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巒聽到這個消息之后,臉色都嚇白了,趕緊抽了個上廁所的空,就差賭咒發(fā)誓地跟喬宓說:
沈巒“宓,不是我,我絕不會暴露你的隱私的?!?/p>
喬宓倒是很淡定,并沒有什么遷怒的意思,她說:
喬宓“我知道。你不用多想、”
她們從小一起長大,如果真是沈巒說的,那么就該知道,媽媽才結婚一年,她之所以不肯走,是因為爺爺病了。
她有自己的家庭,以后也會有好的前途,為什么要去做多余的一份子。
但閑話還是越傳越多,終于嚼舌根到了黃怡面前。說時遲,那時快,黃怡一個掃堂腿就把那個嘴碎的男生絆倒了,趁人沒反應過來,接著扒著頭發(fā)就是一頓打,邊打還邊說:
黃怡“你們這些人有病啊,人家吃你們家大米了,揭別人的傷疤,好玩是不是?什么?我,姑奶奶有話當面說,別再叫我看見背后嚼舌頭?!?/p>
田甜有幸目睹了這一幕,回頭和云暖沈巒感慨說,
牧泉“黃怡絕對是憐香惜玉了,這功夫,厲害?!?/p>
不過她也為此付出了代價,班長是當到頭了,當然,她估計也不在乎。
但神奇的是,以暴制惡的后果是,不堪的流言竟然漸漸平息了。
沈巒覺得,黃怡嘴賤討人厭的背后,有她們不明白的底線,離得太遠,看不清楚。
時光荏苒,金秋九月,無論發(fā)生了怎么樣的波瀾,他們成了高二的學生。
高中二年級,開場就是一個兵荒馬亂,你見過早自習之后,各個班級的幾百口子文科生拿著凳子爬樓梯去新的教室上課嗎?為了節(jié)省時間,年紀主任李大姐有時還親自在樓梯口督促,務必讓娃娃們達到百米沖刺的速度,不要耽誤時間。
這真跟當年的《一起來看流星雨》里課前跑一千米的劇情可謂是一時瑜亮,你說大家氣喘吁吁得不犯困就不錯了,還怎么集中注意力聽課。
不多久,大家就都開始羨慕理科生,至少人家那叫一個不動如山,安穩(wěn)地等著老師來上課就行。很多人說,學校嘴上說得再好聽,心里還不是對文科生的歧視嗎?說不得是因為很懂差生實在理解不了科學,保底選擇了文科混個分數,才會如此。據云暖說,她覺得理科生說話還客觀一點,學問的和藝術生就敏感多了,文理科間微妙情緒就這么滋生了。
不過對于她來說,分科肯定是不開心的,小黑見不到了,田甜沈巒也沒有一個和她分到一個班里,這已經讓她寂寞如雪了,更雪上加霜的是,喬宓或許是為了避嫌,調來了她的班里。
真是古人唱得好,北方有佳人,遺世而獨立。別看喬宓整天冷著個臉,那些個男生還就是如蟻附膻,不僅往她身邊湊,還引經據典地說她“艷若桃李,冷若冰霜?!?/p>
高二對于人生已經是一個分野了,學習落下的人就因為這節(jié)節(jié)落后,久而久之自己也失去了信心,開始混日子等著拿高中文憑。而同時,他們又畢竟是身心發(fā)育成熟的準成年人,不可能不產生一些想法。去年還談之色變的早戀情況已經秘密地出現在了校園的小花園里,當然更多的人還是一種打破暗戀變明追。
云暖則不同,一方面,根據以往成績,她還是有希望能上普通重點大學的,怎么敢拿前途開玩笑?早戀耽誤學習那又不是嚇唬人的。另一方面,那時的她還是膽怯的,不敢表露出自己真實的情感,也覺得沒有必要。
獨自美麗不好嗎,偶爾有一兩個知己可以傾訴,足矣。非要搞得人盡皆知,受傷的還不是她?別以為她不知道,多少人給秦放遞小紙條,又有多少人被人說小話。
但別人明顯不這么想啊,沈巒曾經和喬宓坐同位時,就有不少男生趁著她出去賴在其座位上,等到如今這個情況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喬宓目前的同位小諸是個對女生沒興趣心里只有霹靂舞的舞者,接受了賄賂(其實也就是零食)后,男孩子們大開方便之門,就為了博美人一笑。
但問題是美人她不笑啊,不僅不笑她還很煩,真惹急了還向年級主任告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