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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標簽: 小說同人  忘羨  藍忘機魏無羨 

魏嬰想要嫁給藍忘機只能做妾怎么辦

忘羨(一發(fā)完)

不是要魏嬰真的做妾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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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嬰,我來找你了。”藍忘機此來夷陵不為別的,只為求親。

“藍湛,你怎么又來了,要是還為了求親的事,那你不用說了,我不會答應的?!?/p>

這已經(jīng)是魏嬰第六次拒親了,藍忘機依舊鍥而不舍。

“魏嬰,你不喜歡我了嗎?”對于魏嬰拒親,藍忘機頗為委屈。

“喜歡啊,魏嬰最喜歡藍湛了,特別特別的喜歡?!蔽簨胝f的一臉真誠。

“那你嫁給我好不好。”

“不要,我干嘛要嫁給你,我現(xiàn)在是夷陵魏氏的少主,瀟灑肆意無拘無束??墒羌藿o你,我就要去藍氏當妾。地位低下,連出門都要請示才行。百家的清談會,妾室也是沒有資格出席的,以后生子也會低人一等。還有....”

“魏嬰,我不會委屈你的,而且也不是真的為妾。”藍忘機眼瞅著求親又要失敗,只能打斷了魏嬰的碎碎念。

“不是真的為妾那也還是個妾,仙門百家誰不知道,我不管嫁到哪一家,有了孩子是要過繼一個繼承魏氏的,我夷陵魏氏的少宗主若去了姑蘇藍氏為妾,便意味著夷陵魏氏的繼承人只能是妾生子,你讓我魏氏日后如何在仙門中立足??傊坏殒?,對我的束縛太多,對夷陵魏氏的傷害也太大了。藍湛,你我現(xiàn)在這樣不就很好嗎?干嘛一定要成親啊?!?/p>

姑蘇藍氏便是最好的例子,連續(xù)兩任家主為妾生子,若非姑蘇藍氏底蘊深厚早就跌出四大世家之列了。

夷陵魏氏自問比不得藍氏的底蘊,魏嬰自是不允許繼承人是個低人一頭的妾生子。

“所以你還是要拒絕嗎?魏嬰,就算你不嫁給我也總是要嫁人的,不然魏氏哪里來的繼承人呢?”

藍忘機本也不忍魏嬰為妾,可是近段時日他聽說不少世家有意與魏氏結(jié)親,藍忘機實在有些慌了。

“我若不愿誰也不能逼我??傊F(xiàn)在除了你,我誰也不想嫁??上б仓挥心?,我真的不能嫁?!?/p>

魏嬰拒絕的干脆,藍忘機再次無功而返。

云深不知處

“忘機,看你愁容滿面可是又被魏公子拒絕了?”藍曦臣一向了解自家弟弟,光看表情就知道藍忘機又失敗了。

“兄長,解除藍氏詛咒的辦法還是找不到嗎?”看著百年未曾開花的忘憂樹,藍忘機心煩意亂,憂心忡忡。

本是兩情相悅,若非藍氏的詛咒無法解除他早已和魏嬰修成正果。

“忘機,此等惡咒,詛咒者必須立下破解之法??上Ф嗄陙硭{氏傾全族之力破解,仍是不得其法??峙?..”

藍曦臣欲言又止,他不忍心親手打碎藍忘機的希望。

百余年了,只有忘憂樹開了花,才意味著詛咒解除。

可惜藍氏等了百年,仍未有開花的一日。

藍忘機與魏嬰面對的困局仍是無解。

說起藍氏的詛咒,不得不提起藍氏的一段過往。

百年前,藍氏出了一位坤澤家主~藍翼。

藍翼與道侶博陽本是神仙眷侶??上{翼性格高傲為人強勢,久而久之博陽心生厭煩,竟愛上了藍翼身邊的婢女蓮香。藍翼發(fā)現(xiàn)后勃然大怒,想要殺了蓮香泄恨。

