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魏嬰瘋狂示好,不知所措且癡情睿智藍忘機~~
上一世橫眉冷對,重生后幡然醒悟的追夫魏無羨~~
“魏嬰,你...你可是有事?”
面對魏嬰的突然示好,一向不茍言笑的藍忘機緊張的手腳都不知如何擺放。
“藍湛,你出門這么多天,我...只是想關(guān)心你罷了?!?/p>
額...
這話說出來,連魏嬰都覺得可信度不高,更別說藍忘機了。
只是眼下他是真心,若是上一世的魏嬰自然對藍忘機橫眉冷對。
但重生后的他又怎會不識好歹,仍舊誤會藍忘機是貪生怕死臨陣脫逃的小人呢。
不,他已經(jīng)知道了當(dāng)年的真相。
這一次,魏嬰一定不會辜負藍忘機的一片癡心。
沒錯,魏嬰重生了。
重生到了他與藍忘機成婚第三年,這一次他定要加倍珍惜這個對他愛入骨髓之人。
還要改變即將到來的悲慘命運。
將特地泡給藍忘機的熱茶擺在桌案上,魏嬰思忖自己的轉(zhuǎn)變或許嚇到了他。
也難怪藍忘機不自在,實在是兩個人成婚三載,魏嬰一直對他不假辭色。
就連縣衙里的衙役們都知道,知縣大人藍忘機娶了個祖宗當(dāng)夫郎。
往日別說一杯熱茶,即便藍忘機巡視夷陵各處,一個月無暇歸家,魏嬰也不會關(guān)心半句。
又怎會如今日這般和顏悅色,甚至主動送上關(guān)懷。
“藍湛,這茶...”魏嬰將茶杯往藍忘機的方向推了推。
“謝...謝謝...”藍忘機緊張的話都說不利索,端起茶杯一飲而盡。
“小心燙...”
藍忘機將滾燙的茶水含在嘴里,吞不下去又不舍得吐出來。
“藍湛,你快吐出來啊?!?/p>
魏嬰不善茶道,用滾燙的開水泡了茶。
幸而說話的功夫,茶水的溫度降下來許多,但也需慢飲。
藍忘機喝茶一向慢條斯理,怎料今日竟是如牛飲水般一飲而盡。
“藍湛,你燙到?jīng)]有?”
藍忘機將茶水慢慢吞咽下去,而后道,“尚可?!?/p>
放下茶杯,藍忘機的神情依舊不大自在,心緒翻飛間他在思考著魏嬰此舉的用意。
大概是有事相求吧。
仔細想來,魏嬰曾是丞相府獨子,金尊玉貴的長大。
自從魏丞相獲罪問斬后,魏嬰從云端跌下。
后來更是不得不遵從魏丞相遺命嫁給了藍忘機。
一定是委屈的吧。
丞相府的小公子被迫成為了藍忘機的夫郎,從此陪他窩在夷陵這一隅之地。
“魏嬰,你可是需要我做些什么?”
藍忘機乃白衣出身,并無家族依靠。
盡管人微言輕又官階不高,但只要魏嬰所求,藍忘機一定竭盡全力。
“藍湛,我沒別的意思,只是想對你好一些。”
藍忘機聞言,心猛地跳了一下。
不該再起妄念的,成婚那一晚魏嬰說得清楚,此生都不會心悅于他。
“我...”藍忘機緊張到聲音都在顫抖,已經(jīng)習(xí)慣了魏嬰的無視與冷待,眼下的狀況藍忘機顯然不知所措。“魏嬰,你~開心就好。”
只要魏嬰快樂無憂,藍忘機怎樣都好。
“藍湛...”
