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越妃與芷萱身著一襲素衣緩緩步入殿中,正朝殿中主位的走來。
芷萱朝文帝低眉作揖行禮,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看向汝陽王妃,對接就朝文子端身旁坐去。
芷萱看著在文子端懷著睡得正香的人,忍不住笑了,剛要抱在懷里卻被文子端一把抓住了手。
芷萱抬頭望去。
文子端(三皇子)“不用,交給我就行?!?/p>
芷萱無奈,只好放棄。
越妃朝文帝屈膝行禮,夫妻二人默契對視,一眼明了。隨后她轉(zhuǎn)而看向席間趾高氣揚的汝陽老王妃說道:
越恒“叔母,這是我的位置,還請叔母讓一讓?!?/p>
越妃似笑非笑地看著汝陽老王妃,這不,更囂張更跋的來了。
汝陽王老王妃皺眉不悅地抬眸看著她,揚起下巴說道:“你不是不來嗎?平日里也不見你參加家宴?!?/p>
越恒“我想念叔母了,聽說叔母來了,我就想著,叔母身邊沒一個說體己話的,這不著急趕過來了?!?/p>
越妃甚是體貼入微地孝順長輩,讓汝陽老王妃一口老血喳住在喉嚨里說不出話來。
“來人哪,給汝陽王妃賜座?!?/p>
殿中的婢女于是端來軟墊子放置在一旁,這么多小輩看著,汝陽老王妃就算是不想讓座也不能了,她很是不情愿站起身。
越妃方才落座,便與對面的芷萱交換了一眼,那一瞬間的對視中,婆媳二人的心思已然悄然交匯。兩人相視一笑,無需多言,彼此間的理解與默契盡在不言之中。
霍芷萱“今日我阿父忌辰,承蒙老王妃惦記,安寧敬您一杯?!?/p>
就在汝陽王妃欲要開口時,芷萱率先打斷了。
汝陽王妃:………
霍芷萱“只不過安寧不勝酒力,遂以茶代酒,老王妃應(yīng)當(dāng)不會介懷的吧?了。”
汝陽王妃:………
先前裕昌生辰宴上她在霍芷萱這里丟了面子,汝陽王妃隨即看向了文帝,而文帝卻是跟沒看到一樣,執(zhí)起食筑自顧自夾菜。
朕什么都沒聽見,什么都沒看見!
汝陽王妃:………
霍芷萱“怎么?老王妃今日不是來緬懷阿父的?”
汝陽王妃心虛,要是不承認(rèn)就是對死者的不敬,要是惹怒了陛下,那么她可就得不償失了。
汝陽王妃“自然是來祭奠霍將軍的。”
霍芷萱冷笑,隨即一臉無害將酒盞舉了舉,汝陽王妃只得硬著頭皮接過宛琴遞來的酒杯一飲而盡,結(jié)果辣的眼淚直流。
霍芷萱“安寧最近身體不適,不意飲酒,方才不慎斟成了西 域進貢的烈酒,如今這宮內(nèi)提倡節(jié)儉,若非是阿父忌辰,圣上不定會拿出此等佳釀,老王妃,不會怪罪安寧的吧?”
芷萱自幼在深宮長大,對這種勾心斗角之事自然手到擒來。平日里最厭煩的就是陰陽怪氣,不擇手段,但是你不仁便別怪我不義了,這可是你自找的,汝陽王妃,你看不要怪我??!
汝陽王妃聽罷,只覺喉間似有千斤重石壓住,滿腹話語卻難以吐露一分,只能任由那羞憤之意如潮水般涌上心頭,將一張嬌顏漲得通紅。
芷萱滿臉乖巧懂事,連忙倒了一杯茶遞過去,故作驚訝道:
霍芷萱“呀,汝陽王妃你怎么臉紅了,莫非喝多了,趕緊先喝口茶緩緩?!?/p>
汝陽王妃被辣的來不及多想,連忙接過茶,剛到嘴邊,就被燙的噴了出來。
汝陽王妃“你……你是成心的!”
文帝憋笑,忍不住將頭跳過去。
安寧的報復(fù)值滿滿!
霍芷萱“老王妃這就誤會安寧了,這氣候逐漸轉(zhuǎn)涼,雖說還有些許悶熱,莫要因為一時貪涼而傷及了脾胃,老王妃,如今您這都一把年紀(jì)了,可要千萬保重身體啊!”
“你!”汝陽老王妃氣不成聲,臉色好生難看。
“越恒,這就是你教出來的皇家兒媳嗎?”汝陽王妃見拿捏不住霍芷萱,就朝越妃諷刺道:
汝陽王妃“言行不敬長輩,身旁更是不知道哪里來的野種,她這是在混淆皇室血脈,這怎可為皇家兒媳???”
越恒“安寧有我與皇后教導(dǎo),叔母這時在質(zhì)疑我與皇后嗎?”
越妃淡定的挑了挑眉,不容置疑道。
越妃看著文子端懷里的孩子,眼神止不住的溫柔,阿離早就已經(jīng)確認(rèn)了,他的確是老三的孩子,這點不容人質(zhì)疑。
汝陽王妃看著越妃冰冷的眼神,雖有不敢,但還是害怕的閉上了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