當時,蓮香已有八個月的身孕,藍翼言語間對蓮香極盡侮辱,對蓮香腹中的‘私生子’更是鄙夷至極。

最終,博陽為了保護蓮香及其腹中骨血,竟被藍翼誤傷而亡。

蓮香傷心欲絕,卻為了博陽最后一絲血脈不惜跪求藍翼。

區(qū)區(qū)女婢還有那為人不齒的私生子,令藍翼顏面盡失甚至痛失所愛。

心高氣傲如藍翼,又豈肯答應。

心灰意冷的蓮香眼見無望護下孩子,竟用魂飛魄散的代價詛咒藍氏后人世世代代不能與人結(jié)為道侶。

這樣的詛咒,意味著整個藍氏再不會有嫡子的降生了。

世家之中對名分及其看重,詛咒開始的那幾年仍有藍氏中人冒險娶妻,卻無一例外死的凄慘。

久而久之,藍氏中人再不敢娶妻,轉(zhuǎn)而納妾。

這個辦法雖解了藍氏之憂,使得藍氏血脈得以傳承,卻也是飲鴆止渴后患無窮。

藍氏之人沒有正妻便沒有嫡子。

妾生子低人一等,世家行走難免備受掣肘。

好在姑蘇藍氏底蘊深厚,即便連續(xù)兩任家主皆是妾室所出卻仍在四大世家之列。

只是這樣的局面,還能維持多久呢?

藍家已經(jīng)近百年未與另外三大世家聯(lián)姻了。

盡管大世家不愿與藍氏結(jié)親,好在仍有很多小世家不在意名分。

畢竟不是真的為妾,更不需要仰人鼻息。不過是在世家交往中少了份名正言順而已,與攀附藍氏相比,其他的不足為道。

可這份名正言順,卻正是魏嬰看重的。

夷陵魏氏也是四大世家之一,魏嬰雖為坤澤卻是魏氏夫婦唯一的子嗣。

日后即便出嫁也是要過繼一個孩子繼承夷陵魏氏的,而這個孩子絕不能是妾生子。

藍氏的前車之鑒在前,這些年費盡多少心力才能保住四大世家的地位。

魏嬰又怎會讓夷陵魏氏陷入同等尷尬的境地。

所以,即使魏嬰和藍忘機兩情相悅,也絕不答應為妾。

只是魏嬰畢竟是坤澤,終究是要嫁人的。

如若不然,夷陵魏氏哪來的繼承人呢。

如此局面,當真是無解的難題。

藍忘機走后,魏嬰心中郁結(jié)。

他想跟藍忘機在一起,卻又諸多顧忌。

若是可以永遠停留在云深不知處聽學的那段時光,該有多好啊。

說起魏嬰和藍忘機相識的經(jīng)過,其實不算美好。

去姑蘇藍氏聽學之初,魏嬰為買天子笑誤了進入云深不知處的時辰,無奈破結(jié)界而入,可偏巧被藍忘機撞個正著。

作為藍家掌罰,藍忘機自是秉公處理,但以魏嬰的性子也不會束手就擒。

本就是年少慕艾的年紀,你追我趕之間藍忘機與魏嬰生了情誼。

藍家的詛咒人盡皆知,魏家的少宗主怎可能為妾。

眾人只當藍忘機與魏嬰是一時新鮮,不料這兩人早已是情根深種,非君不可。

“羨羨吃點東西吧,從昨天開始就沒進食,身體怎么受得了。”魏夫人端著晚膳走了進來。

“娘親,我不餓?!碑斨{忘機的面,魏嬰雖表現(xiàn)的瀟灑肆意,可他內(nèi)心怎能不苦。

“羨羨,我和你爹商量過了,我們雖然不愿你委屈自己,可若你真的喜歡忘機那孩子,這門婚事我們同意了。畢竟不是真的做妾,差些名分罷了?!?/p>

“不成,我不能因為自己的感情不顧魏氏。您和爹爹年歲漸長,若我入藍氏為妾,怎么幫你們呢。再者,魏氏的繼承人絕不能是妾生子。”

“傻孩子,我和你爹還不至于這么沒用。只要羨羨幸福,魏氏將來如何我們并不看重?!蔽悍蛉藢嵲谛奶畚簨?。

“娘親,我已經(jīng)想到辦法了。既能不入藍氏為妾,又能和藍湛在一起?!?/p>

“你能有什么辦法?該不是想著讓忘機入贅吧,這樣的心思你不要動,萬一要是真的.....”

“娘親,藍澈的悲劇近在眼前,我怎敢動這樣的心思。我只是....只是想...想直接跟藍湛在一起,不用名分的?!?/p>

魏夫人一臉驚訝的看著魏嬰,他沒想到魏嬰竟是打著這樣的主意。

這是想‘無媒茍合’嗎?

云深不知處

“你聽說了沒,二公子去求先生要入贅魏氏?!?/p>

“什么?藍澈的下場含光君沒瞧見嗎?他怎么敢?”