魏嬰本想說今后打算和藍忘機好好地過日子,再不會忽視他的感受。
但思及他之前的所作所為,覺得有些話實在令人難以信服。
與其指天起誓,倒不如用實際行動令藍忘機明白,魏嬰是真的改變了。
“藍湛,我餓了~”
話頭一轉(zhuǎn),魏嬰撒起了嬌。
也不是他不想做一個賢惠的夫郎,奈何魏嬰實在不具備做飯的能力。
以前的他身為丞相府的貴公子,自然是十指不沾陽春水。
后來即便跌落云端,不再有錦衣玉食,藍忘機也不曾讓他下過廚房。
“魏嬰,你稍待片刻,我這就去做飯?!?/p>
藍忘機覺得魏嬰的聲音仿佛帶著鉤子,再待下去只怕真的會生出妄念,于是逃命般的往廚房奔去。
魏嬰看著藍忘機落荒而逃的背影,心中發(fā)笑。
不管滄海桑田,風(fēng)云變幻,或許只有藍忘機對魏嬰始終如一,不曾改變分毫。
“藍湛,果然還是你做的飯好吃?!?/p>
魏嬰吃的狼吞虎咽,重生前他如游魂般飄蕩在藍忘機身邊。
整整十年,每逢魏嬰的生辰,藍忘機總會做一桌他愛吃的菜。
可惜,魏嬰別說吃到嘴里,連味道也是聞不見的。
如今又能將美味吃到嘴中,魏嬰自然珍惜。
“魏嬰,我不是找了李嬸來給你做飯嗎?可是不合胃口?”
藍忘機剛剛就想問了,他明明比預(yù)定的時間早回了一日,卻沒看到李嬸在家。
難道這幾日魏嬰都沒好好吃飯嗎?
“額...”魏嬰放下筷子,思量如何應(yīng)對,總不能告訴藍忘機三天前他剛剛重生,擔(dān)心被人看出端倪,干脆讓李嬸回家了吧。
“藍湛,你的俸祿不高,我以后能照顧自己的,不用再雇人了?!?/p>
藍忘機不過夷陵知縣,俸祿微薄,這個理由的確合情合理。
只是藍忘機不想委屈了魏嬰。
“無妨,銀錢你不必擔(dān)心,我養(yǎng)得起你?!?/p>
給魏嬰夾了口菜,藍忘機借機肆無忌憚的看著眼前的人。
不料魏嬰竟突然看向藍忘機,兩個人對上眼神,再次令藍忘機驚慌失措。
仿佛做錯了事的孩子一般,藍忘機連忙收回眼神,低下了頭。
以往魏嬰不喜藍忘機看他的。
今日能同桌而食已是不易,藍忘機不該惹魏嬰生氣。
只見魏嬰重新拿起筷子,將藍忘機夾給他的菜吃個精光,而后道,“藍湛,你剛剛看我了?”
果然還是生氣了嗎?
藍忘機的心跳的七上八下,心中懊惱竟將如此難得的情景破壞了。
好不容易魏嬰對他和顏悅色,甚至肯和他如平常的夫夫一般同桌而食。
可惜~
藍忘機正打算說吃飽了,盡快識趣的消失。
不料魏嬰突然開口道,“我是你的夫郎,要看便看,偷偷摸摸的做什么?!?/p>
瞠目結(jié)舌的看向魏嬰,藍忘機一臉的不可置信。
他剛剛是聽錯了嗎?
魏嬰說,他是藍忘機的夫郎嗎?
成婚三載,魏嬰從不肯認下藍忘機這個夫君。
“魏嬰,你...”
魏嬰真的太反常了。
“怎么了?干嘛叫了我的名字又不說話?”
藍忘機想問魏嬰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怎么一下子改變這么許多。
但他舍不得打破眼前的一切,若這是一場夢的話,便讓藍忘機晚一點醒來吧。
“沒什么,我在想明日給你做水煮魚,好不好?”
