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梔做了一個夢。
夢中下著一場連綿不絕的雨,天空灰蒙蒙的,像是哭過,她站在河中,水漫過的膝蓋,河水再往上面漲。
逐漸的到了她胸腔的位置。
窒息感涌上她的心頭。
她非常清楚這只不過是一場夢,可是怎么也醒不來。
她拼命的往前面游去。
祈求著前方有一條通往大地的路。
她筋疲力盡,不知道游了多久。
河水逐漸淹沒她。
終于她醒了。
流下的汗水浸濕她的衣衫,窗外的月光正亮著,時間顯示凌晨4點。
恐怕這一覺很難再睡了。
林初梔起身沖了個澡換上干爽的衣物。
坐在床上她再也睡不著。
她依靠著窗戶,靜靜的注視著月亮。
她似乎想起來邊伯賢給她發(fā)的消息。
原來在她睡著以后,邊伯賢還給她發(fā)了很多。
……
爺傲、奈我何你哥真小氣,用一下手機都不行。
爺傲、奈我何還好我跑得快。
爺傲、奈我何今晚我就在你床上睡咯。
爺傲、奈我何你哥這什么破名字。
爺傲、奈我何爺傲奈我何……
爺傲、奈我何好非主流。
爺傲、奈我何你怎么不理我啊寶寶。
爺傲、奈我何老婆。
爺傲、奈我何寶貝~
爺傲、奈我何理理我啊。
爺傲、奈我何難不成太累了睡著了?
爺傲、奈我何好吧~_~
爺傲、奈我何那我睡咯。
爺傲、奈我何晚安。
……
林初梔手握著手機,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回應(yīng)。她默默無言,只是將手機緊緊攢在手心。又一次,她仰望夜空中的月亮,卻發(fā)現(xiàn)烏云已悄然覆蓋了大半,那月光也明顯黯淡了不少,失卻了往昔的明亮。
她的腦子里竟然產(chǎn)生了放棄的想法。
前所未有的迷茫感席卷她,她不禁打了個哆嗦。
林初梔有點冷啊。
話音剛落,她便順手拉上了窗戶,重新鉆進(jìn)了被窩。正當(dāng)她眼皮沉沉,打算再度與周公會面之際,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瞬間讓她寒毛直豎,心跳加速。
她裹緊被子注視著門口的一舉一動。
門外似乎有人。
門外傳來異樣的聲響,有人在那兒搗鼓著門鎖,卻始終未能將其打開,最終只得滿口怨言地離開了。
林初梔被嚇得不敢閉眼,只能蜷縮在被窩里熬著夜,直到清晨第一縷陽光溜進(jìn)窗戶,才勉強在半夢半醒間沉入淺眠。
早上七點整,一陣急促的門鈴炸響,瞬間打破了清晨的寧靜。此刻的林初梔,腦袋瓜子還沉浸在夢與醒的邊緣,混沌未消。她揉揉惺忪睡眼,拖著略顯遲鈍的步伐邁向門口,一把拉開了門。門外站著的,正是那身著制服、神色嚴(yán)肅的警察,兩人視線在開門瞬間猝不及防地撞了個正著。
啥都是你好,警察。
警官走進(jìn)門,手里晃著證件,林初梔目光微瞇,仔細(xì)端詳了一陣子。直到確信這家伙真是警察無疑,她才悄悄松了口氣。
林初梔怎么了警官。
啥都是 清晨五點剛過,我們接到報警電話,說是這棟樓里頭,也就是您所在的樓層,發(fā)生了安全檢查方面的問題。所以,我們想跟您打聽一下,從凌晨四點到五點那段時間,您有沒有察覺到什么異常動靜或者聲響?
林初梔揉了揉腦袋想了想。
林初梔動靜嗎?凌晨四點那會我做噩夢醒了,聽見有人在敲門,我害怕沒敢去看,那人站在我門前搗鼓了一會罵罵咧咧走了。
警官掏出一張照片給林初梔看。
照片上的人肥胖臃腫,一臉胡子。
啥都是你見過這個人嗎?
林初梔搖頭。
林初梔昨天練舞太累了我回來就睡了,晚飯我都沒吃,跟別提這個人了,我壓根沒見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