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番外篇SERENDIPITY的番外
- 沒錯,是番外的番外
- 我突然上頭了我想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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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劉北山都已經(jīng)做好被打死的準(zhǔn)備了。
眼前模模糊糊的,還一片紅瞎瞎的。
應(yīng)該是血。
整個人都麻了,也分不清到底腦袋上的口子有沒有流血,也不知道被踹了好幾腳的肚子到底哪個位置更痛。
可他的耳朵卻聽得很清楚,意外的比任何時候聽得都清楚。
那人邊打他邊罵,罵的每一個字他都聽得清清楚楚,他強迫自己把每個字都記住,等著以后有機會的時候再加倍的報復(fù)回來。
今天這一頓打,算他倒霉……
“嘖,不入流?!?/p>
輕飄飄的四個字,輕的像是在街頭風(fēng)吹過時不知道從哪兒吹來的香水味,下一秒就散了,可還是在散掉之前吹進(jìn)了劉北山的耳朵里。
可惜,是一個女的。
他想。
孤零零一個女的闖進(jìn)來,真的蠢,蠢得要命。
被扔在地上的時候,他艱難的睜開眼睛,模模糊糊的看到了巷口那個女人一塵不染的白色短袖。
白得刺眼。
但是事情的發(fā)展跟劉北山想象的完全不一樣,巷子里回蕩著慘烈的哀嚎聲與拳頭打在身體上的悶響,沒一會兒就只剩下了哀嚎。
“……現(xiàn)在不止不入流,還是四條癩皮狗,你說你們何必呢~”
他又聽到了那個女人的聲音……或許應(yīng)該用“女孩”來稱呼她更貼切一些。
囂張。
囂張又得瑟。
【08】
劉北山只來得及看那女孩一眼,便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搖搖晃晃的離開了。
因為那個穿白色短袖的女孩蹲在他跟前說“你要是還能走就趕緊走,我要報警了?!?/p>
劉北山……
她是不是以為她滿手血說這個話的時候可和善可溫柔了?
【09】
俗話說“有困難找警察”。
沈徵覺得這句話真有道理(開朗)
就算是坐在警車上仍舊開朗的不行,就是給旁邊開車的魏晨愁的夠嗆。
魏晨不是,你來安橋你哥知道嗎?
沈徵知道啊~何哥哥也知道噠~
魏晨……你是不是以為你自己超可愛?
沈徵哥哥說了,我這個年紀(jì)就是很可愛的年紀(jì)!
魏晨……
魏晨想打張若昀一頓:)
他就說這孩子不能讓張若昀那個不靠譜的家伙養(yǎng)吧!
這都給孩子養(yǎng)成什么德行了?!
魏晨這幾個又是咋回事啊?
沈徵他們四個先動的手,我正當(dāng)防衛(wèi)。
魏晨又看了一眼后視鏡,擠在后排那四個倒霉玩意鼻青臉腫,現(xiàn)在還疼得直不起腰,反倒是坐在副駕駛這個“正當(dāng)防衛(wèi)”的選手,白色的T恤衫上連個灰道子都沒有,神清氣爽的跟他耍貧嘴,要不是手上的血跡還沒洗掉,壓根兒都看不出這貨剛剛一個人收拾了四個小混混。
到了警局,一個漂亮小姑娘和四個鼻青臉腫街頭混混的組合引來了好些人探究和好奇的目光。
魏晨一會兒做完筆錄你跟這兒等著別亂跑,聽見沒有?!
沈徵聽見了聽見了!
他自己帶著四個小混混走了,把不省心的小崽子交給了女同事。
女警姐姐看沈徵乖乖巧巧的,自動就把孩子代入了被欺負(fù)的受害者的角色,還感嘆這小姑娘心態(tài)還挺好膽子挺大受了欺負(fù)也沒害怕,直到她聽見沈徵自己說防衛(wèi)過當(dāng)給人揍了還愣了一下……
家人們誰懂啊?!
小姑娘看著乖乖巧巧柔柔弱弱的,怎么打人那么狠???!
沈徵啊,我是學(xué)過散打(乖巧)
【10】
魏晨忙活完再回去,小崽子老早就跑沒影子了。
魏晨……我就知道:)
叛逆的小刺兒頭要是能好好聽話,他倒著上樹管張若昀叫爸爸!
【11】
何運晨:【大哥大哥!】
何運晨:【孩子真的很想要一份章魚小丸子!】
何運晨:【求求了!】
何運晨:【大哥!沒有章魚小丸子我會死掉的!】
何運晨:【當(dāng)然,再有一份炸雞柳就更好了~】
何運晨低頭給沈徵發(fā)微信,各種表情包各種耍賴,被寫筆記的曹恩齊杵了一胳膊肘。
趁著競賽輔導(dǎo)老師轉(zhuǎn)過去寫板書的時候。
曹恩齊你再玩手機,火老師要沖過來人道毀滅你了。
曹恩齊還是那一副一本正經(jīng)聽課的冷淡樣子,不動聲色但是一句話都沒少說……
何運晨那什么,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想吃點別的就得冒點風(fēng)險~
何運晨收好手機,拿起了被他扔在桌面上的中性筆,另一只手拄著腦袋看向?qū)懙妹苊苈槁榈陌鍟退憧吹难劬μ?,也笑得跟撿了錢似的……
下午的最后一節(jié)課下課,大禮堂里挺了一個半小時的學(xué)霸們暫時解放了,收拾了東西三三兩兩的走出去,都看見了鼎鼎大名的“板磚戰(zhàn)神”靠著窗臺看手機,窗臺上左一袋右一袋的放著一堆東西。
何運晨我就知道大哥你最好了!
沈徵抬頭,甩給他一對白眼,
沈徵看在曹恩齊的面子上:)
何運晨……哦 :(
曹恩齊慢悠悠的從人堆兒里走過來,笑著從沈徵手里接過他的那份加餐,
曹恩齊我還有這么大的面子呢?
沈徵趕緊吃飯去吧你們倆!我要趁著火老師沒來訓(xùn)我抓緊跑路了!
【11】
火樹妹妹,你覺得你現(xiàn)在說這個話還來得及嗎?
沈徵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嚇我一跳!
一個雄鷹般的女人發(fā)出了尖銳的爆鳴!
【12】
晚課的時間,曹恩齊跟何運晨回到大禮堂做卷子。
火樹按著沈徵在酒店一樓的咖啡廳寫同樣的卷子。
沈徵不是,火球,我又不是來參加競賽的,我寫這干啥???!
火樹的鼻子都要氣歪了,
火樹你偏科你數(shù)學(xué)分?jǐn)?shù)最低啊妹妹!你自己心里沒點數(shù)嗎?
沈徵……
沈徵麻了,這競賽題真不是人做的(苦笑)……所以曹恩齊何運晨你們倆是人嗎?!
沈徵滿身滿臉都寫滿了煩躁,火樹臨時給她拿的中性筆在她指尖飛快的轉(zhuǎn),臨時復(fù)印的卷面仍然干干凈凈的,一筆都沒動。
溜號偏過頭去看窗外的行人跟過車,突然就跟在路邊抽煙的人對上了視線。
那是一個瘦高的男生,跨在一輛舊摩托車上,嘴里咬著一支煙,有一雙黑亮黑亮的眼睛,平心而論生很漂亮,但是眼里的戾氣太重,顯得人特別兇。
他的衣服皺巴巴的,還有一塊沒處理的血跡,在路燈下特別明顯。
沈徵的眼睛在那一瞬就亮了起來。
像是漆黑的房間里突然點起了蠟燭,火焰跳動著雀躍著,讓人移不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