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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凌不疑自那日上門賠罪之后便常去程家,還帶去了黑甲衛(wèi),日夜巡邏,每日還要程家眾人隨他一同操練,程家上下叫苦連天,連程少商也不能幸免,日日早起不說,還要管控她的飲食,美名其曰為她好。
終于,程少商徹底忍不住了,連夜跑出程府,找了霍芷萱和萬萋萋吐槽凌不疑的種種行徑。
三人邊飲酒邊交談,氣氛漸濃,臉頰微紅間已帶上幾分醉意。
萬萋萋“往日很難見你二人出門,如今要成親了,倒是更自在了?!?/p>
導(dǎo)致萋萋也想要成親了。
程少商“從前阿母日日管著我,我覺得焦心煩躁,如今阿母不管我了,我到覺得這心里面空落落的,好不踏實?!?/p>
霍芷萱凝視著程少商,心底悄然泛起一陣難以言喻的共鳴。自打與子端議定婚事后,她的心便如同墜入了一片無形的陰霾之中。既無半分欣喜若狂,也無不開心,唯有那沉甸甸的壓抑感,仿佛一塊巨石死死地壓在胸口,教人喘不過氣來,滿心盡是堵塞與慌亂。
霍芷萱“我也是,總感覺心里面少了點什么?”
萬萋萋“你們啊,就是成親前有些焦慮?!?/p>
她那十二位阿姊在成親前夕,也曾流露出這般焦慮的神色,心中滿是患得患失的忐忑。那些日子仿佛還歷歷在目,阿姊們的愁容與深夜里的嘆息,都訴說著婚前那一份難以言說的心緒。
萋萋疑惑少商為什么提到凌不疑就咬牙切齒的?
程少商一臉惆悵說道:“操練騎射。”
程少商“難以想象,他讓我們府中上下,一同操練騎射。”
萬萋萋笑了笑,她確實該練一練了。
萬萋萋“瞧你這病怏怏有氣無力的樣子。”
給她的感覺就是風(fēng)一吹就容易倒!
少商狡辯,說她這是睡眠不足,身體不好導(dǎo)致的,她現(xiàn)在是躺也不好,睡也不好。
程少商“他還要管我吃什么喝什么,過午不食,涼物不食,食多了還不能食,他不如餓死我算了?!?/p>
霍芷萱早已醉得不省人事,整個人軟綿綿地趴在桌上,嘴里卻還在喃喃地抱怨著文子端。她的聲音雖輕,卻帶著幾分委屈與不甘,仿佛有說不完的委屈要向誰傾訴一般。
霍芷萱“你這也算好的了,我阿兄畢竟是在關(guān)心你,哪像我?”
她每天都要面對一個木頭,文子端每天都來找她,不是坐在那里一言不發(fā),就是狠狠的親她,每天她都過得苦不堪言。
霍芷萱“我都不知道我現(xiàn)在過的是什么命。”
此時,三人早已沉浸在酒精織就的迷離世界中,意識模糊不清,距離徹底不省人事僅剩一步之遙。
萬萋萋“你們說,這喜歡的人自然喜歡,不喜歡的人,怎么都不喜歡,那你們喜歡不喜歡?”
喜歡?霍芷萱微微蹙眉,認真權(quán)衡起來。一時間,過往種種如走馬燈般在腦海中閃過,她的心湖被這一簡單卻又復(fù)雜的詞匯攪動得泛起陣陣漣漪。
霍芷萱“那你說,喜歡是怎么樣的感覺?”
萬萋萋“你們,將眼睛閉上,想著誰看到誰,那便是誰!”
說著萬萋萋便支撐不住倒在桌子上。
霍芷萱和程少商將眼睛慢慢閉上,再睜開眼睛時,眼前赫然出現(xiàn)文子端和凌不疑的面孔。
少商一扭頭就看見了凌不疑,她感覺不真實,就直接上手拍了拍凌不疑的臉,隨即扭頭看見已經(jīng)不省人事的萋萋。
程少商“萋萋阿姊,我好像看見凌不疑了?!?/p>
凌不疑凝視著眼前醉態(tài)朦朧的她,目光深沉如墨。他邁步上前,一把將她攬入懷中,毫不遲疑地帶走。
霍芷萱看著眼前的人,不禁湊上前去,心想她好像明白了。
霍芷萱“子端,我好像看到子端了?!?/p>
霍芷萱帶著幾分醉意,笑嘻嘻地撲了過去。文子端猝不及防,只能驚訝地張開雙臂將她摟住。
文子端(三皇子)“是我,我來了!”
懷中的溫度與柔軟讓他的心跳漏了一拍,而芷萱身上淡淡的酒香混合著她的體息,更讓他一時失神。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她如此主動,平日里那個總愛故作冷靜的女孩此刻仿佛化作了一團溫軟的霧氣,將他輕輕包裹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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