“你不知道吧,二公子自請逐出家族,徹底從族譜中除名呢?!?/p>

“先生怎么可能同意,再說就算這樣,也未必能躲過詛咒啊。你看藍澈的下場有多慘。”

“可不是說嗎,所以先生一怒之下打了二公子三百戒尺?!?/p>

“你們說什么?藍湛呢,在哪?”聽到藍氏弟子的對話,魏嬰百感交集。

藍湛居然自請逐出家族嗎?魏嬰感動之余更擔心藍忘機的傷勢。

“在...在靜室,二公子剛剛被...被抬回了靜室?!币幻茏颖晃簨氲臍鈩輫樀?,話都說不利索。

魏嬰健步如飛沖著靜室跑去,一進門便看到癱倒在床上臉色蒼白的藍忘機。

“藍湛,你怎么這么傻。誰要你為我脫離家族的。”哭的泣不成聲,魏嬰沒想到藍忘機居然為了他犧牲至此。

聽到魏嬰的聲音,藍忘機強撐著睜開雙眼,“魏嬰不哭,我...不疼?!?/p>

“藍湛,我想到辦法了。你不用離開藍家的,我也不用為妾。”看著藍忘機疑惑的眼神,魏嬰解釋道,“我們不要名分,就這么在一起可好?等日后我們有了孩子,過繼一個到我名下,就說是魏氏旁支的孩子,如此魏氏也算有了名正言順的繼承人。只是要委屈你以后沒名沒分的跟著我了,當然我也沒名沒分的跟著你。怎么樣?”

不要名分嗎?

藍家以雅正為訓,最為守禮。

魏嬰所言不僅超出了藍忘機的認知,更讓藍忘機百味雜陳,為之震撼。

坤澤視名節(jié)重于性命,魏嬰?yún)s為了他...

“魏嬰,我不能委屈了你。我會再求叔父,只要我脫離了家族,或許...或許就不會應咒了?!?/p>

魏嬰眼見藍忘機不肯答應,心急如焚,“藍湛,藍澈的下場你沒看到嗎?為了不委屈白姑娘,藍澈不惜入贅白氏,結(jié)果新婚第二天便金丹自爆而亡,白姑娘也瘋了,你怎么還敢?”

“魏嬰,正因藍澈的前車之鑒,所以我想過了,當初藍澈只是入贅白氏卻沒有脫離家族,要是我肯從藍氏族譜除名,或許會沒事也說不定?!?/p>

“藍忘機,就算脫離家族你就敢保證沒事嗎?那詛咒究竟以何種方式應驗根本無從知曉,你怎么知道白姑娘瘋魔一事不是詛咒的緣故??v然你不怕涉險,那我呢?你要置我于險地?”魏嬰了解藍忘機,只要涉及他的安危,藍忘機必定不敢冒險。

果然,藍忘機被魏嬰的話嚇到了。

脫離家族而后入贅魏氏,這個法子能否躲過詛咒,藍忘機亦不能確定。

他可以不惜性命卻不能拿魏嬰的將來做賭,“好,我聽你的?!?/p>

雖說魏嬰和藍忘機已有決斷,但事關家族的名譽,他二人不能私自決定。

尤其藍忘機,藍氏一向恪守成規(guī),只怕藍啟仁那里不會輕易答應。

“魏嬰,此事我會和叔父商議。你放心,無論叔父是否同意我都不會放棄你?!?/p>

“藍湛,我跟你一起去?!蔽簨氩幌胱屗{忘機獨自面對。

“魏嬰,你先回去好不好。叔父思想守舊,此事需循序漸進不可操之過急。更何況,魏宗主和魏夫人那里也需要你來勸說?!?/p>

藍忘機說的對。

即便魏氏推崇隨心自在,魏氏夫婦尚難以接受。

就在魏嬰離開夷陵之前,魏夫人已經(jīng)勸他另想他法了。

這個世道對坤澤過于嚴苛,若是一著不慎魏嬰會終其一生受人鄙夷輕慢。

若是如此,魏夫人寧愿魏嬰嫁入藍氏為妾。

“好,我聽你的。藍湛,勸服藍宗主和藍先生的事情你不必急于一時,養(yǎng)傷要緊。我會盡快說服爹娘然后回來找你的?!?/p>

此時離開藍忘機,魏嬰百般不愿。

但唯有盡快說服爹娘,他二人才能長相廝守。

魏嬰離開的第二日,藍忘機強撐著虛弱的身體往蘭室走去。

“忘機,你可是去尋叔父?”