“好啊,你做的水煮魚最好吃了,真想天天吃呢~”
“好,每天都給你做?!?/p>
如果可以,藍忘機想替魏嬰做一輩子。
接下來的日子,每一天對藍忘機而言都是驚喜。
每日歸家,魏嬰都會眉眼含笑,溫柔以對。
藍忘機做菜時,魏嬰還會在一旁打打下手。
兩個人如同尋常的恩愛夫夫一般相處著,這是藍忘機曾經(jīng)做夢也不敢奢望之事。
回想當(dāng)年,魏嬰是身份尊貴的丞相獨子。
而藍忘機不過一介布衣書生,若非得到魏丞相賞識也沒有機會進入到云深書院讀書。
可以說,藍忘機之所以能夠高中狀元離不開魏丞相的栽培。
可誰能想到一代賢相竟會牽扯到科舉舞弊中。
不僅一世英名盡毀,連帶著整個魏家都陷入了萬劫不復(fù)的境地。
藍忘機雖有心替恩師查明真相,奈何人微言輕。
除了竭盡所能的保下魏嬰的性命,藍忘機已是無力回天。
藍忘機從未告訴過魏嬰,當(dāng)初為了護下他,藍忘機與人做了交易。
這樁交易便是藍忘機放棄升遷入大理寺的機會,被外放到小小的夷陵做了區(qū)區(qū)縣令。
而大理寺空出來的位置自是被別人收入囊中。
奈何魏嬰誤會了藍忘機為了不受魏家牽連才選擇赴夷陵上任。
更要命的是藍忘機與之做交易的金光善正是魏丞相最大的政敵,也是最可能誣陷魏丞相的罪魁禍首。
奈何金國公府本就因為金貴妃寵冠后宮,水漲船高
尤其在魏丞相被問斬之后,金國公府更是一家獨大,無人敢與之爭鋒。
從那以后,魏嬰視藍忘機如忘恩負義趨炎附勢的小人,厭惡至極。
以至于兩個人成婚三載不僅至今尚未圓房,連相敬如賓也是奢望。
所以,藍忘機不知魏嬰近日的轉(zhuǎn)變到底所為何來?
不過,原因或許并不重要吧~
這段日子哪怕算是藍忘機偷來的也好,他只想加倍的珍惜。
這一日藍忘機打算散值以后,帶魏嬰一起去西山看落日。
魏嬰思及近日將要發(fā)生的那件事,對藍忘機道,“那我去買一些糕點帶著路上吃。對了,你不用回來接我,我去縣衙等你?!?/p>
“你...去縣衙找我嗎?”藍忘機呆呆的看著魏嬰,仿佛還是不敢相信。
也難怪藍忘機驚奇。
他二人成婚以后便來到了夷陵,三年之中魏嬰從未踏入過縣衙半步。
是以眾人只知道藍忘機有一個捧在手心里的夫郎,卻從未見過魏嬰。
“對呀,不好嗎?”
魏嬰記得今天就是那人去縣衙找藍忘機的日子。
這一次他一定要搶先一步見到人,然后順勢將那些人的陰謀告知藍忘機。
其實魏嬰想過不如干脆省些麻煩,將未來之事對藍忘機坦言相告。
但是魏嬰該怎么說呢?
難不成告訴藍忘機他是重生過一次的人嗎?
如此怪力亂神之事,藍忘機會相信嗎?
又會不會將他當(dāng)成了妖魔鬼怪?
