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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程老縣丞大葬,百姓帶孝送行。
老縣丞大義,以全家性命守住全城百姓,自己也戰(zhàn)死城門,百姓悲痛不已,皆自覺披麻戴孝于街道送老縣丞出殯。
頓時整條街道跪倒一片,悲痛聲抽泣聲不絕于耳。
想來老天都看不下去了,也為此感到悲痛,竟然下起雨來了。
霍芷萱一身白衣佇立在人群之后,既不躲避,也不退縮,任憑雨水毫無保留地打濕她的衣裳。那白色的衣裙?jié)u漸沾滿水痕,緊貼在她單薄的身軀上,仿佛連這份狼狽都無法讓她有所動容。雨滴順著她的發(fā)梢滑落,模糊了面容。
文子端走來給霍芷萱撐著油紙傘,并為她披上衣服防止生??!
霍芷萱“你怎么來了?”
文子端(三皇子)“程老縣令以性命守護全程百姓,令人敬佩,特來送行?!?/p>
霍芷萱也不知道信了嗎,反正這也不重要了,腿長在他身上,她還能砍下來不成。
文子端(三皇子)“下雨了,走吧!”
文子端將傘偏向她,任由雨水打濕他的肩膀,霍芷萱見狀也沒說什么。
待二人趕到不遠處的涼亭,然,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只見皇甫儀,袁慎,少商與樓垚,還有凌不疑皆在此處,而氣氛顯得有些詭異。
此時的她不知是進還是不進,一時陷入一陣沉默后,樓垚率先打破這尷尬的局面。
樓垚“見過郡主,三皇子殿下”
文子端(三皇子)“不必多禮。”
文子端落座在凌不疑身旁,替霍芷萱理好披衣防止著涼,凌不疑見狀臉更黑了一點。
袁善見的眼底泛起一絲細微的波動,快得讓旁人難以察覺。
少女臉紅的尷尬的說道。
霍芷萱“不用了,我自己來?!?/p>
文子端看了一眼旁邊的凌不疑,最后到也沒說什么?
程少商“暖暖阿姊,我有件喜事要同你說,我已經(jīng)在議親了,就是阿垚。 ”
霍芷萱“是,確實是喜事啊?!?/p>
霍芷萱偷偷看向凌不疑的臉,這面色更加沉郁了,她突然不想知道這件喜事了,真是頭大。
一旁的皇甫儀拿著雨笠上前道:
皇甫儀“我看這雨也暫時不會停了,再行一段路便是我的屋舍,你們便先隨我去躲躲雨罷?!?/p>
這雨越下越大,眼下也沒有其他辦法,眾人只得朝皇甫儀行禮道謝。
霍芷萱“樓公子,雨笠不夠,不如你與我一道吧,”
她只能議親,還沒有到談婚論嫁的地步,能拆就拆,她要為阿兄誓死捍衛(wèi)最后一根稻草。
樓垚還未開口,三道聲音便已急促地交織在一起,搶先攔住了他的話語。
“不行!”
“不行!”
“不行!”
三人對視一眼,氣氛一時尷尬了起來。
阿兄啊,妹妹我可是為了你???
文子端…就不提了。
但是袁善見你搗什么亂?。?/p>
霍芷萱“山路不便,為了安全考慮,阿兄你與少商一道吧!”
少商:……
她可以拒接嗎……
凌不疑“好,那暖暖…你注意安全!”
好吧,將暖暖交給他們?nèi)齻€中的其中一個都感覺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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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中漫步
袁慎將雨笠輕巧地移到女子頭頂,步伐間,那雨笠似有意又似無意地微微偏向女子一方。安寧提著裙擺小心前行,眼角余光瞥了眼身旁的袁慎,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弧度。她才不信這看似周到之舉竟出于他的好心……
果然…
袁慎(袁善見)“郡主還是小心些,畢竟郡主若是淋病了,凌將軍可要找在下的麻煩了?!?/p>
霍芷萱心中暗暗翻了個白眼,尚未來得及開口嘲諷,文子端便已搶先一步發(fā)聲。
文子端(三皇子)“袁公子竟然覺得麻煩就不必勞煩你來照顧了,自由孤來照顧?!?/p>
說著將自己的雨笠偏向她,任由自己沖刷著自己。
剎那間,火藥味彌漫開來?;糗戚嫖櫭碱^,抬眼看向頭頂那兩道遮面的雨笠,又冷冷掃過二人。滿是嫌棄之情,隨后徑自轉(zhuǎn)身離去,全然不顧身后那劍拔弩張的兩人。
比起他們這邊的火藥味,凌不疑與程少商卻是一路無言,氣氛倒是顯得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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