昨日得知藍忘機受刑,藍曦臣連忙前往靜室,不料剛進院門就聽到了魏嬰的聲音。

不忍打擾二人難得的相處,藍曦臣在院外等候卻也因此聽到了藍忘機與魏嬰的對話。

“忘機拜見兄長。”藍忘機想要行禮卻被藍曦臣制止。

“你傷勢嚴重,就不必在意虛禮了?!彼{曦臣看著重傷難行的藍忘機,著實痛心疾首,“忘機,昨日兄長碰巧聽見了你和魏公子的談話,你~當真決定了?”

修仙之人耳聰目明,藍忘機自是知道昨日兄長就在附近。

此事藍忘機沒打算隱瞞兄長,相反他需要兄長的助力。

“忘機愧對藍氏教導,讓兄長失望了?!彼{忘機自知這么做是賭上了藍氏的聲譽,但魏嬰他不能放棄。

藍曦臣聞言便知他是無法改變藍忘機的決定了。既然勸說無用,倒不如給他一個成全。

“既然如此,我跟你一起去見叔父。”

蘭室

“我不同意,你們這是無媒茍合,有違天理倫常。”知曉藍忘機的來意后,藍啟仁勃然大怒。若非昨日藍忘機已經(jīng)受了三百戒尺,藍啟仁不忍再罰,此刻定是要再請家法的。

“叔父...”藍忘機本欲爭辯,卻被藍曦臣的眼神勸退。

看到兄長對他輕輕地搖了搖頭,藍忘機明白此事大概是定不下來了。

從蘭室出來,藍曦臣送藍忘機回靜室,“忘機,你和魏公子的意思兄長了解了。我會尋個合適的時機替你說項,你莫要和叔父再起爭執(zhí),明白嗎?”

藍忘機何嘗不知此事的艱難,為今之計唯有徐徐圖之。

“兄長,忘機不會放棄魏嬰。若有幸得到叔父的諒解,忘機感激。若不能,忘機只有暫時離家了?!?/p>

夷陵魏氏

“爹~娘~你們就答應兒子吧。雖說沒有名分卻是一舉兩得。這么做既能不影響魏氏的將來,也能讓我和心愛之人長相廝守,何樂不為呢?”

魏嬰從藍氏回來后,一連幾天對魏氏夫婦軟磨硬泡,誓要將二老拿下。

魏長澤不忍拂了魏嬰的心愿本想松口,沒成想魏夫人堅決反對。

這讓一向是‘妻管嚴’的魏長澤不敢應下。

“羨羨,入藍氏為妾好歹光明正大。可若是無名無分,不止這輩子你們的關系不能顯露人前。便是將來東窗事發(fā),你可知道你要面對多少流言蜚語?!蔽悍蛉素M能忍心魏嬰委屈至此。

“沒人知道的。我和藍湛會很小心很小心的。娘親就答應吧。若非如此,阿嬰實在想不出兩全之法?!?/p>

魏夫人明白魏嬰的苦心,入藍氏為妾不僅影響魏氏的將來,便是他們或許也會受到世人的嘲笑。魏夫人固然不在意他人言論,奈何世道如此,魏氏若想立足于世間亦是不能免俗。

正在魏夫人猶豫的當口,魏嬰乘勝追擊,“娘親,我知道你和爹爹不是迂腐之人,更不懼流言蜚語。可魏氏不能不在乎。我們改變不了別人的想法,為了立足于世,很多時候我們是需要向現(xiàn)實妥協(xié)的。更何況,你們真的忍心兒子去做那妾室,從此低人一等嗎?”

魏氏夫婦無奈的對看一眼,終是拗不過魏嬰。

只是他們這一關雖是過了,藍忘機那里恐并不容易。

藍啟仁冥頑不靈墨守成規(guī),要想勸服那個老頑固,只怕非要魏氏夫婦親自出馬不可。

云深不知處

“二公子,先生傳您前往蘭室?!?/p>

藍忘機沒想到叔父居然肯見他了,莫非事情有了轉(zhuǎn)機?

“叔父可有說是何事?”

“這...弟子不知,先生只吩咐讓二公子盡快過去?!?/p>

這幾日,藍忘機幾次求見藍啟仁皆被拒之門外,如今竟然主動傳召?

