的想扁人,這段時間沒事給她鬧鬧,關節(jié)都快生銹了。
蘇暮雨靜靜的站在她身后,一點也沒有要解救她的意思,他心里也有怨,只是他性格冷淡,不會說這些陰陽怪氣的話。
“以后我只當個吉祥物,暗河的事你們倆個負責,我不管了!”
白妙妙把筆一扔,她也不搞了,誰愛搞誰搞去,她任務早完成了,隨時都可以扔掉這個頭銜。
這下,蘇昌河更生氣了,把護法腰牌摘下放她桌上一放:“我可管不起你的暗河,我還是去當個小小的送葬師?!?/p>
這下,小圓球的笑聲更猖狂了。
白妙妙只覺牙癢癢,眼中閃過一絲若有若無的涼意,神情散漫慵懶,聲音帶著一股淡漠的懶散:“看來,我是不該回來了,或者說,當初就不該當這個暗河之主?!?/p>
她站起來,整理一下裙擺,然后走向門口:“我走,你們兩個繼續(xù)?!?/p>
蘇昌河和蘇暮雨同時愣住,看著她的背影,忍不住問她:“你就這么放棄好不容易坐上的位置?”
她停頓了一下,轉頭看著他,嘴角勾起一抹淺笑:“為何不?我又不喜歡殺人,當初迫不得已才搶,如今,坐不坐都無所謂了?!?/p>
蘇昌河張了張嘴,卻什么都沒說出來,他突然明白,白妙妙從來不是因為喜歡權力,他心口一痛,提氣閃身擋在她前面,一把抓住她的肩膀:“那我呢,他呢,”他指著蘇暮雨,“你都不要了?招惹了我們,就這么輕飄飄說走就走?!”
蘇昌河的語氣很沖,白妙妙皺眉,想要甩開他的手,但奈何他抓得太緊,只好作罷,瞟了一眼旁邊一直沉默不語的蘇暮雨,一副無所謂的表情:“天下男人多的是,少兩個我還自由些,省得總有人跟著。”
聽見這句話,蘇昌河心如刀絞,臉色蒼白,蘇暮雨也微微皺眉,顯然沒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他們其實從上次來的那幾個男人就看出,他們這些人對她說,都沒有走進她心中,只是以為至少她是暗河之主,應該不會隨意拋棄,可今天她這話說得太冷漠,太無情,就像把他們的一片真心踩在腳下,傷人,也傷心。
白妙妙拉下他的手,越過他,繼續(xù)往門囗走去。
蘇昌河死死盯著她的背影,雙拳緊握,青筋暴起,眼睛里滿是紅血絲,他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你給我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