即便魏嬰對藍忘機有信心,但好不容易重來一次,他實在不敢冒險。
還是等魏嬰先見過那人再將事情告知藍忘機,如此魏嬰才能自圓其說,順便瞞下重生之事。
“好~我在縣衙等著你?!?/p>
等著魏嬰如同尋常的夫郎一般,去尋找他的夫君。
這是第一次,魏嬰肯在眾人面前以藍忘機夫郎的身份露面。
或許藍忘機終于守得云開了吧。
這一次,藍忘機生出了妄念。
藍忘機走后,魏嬰將前世發(fā)生的一切仔細回想了一遍。
今日會有一個叫孟瑤的人去縣衙找藍忘機,請求他協(xié)助調(diào)查三年前科舉舞弊一案。
此案牽連魏丞相,藍忘機自然想調(diào)查個水落石出,卻又對孟瑤的突然出現(xiàn)存疑。
后來孟瑤手持北堂墨染的信物找到了魏嬰。
北堂墨染乃是魏嬰在京城時的至交好友,加之事關(guān)魏丞相。
魏嬰第一次主動放下身段請求藍忘機,調(diào)查孟瑤所列舉出的幾位考生。
那幾位考生中,或者滿腹經(jīng)綸卻意外落榜。
又或者胸?zé)o點墨,竟鯉躍龍門。
總之,處處透露著異常。
當(dāng)時藍忘機勸魏嬰謹慎行事,最好能想辦法與北堂墨染見上一面,在證實孟瑤的身份后再做打算。
但自從魏丞相被處斬,北堂墨染便辭官不做遠走他鄉(xiāng)。
一時間想要尋得北堂墨染的蹤跡談何容易,更何況那枚玉佩確實是北堂墨染之物無疑。
最后藍忘機還是拗不過魏嬰,只好按照孟瑤所言暗中調(diào)查。
豈料這竟是災(zāi)禍的開始。
這一次魏嬰一定要阻止悲劇的發(fā)生。
只要見到了孟瑤,魏嬰就能將種種疑點告知藍忘機。
他相信以藍忘機的智慧定能破解對方的奸計。
如同當(dāng)年一樣,孟瑤果然打算先去找藍忘機。
只是這一世,他‘意外’碰到了魏嬰。
“魏公子,孟瑤所言句句屬實,若非敬佩魏丞相的為人,我也不會冒死前來報信。”
今日碰到魏嬰,孟瑤深覺如有神助,急于取得魏嬰的信任,孟瑤拿出了北堂墨染的玉佩。
“魏公子,此事是我和北堂兄一同查證。便是他請我來通知藍大人,懇請藍大人出手相助?!?/p>
魏嬰接過玉佩,又故意問道,“敢問孟公子,墨染他如今身在何處?”
跟上一世的回答一樣,孟瑤推說北堂墨染正在追查另一條線索,眼下他也不知道北堂墨染身在何方。
如此拙劣的借口,魏嬰當(dāng)初怎么就被蒙了眼呢?
終究是他太想為父親平反了,以至于被人利用了去。
不僅險些連累了藍忘機,而魏嬰也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孟公子高義,魏嬰感激。只是事關(guān)重大,我還要和藍湛商量一番再做決定?!?/p>
以為魏嬰定會立刻應(yīng)下此事,但結(jié)果卻令孟瑤意外。
實際上孟瑤本就希望魏嬰知曉此事。之所以選擇先來見藍忘機,是擔(dān)心他的身份令藍忘機起疑。
這些考生皆在夷陵境內(nèi),藍忘機身為縣令探查起來更為順理成章。
除非藍忘機不應(yīng)下此事,否則孟瑤不打算多此一舉。
利用魏嬰逼迫藍忘機就范是孟瑤的備選,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使用。
誰知魏嬰竟然如此的理智嗎?
“事關(guān)重大,魏公子與藍大人是該好好思量一番。只是時間緊迫,若那些考生被殺人滅口,便無法出面指正真正的舞弊之人。如此一來,恐怕魏丞相再無沉冤昭雪的機會了。孟瑤懇請魏公子早做決斷?!?/p>
送走了孟瑤,魏嬰按照約定好的趕去縣衙。
有了這次與孟瑤的見面,魏嬰就能順理成章的將此事告知藍忘機。
只是魏嬰沒有想到不待他轉(zhuǎn)述此事,藍忘機便已經(jīng)得到了消息,甚至還因此事誤會了魏嬰轉(zhuǎn)變態(tài)度的動機。
“魏嬰,你若想讓我做什么直言就好,不必委屈自己?!?/p>
看到藍忘機落寞離去的背影,魏嬰想要追上去的,卻又覺得腳下沉的邁不開步子。
這幾年魏嬰究竟對藍忘機有多少冷待,以至于讓他患得患失到這種地步。
魏嬰這才知道原來他與孟瑤見面一事,藍忘機已經(jīng)收到了消息。
并非藍忘機故意監(jiān)視魏嬰,畢竟在夷陵經(jīng)營了三年,自然會有些情報的來源,再加上魏嬰本就是在縣衙附近碰上的孟瑤。
據(jù)稟告之人轉(zhuǎn)述,魏嬰似乎與那孟瑤約好了一般,特意在那里等待著。
思及他二人的談話內(nèi)容,藍忘機瞬間如墜冰窖。
果然還是他奢望了嗎?