藍忘機片刻不敢耽誤,立刻前往藍氏。

可惜并非事情出現(xiàn)轉(zhuǎn)機,而是藍啟仁想要為藍忘機另則婚事。

“忘機啊,這是平陽姚氏姚宗主的女兒姚玉蓮。”

說起平陽姚氏,藍啟仁本是不滿意的。

盡管平陽姚氏實力不俗,在藍氏不能娶妻只能納妾的規(guī)矩下,姚氏也算不錯的選擇。

可惜姚宗主風評不佳,近幾年一直依附蘭陵金氏,做了不少為人不齒之事。

去年,姚宗主曾隱晦的表示想與藍家聯(lián)姻,當時藍啟仁是拒絕的。

但藍忘機的荒誕絕倫的想法令藍啟仁改了主意。

“叔父這是何意?忘機已經(jīng)說過并無娶親之意,叔父的安排忘機心領了?!?/p>

藍忘機一向知書達禮規(guī)行矩步,不料今日竟一反常態(tài)。

不僅不向姚宗主和姚姑娘見禮,更是直接質(zhì)問他的叔父,想必已是怒極。

“忘機啊,先來見過姚宗主和姚姑娘,其他的日后再議?!?/p>

藍忘機自知失了禮數(shù),眼下不好駁了叔父的顏面,“藍忘機見過姚宗主?!毙辛藗€晚輩禮后又向姚玉蓮行了平輩禮。

姚玉蓮自從兩年前第一次看到藍忘機,就覺得藍忘機猶如謫仙下凡般郎艷獨絕,俊秀無雙。不單家世修為,就連這容貌也是一等一的好。姚玉蓮對藍忘機可謂是早已芳心暗許。

因此,昨日姚宗主告知她會來云深不知處和藍二公子相看時,姚玉蓮可謂喜憂參半。

喜得是終于有機會可以得償所愿,憂的是一切皆是她的一廂情愿。

今日姚玉蓮見到藍忘機峻拔偉岸的身姿,更是覺得挪不開眼。

雖說嫁入云深不知處只能為妾,差了些名分。

可若非如此,以藍忘機的家世相貌又如何輪得到她姚玉蓮。

“玉蓮見過藍二公子?!焙邘?,姚玉蓮一臉的小兒女姿態(tài)自然瞞不過姚宗主和藍先生。

“忘機啊,姚姑娘遠道是客,你帶她在這云深不知處閑逛一番,以盡地主之誼?!彼{啟仁看藍忘機見禮后毫無反應,心中微沉。

“叔父,姚姑娘坤澤之身,忘機作為乾元若單獨相處于理不合?!彼{忘機此言任憑誰也挑不出錯漏。

都是聰明人,藍忘機的表態(tài)便是拒絕親事的意思了。

如此直白的拒婚,羞怒之下姚玉蓮險些將手里的帕子撕個稀碎。

藍啟仁擔心與姚家的婚事再無轉(zhuǎn)圜,只好推脫身體不適邀請姚家父女改日相聚。

婚事未成,姚玉蓮咬著下唇心有不甘的起身離去。

姚家父女離開后,藍啟仁勃然大怒,“忘機,你給我跪下?!?/p>

藍忘機掀開衣袍跪的筆直,“忘機自知惹怒了叔父,是忘機不孝。但忘機想要叔父明白,無論有無名分此生我只要魏嬰一人。此心不改,天地可鑒?!?/p>

藍家人執(zhí)拗,認定一人便是一生。

便如藍啟仁的兄長,更如前段時日金丹自曝而亡的藍澈。

只是藍家不能,更不該有無媒茍合之事。

狠了狠心,藍啟仁下定決心,“來人啊,請戒鞭?!?/p>

“叔父,不可。”藍曦臣剛步入蘭室就聽到叔父要請戒鞭。

這在藍家是輕易不會動用的重刑。

“叔父,忘機剛剛受了三百戒尺,如今再受鞭,叔父是想要了忘機的命不成?”

藍啟仁原也不忍,但藍忘機的堅決令他無計可施。

“兄長,忘機愿受戒鞭之刑。”

藍忘機知道他所求之事于藍氏而言過于離經(jīng)叛道,這頓戒鞭原是他應該承受的。

“不愧是我兒看中的人,羨羨的眼光不錯?!闭f這番話的正是從夷陵趕來的魏夫人,她和魏長澤以及魏嬰一起從外面走了進來。

“藍湛,你的傷還沒好,怎么就敢受那戒鞭之刑?!币煌皝淼奈簨胫苯幼o住了藍忘機,大有誰敢動手就大打一場的架勢。

藍啟仁沒料到魏氏夫婦竟會和魏嬰一起來到云深不知處,只好將戒鞭一事暫時壓下。

“魏嬰,你怎么來了?”藍忘機心中懊悔,他應該又惹魏嬰擔心了。

“我和爹娘今日一早遞了拜帖拜見藍宗主。方才藍宗主帶我們一起拜見先生,不料...”藍啟仁畢竟是藍忘機的叔父,魏嬰不愿當面指責令藍忘機為難,只能道,“還好我們早來了一步,否則你又要遭殃了?!?/p>

