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的名字,我從未在案宗上見過,現(xiàn)在,終于知道他們是誰了!”
崔倍心中感慨,他自從來到了大理寺,就一直負(fù)責(zé)整理卷宗,對于妖貓案一事也有過好奇,曾經(jīng)也暗地里查看過,但是不知道什么緣故,妖貓案的卷宗在大理寺少得可憐,如今終于有了后續(xù)。
想到這里,崔倍看來一眼旁邊的李餅,希望他能給受害者家屬一個真相吧。
大夫匆匆趕過來,看到傷得這么重的的人,屋子里還有幾個大理寺官員服飾的人,心里雖然好奇,但還是閉上嘴,干他們這一行的,就是要知道什么該問什么不該問。
大夫抬手將手指搭在床上那人的手腕上把脈,然后小心的查看了一下他的傷口,走到旁邊的桌子上寫了藥方。
“按這上面的抓藥,早晚煎服?!?/p>
“多謝大夫!”
“不用謝!”大夫一邊撫摸著花白的胡子,一邊搖頭,“這也是他命不該絕,我看他的傷勢,要是在偏上一寸,那就真的無力回天了,而且這人的傷勢我看處理得還算及時,傷口沒有惡化,才能等到我過來。”
“那也是要要謝謝大夫,你真是妙手回春,懸壺濟(jì)世,醫(yī)者仁心!”阿里巴巴豎起大拇指,說著自己的另類成語。
“?。俊?/p>
王七趕緊把人扒拉到一邊,然后跟大夫解釋,“大夫,他不是這意思……他的意思是……您醫(yī)術(shù)高,太高了,要不是您,說不定我這朋友還真的撐不過去,畢竟,您看,我們這里也沒有一個會醫(yī)術(shù)的,處理個傷口就是極限了,剩下的還得是專業(yè)人士來!”
“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阿里巴巴湊到崔倍身邊,用手擋著嘴小聲問道。
崔倍嘶了一聲,“也不是說錯,畢竟都是形容大夫的,只不過可能用在這個場景有點(diǎn)不適合。”
阿里巴巴若有所思的點(diǎn)點(diǎn)頭,看來我還是有的學(xué),果然中原文化博大精深,看來想要通過官話八級,我還是需要多練練。
王七將大夫送走,然后看著這屋子里的人,坐的坐,玩的玩,說話的說話,發(fā)呆的發(fā)呆,心情一下子就不爽了。
“我說各位,你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忘記了?”
“什么事?”
“妖貓案啊!”王七無語的扶額,“這人都已經(jīng)在手里了,那我們是不是先將證據(jù)交給上官大人,證明妖貓案并非妖貓所為,真兇另有其人,不然這人身上的嫌疑還沒有洗清,我們不是成了窩藏嫌犯的嗎!”
“你憑啥說俺是嫌犯,俺都說了俺是被冤枉嘞,”陳拾不樂意了,反駁,“俺都說了,俺是路過,有一個大貍子又白又軟乎,俺跟它說話,然后看到尸體,俺是冤枉嘞!”
“那巴巴跟孫豹都能證明!”
“我也知道你是冤枉的,但是這上官大人可不管這事情,當(dāng)時的嫌疑人除了那兩個賊人,就只有你了,人家也是合理懷疑,我們這些人說話沒用,再說了,你想想你之前說的,貓都會寫字,還會教你放信號彈,這你編也說的像點(diǎn)?!?/p>
王七想到之前的審問就無奈,這人也太不會說話了,就算是那貓有靈性,會寫字,那你好歹把內(nèi)容稍稍修飾加工一下,說得不那么直白,說不定當(dāng)時上官大人就把你給放了。
李餅聽到這里有些心虛的移開眼,然后就看到葉鯉懷疑的眼神盯著自己。
——看我干嘛?!
——那貓就是你吧!
——是又怎樣!你想打我?剛好我肚子餓了!
——不怎么樣!
葉鯉憋屈得扭過頭,誰能想到這還真的有貓妖,貓妖查妖貓案,真是可笑可笑!
要不是打不過這人,她就直接把這家伙得身份說出來了,憑什么我的身份被人看到,你自己得馬甲還好好得安在身上,不公平!
兩人得眼神交流落到了崔倍得眼里,他神色有些黯淡,
果然像他這樣的人,還是不要奢想不屬于自己得東西。
但是想到那個道士親手將葉鯉送到自己手上,心里還是有一點(diǎn)不甘心。
想著,就被王七得聲音打斷了思緒,
“所以我的意思是,我們?nèi)⑦@證據(jù)交給上官大人,至于你跟前輩,就好好待在這里看著人就行,剩下的事情交給有能力的人去做!”
“不中!”陳拾將東西抱在懷里,發(fā)著小脾氣,“餅爺都答應(yīng)了人家,一定給他一個交代,你把東西拿走了,俺不放心!”
“嘿!我說你,是不是想找打?!”王七說著擼起袖子,他這暴脾氣,不管了!今天一定要給這聽不懂話得家伙,一個好看!
“不至于,不至于,”孫豹趕緊上去把人拉開。
李餅:“陳拾!把東西給他!”
“餅爺!”聽到李餅說話,陳拾也蔫了,“哦!”然后不情不愿得將東西交給了王七。
王七一把奪過來,“早說了讓你給我!”
“王七,你跟孫豹將東西交給你們得上官大人,我去找禮部尚書,讓他說出當(dāng)年得真相!”
“好的!”王七聽到李餅得話,不自覺地去做,然后走到門口的時候才反應(yīng)過來,“不是,前輩,這禮部尚書能說真話嗎?!”
“那就是需要一點(diǎn)特殊手段,詐一詐他!”李餅說著將目光看向了葉鯉。
“看我作什么?”葉鯉指著自己,她還有任務(wù)?
“你帶著剩下的人去把那只老虎帶到朱雀門,我們在那里集合!”
說完沒等人拒絕,李餅直接離開。
“搞什么!我又不是你手下,憑什么吩咐我做事?!”葉鯉不滿地嘟囔著,但還是跟著崔倍幾人去找老虎。
朱雀門
禮部尚書正斜靠在馬車?yán)镩]目養(yǎng)神,
聽邱慶之說,之前殺害虞侯的兇手中了他一箭,已經(jīng)兇多吉少,只要再找到尸體,那這妖貓案的真相就會被埋藏,以后誰也不知道當(dāng)年的事情是他暗中做的。
他依舊是那個高高在上,受人尊敬的禮部尚書,說不定還能再更進(jìn)一步。
想著,忽然發(fā)現(xiàn)正在行走的馬車停了。
“怎么回事?”
禮部尚書眼睛都沒有睜開就問道,過了許久沒有聽到車夫的回答,才發(fā)現(xiàn)有點(diǎn)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