魏嬰這些時日的轉(zhuǎn)變不過是想請求藍忘機調(diào)查當(dāng)年舞弊一案。
只是,何必如此呢?
難道魏嬰不知道只要他一句話,藍忘機便是上刀山下火海亦是在所不惜。
魏嬰提著手中精心挑選的點心,懊悔之感襲上心頭,終究是他愧對了藍忘機。
上一世,孟瑤受金光善指派前來夷陵,設(shè)計斬草除根。
魏丞相作為多次科舉的主考官,桃李滿天下,更濟世為懷幫扶不少窮苦出身的學(xué)子。
因此幾年來,多少人前赴后繼調(diào)查當(dāng)年科舉舞弊一案,想為魏丞相平反。
當(dāng)然,藍忘機也在瞞著魏嬰暗中調(diào)查,也是因此他大致了解朝中對于魏丞相一案的態(tài)度。
金光善一黨作為此案的始作俑者,急于將魏丞相的罪行徹底砸實,使其再無平反的機會。
所以他們想將藍忘機和魏嬰拉下水。
只要證實他二人乃是魏丞相出售考題,收受賄賂的同謀,科舉舞弊一案定然再沒有翻案的可能。
只是上一世孟瑤隱藏的太深,加之魏嬰的堅持,藍忘機不得不冒險而為。
在藍忘機開始調(diào)查之后,孟瑤指鹿為馬誣陷藍忘機是想殺人滅口,以此掩蓋罪行。
而藍忘機竟為了保住魏嬰的性命,競想一力承擔(dān)所有的罪名。
魏嬰又怎能讓藍忘機做出如此大的犧牲。
于是魏嬰自盡了,承擔(dān)了所有的罪名護下了藍忘機。
這本就是魏嬰欠他的。
若非魏嬰任性而為,逼著藍忘機相信了孟瑤的話,藍忘機也不會被懷疑成是科舉舞弊一案的同黨,險些丟了性命。
魏嬰自盡后,成為一縷游魂飄蕩在藍忘機身邊。
整整十年,他親眼看著藍忘機獨自一人在官場上拼搏廝殺,又一步步蠶食金光善的勢力。
最后更是親手找出真相,幫著魏家沉冤昭雪。
這一路,藍忘機不得不為了積蓄力量做出了許多身不由己之事。
魏嬰料想,當(dāng)藍忘機為達目的不惜摒棄初心時,定是身在水深火熱之中備受煎熬的吧。
若非如此,藍忘機也不會再替魏家沉冤昭雪后,在魏丞相與魏嬰的墓碑前結(jié)束了性命。
“將我葬到魏嬰身邊就好,我想守著他。不要合葬,我雙手沾滿了鮮血,再也配不上他了?!?/p>
為了積聚力量替魏家討回公道,藍忘機做了太多違心之舉。
既然上天給了魏嬰重來的機會,這一世他想讓藍忘機堂堂正正的立于這人世間。
就如同藍忘機初入官場的那一天,對父親所說的話。
‘此生為官不求顯達富貴,只愿一身清正,不忘初心,’
魏嬰陷入上一世的悲劇中,久久不能自拔。
直到他終于回過了神,才發(fā)現(xiàn)藍忘機的身影已經(jīng)徹底的消失了。
魏嬰必須趕緊將孟瑤此行夷陵的目的告知藍忘機。
上一世作為游魂跟隨在藍忘機身邊整整十年,魏嬰對金光善一黨總算有些了解。
若是他們打定主意對魏嬰和藍忘機下手,便不會輕易放棄。
若是發(fā)現(xiàn)此計不成定會再生一計,直到達成目的為止。
上一世即便魏嬰身死,那些人不仍是對藍忘機窮追猛打嗎?