魏嬰三言兩語解釋了出現(xiàn)在此的原由。

“魏嬰,我沒事?!卑矒崃宋簨?,藍忘機又向魏氏夫婦行禮,“忘機拜見魏宗主,魏夫人。”

魏長澤看著藍忘機為自家兒子不顧一切的模樣,心下動容?!皢⑷市郑阄覕?shù)月未見,今日好好對弈一番,如何?”

靜室

“藍湛,我已經(jīng)說服了爹娘,他們一定能勸服藍先生?!?/p>

魏嬰的話讓藍忘機稍稍安心,“魏嬰,無論結(jié)果如何,我都要跟你在一起。”

藍忘機與魏嬰在靜室并肩而坐,十指相扣,衣擺交疊在一起。

無論結(jié)果如何,任何人都無法將他二人分開。

翌日,腳步虛無面色蒼白的藍啟仁將藍忘機叫去了松風水月。

一夜無眠,這可謂是藍啟仁做過最艱難的決定。

藍氏一族雅正為訓,最是守禮。

如今他卻要親口允諾藍忘機同意他和魏嬰的荒唐之舉,這叫藍啟仁怎能不百般糾結(jié),心力交瘁。

“忘機,你和魏嬰的事情~我同意了。”

藍忘機聞言大喜過望,“謝叔父成全?!?/p>

“你先別謝,我需與你約法三章。若你不同意,今日之事只當沒發(fā)生過?!?/p>

“叔父請講?!睙o論何事對藍忘機而言,遠沒有魏嬰來的重要。

“其一,你二人之事需守口如瓶,瞞的滴水不漏。其二,若是生有子嗣,只允次子過繼到魏氏名下。其三,若你二人之事被泄露出去,魏嬰必須入藍氏為妾?!?/p>

這前兩條對藍忘機而言并不算難。

即是無媒無聘,藍忘機自是不希望他人知曉損了魏嬰的名聲。

至于過繼次子對藍忘機而言更是無甚區(qū)別,總歸要過繼一個,長子次子并無區(qū)別。

唯獨最后一條,藍忘機犯了難。

“叔父,忘機需要與魏嬰商議后,再做決定?!?/p>

以藍忘機對魏嬰的了解,無論世人是否知曉他二人之事,魏嬰絕不入藍氏為妾。

藍忘機不能不經(jīng)魏嬰的允許,私自應下。

“藍湛,你去告訴藍先生,我魏嬰同意了?!?/p>

“魏嬰,你不必勉強,如果叔父不肯讓步,你我另想他法就是?!彼{忘機一切以魏嬰為先,自是不愿違逆他的意愿。

“藍湛,你為了我不惜脫離家族,還受了這么重的刑罰。如今我不過是應下一個承諾,又有何難。再說你我小心行事不就好了?”

魏嬰見藍忘機仍有猶豫,只能祭出殺手锏,“藍湛,難道你不想早點跟我在一起嗎?只要你我小心謹慎,第三條根本不會發(fā)生。就這么定了吧。”

應下藍啟仁的三個條件,藍忘機和魏嬰之事算是定下。

沒有三媒六聘,沒有鳳冠霞帔,更沒有賓客盈門。

藍忘機與魏嬰尋了處隱秘之所,歡歡喜喜的度過了他們的‘新婚之夜’。

“魏嬰,都是因為我,連交杯酒都沒敢共飲?!睉驯е膼壑耍{忘機愧疚更甚。

“藍湛,只要與你一處,其他的我都不在意。”

兩人情到深處,再次交纏在一起。

此時的藍忘機和魏嬰都未曾想到,正當他二人情濃之時,云深不知處的忘憂樹發(fā)生了異動。

為此,藍氏眾人憂心忡忡。

“宗主,不好了,忘憂樹異動了。”

忘憂樹上一次異動是什么時候?

對,藍澈入贅白家的那日。

異動過后,忘憂樹逐漸枯萎直至藍澈自爆金丹而亡。

絕望的閉上雙眼,藍曦臣喃喃道,“忘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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