若非藍忘機遇到了貴人相助,只怕還不能輕易脫罪。
想到這些魏嬰決定必須立刻找到藍忘機,哪怕是將他重生之事坦言相告,也要將金光善的陰謀全盤托出,好讓藍忘機早有準備。
做了決定后,魏嬰飛奔回家,他要盡快向藍忘機示警。
不料竟在家門口看到了一輛華蓋馬車,看這馬車的品級,來人的身份不低。
會是誰呢?
魏嬰推門而入,這一進的小院兒一目了然。
想來為了避嫌,藍忘機雖將貴客請入了屋內(nèi),卻將屋門敞開不曾合上。
也是因此,魏嬰剛剛推開家門便看到了家中的貴客。
竟然是清樂郡主嗎?
藍忘機上一世續(xù)娶的妻子。
當(dāng)然,藍忘機和清樂郡主的婚事不過是權(quán)益之計。
上一世盡管魏嬰認罪自盡,金光善一黨也沒有輕易放過藍忘機。
是清樂郡主突然出現(xiàn),與藍忘機做了一場交易。
成為郡馬爺,藍忘機便能徹底脫罪甚至調(diào)任京城。
藍忘機原本不肯答應(yīng)的,但知道魏嬰枉死的消息后,他妥協(xié)了。
因為他要復(fù)仇~
自然,清樂郡主之所以嫁給藍忘機也自有她的目的。
魏嬰知道清樂郡主其實另有所愛。
在藍忘機與清樂郡主成婚短短三個月后,兩個人請旨和離。
這場婚事也成為了當(dāng)年的一場鬧劇。
回想起當(dāng)年那場婚事的原委,魏嬰連忙往屋內(nèi)走去,而后便聽到藍忘機的聲音,“多謝郡主厚愛,藍忘機此生只愛一個魏嬰,絕不會為了攀附權(quán)貴作出降妻為妾之舉,郡主請回吧?!?/p>
“藍大人久不在京城不知朝中形勢,金光善一黨不會放過你二人。你若娶了我便可得到王府的庇佑,何樂而不為呢?更何況我也有我的目的?!?/p>
魏嬰聽到清樂郡主所言,思忖這一世為何有了改變呢?
這場交易明明應(yīng)該在魏嬰身死之后,這一世居然提前了這么多。
不管怎樣,這對藍忘機而言是個絕佳的機會。
若能暫時得到瑞王府的護佑,當(dāng)下的難題便能迎刃而解。
再者,清樂郡主的故事也曾令魏嬰扼腕。
奈何魏嬰作為游魂飄蕩在這世間,即便想要幫一幫這位忠貞不二的女子,也是有心無力。
如今若能各取所需,又何樂而不為呢?
下定決心,魏嬰步入屋內(nèi)。
“郡主所言極是,這門婚事我替藍湛答應(yīng)了?!?/p>
面對突然出現(xiàn)的魏嬰,屋內(nèi)的二人皆是一愣。
清樂郡主聽到魏嬰的回答確認道,“魏公子此言當(dāng)真?”
魏嬰剛要開口,不料竟被藍忘機突然扼住了手腕。
“魏嬰~”
藍忘機一聲咆哮,那目眥欲裂的神情將魏嬰嚇的渾身一顫。
糟了~
魏嬰重生而來,自然知曉清樂郡主想要嫁給藍忘機的原因。
但是藍忘機不知道啊。
他二人本就有了誤會的。
眼下,魏嬰究竟該如何解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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