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翎動了動被緊緊握住的雙手說“宮遠(yuǎn)徵,你放開,我要煎藥了。”
突然想到什么的人放開了若翎的雙手,臉上的笑容突然變得無比溫柔,雙手推著若翎出了藥房“阿翎你去休息吧,我?guī)湍慵澹幒昧私o你送到房里。”
看著臉上突然掛上笑容的少年,若翎雖心有狐疑,但身體的疲乏還是讓她點了點頭“那有勞徵公子了?!?/p>
等人一走,宮遠(yuǎn)徵臉上燦爛的笑容一瞬間變得陰沉邪肆,看著桌上的藥材,喚來了藥童將桌上抓好的藥拿出去悄無聲息的處理掉。
隨后才心情頗好的重新抓了一副藥,耐心的慢慢煎藥。
【阿翎,如果有了孩子,你的心會留下來的吧!】
睡意朦朧間,若翎感覺宮遠(yuǎn)徵喚了她,撐起身子就著他的手將藥服下后,才想起來問“怎么是藥丸?”
宮遠(yuǎn)徵眼神閃爍了一下才回答“怕這藥苦,便制作成了藥丸,方便服用?!?/p>
若翎點點頭沒再問,她感覺自己身子實在疲乏,渾身難受的緊,便躺了回去“若翎身子不舒服,便不送徵公子了,你有事就先去忙吧。”
榻上的人沒一會便進入了沉睡,宮遠(yuǎn)徵站在榻邊癡癡的看著睡著了也眉頭微蹙的人兒。
半晌后還是坐了下來,白皙修長的手指描摹著沉睡之人的眉頭,順著精致小巧的鼻梁緩緩下移,在櫻唇停留半刻,便低頭覆上柔軟的唇瓣,只是一沾即離。
將頭埋在榻上之人頸側(cè),眼中含著委屈的淚水,如同珍珠般一顆顆的滴落沉睡之人的發(fā)間,留下些許水痕。
哥哥說過,心受傷了,才會流出眼淚,他想,自己的心此刻是不是在被凌遲著,所以眼淚才會怎么擦也擦不干凈!
過了好一會兒,如同喃喃自語般帶著哭腔的聲音響起“阿翎,一直陪在我身邊好不好,即便你不愛我!”
只是,沉睡之人如何會給予他回應(yīng)?
徵宮醫(yī)館,金繁和大小姐還是發(fā)現(xiàn)了在焚燒藥草的賈管事和藥童,并且也找到了一些殘片藥渣帶回了羽宮。
就在宮子羽和宮紫商兩人對著醫(yī)書頭疼時,宮紫商將藥材放到鼻尖聞了聞,聞不出什么,眼睛一轉(zhuǎn)開口“要不我們把阿翎喚來問問吧?”
想見若翎的宮子羽臉上的神色就差寫著快去了,宮紫商瞬間懂了弟弟臉上的神情,眉頭一挑,看著宮子羽調(diào)笑道“哎喲喲~,子羽弟弟,你臉上就差寫著想見阿翎了~”
宮子羽臉色一紅,趕緊催促宮紫商道“你趕緊去請阿翎,別耽誤了我們的大事?!?/p>
說罷就將笑得一臉不懷好意的宮紫商推出了門外,看著關(guān)上的房門,宮紫商氣急敗壞的碎碎念“宮子羽,你見色忘義!況且你還沒見到呢!”
哼了一聲,宮紫商就往醫(yī)館而去,只是在若翎院門口就見到了被宮遠(yuǎn)徵吩咐前來守著房門侍女,侍女接到的命令是不許任何人打擾,因此見到宮紫商就行禮攔住了人“大小姐,若翎姑娘染了病癥,此刻已經(jīng)服了藥睡下了,若有要緊的事屬下這就去喚醒姑娘?!?/p>
聽到人病了,宮紫商連忙擺手“也不是什么要緊的事,只是想念阿翎想喚她出去走走罷了,既然已經(jīng)睡下了,就不必前去打擾了?!?/p>
在羽宮等候的宮子羽見回來的宮紫商身后沒有自己想見的人,看著宮紫商問道“阿翎人呢?還是她不愿與你前來?”
宮紫商慢悠悠的坐到桌前斟了杯茶喝著,就是不回答宮子羽?!竞邁誰讓你剛才把我推出門的!】
等宮子羽再三問話宮紫商才開口解釋“阿翎染了病,剛才用了藥睡下了,我就沒打擾她?!?/p>
這下房中又陷入了沉默,最后宮子羽惆悵的開口“那我們怎么辦,這藥材除了阿翎,還有誰認(rèn)識藥材會幫我們?”
最終還是金繁請來了月公子,在月公子的幫助下,確認(rèn)了制作百草萃的核心藥材被替換了,少主宮喚羽就是死于中毒,而執(zhí)刃大人則是死在了出其不意的偷襲中。
金繁送月公子離去時,月公子突然問道“金繁,你知道前山醫(yī)館中有位叫若翎的姑娘嗎?”
金繁的臉上瞬間帶上了點八卦的神色“有啊,你找若翎姑娘有什么事嗎?”
月公子神色有些許的不自然開口“你能帶我去尋她嗎?有件重要的事請找她商議?!?/p>
思慮片刻后,金繁帶著月公子去了醫(yī)館若翎的住處,只是見門口有侍女守衛(wèi),今日來前山不可讓他人知曉,無奈之下,月公子在金繁目瞪口呆的表情之下做了翻女子院墻之事。
金繁內(nèi)心屬實是震撼不已,后山的公子們都是作為長老來培養(yǎng)的,向來老沉穩(wěn)重,如今穩(wěn)重的月公子居然翻女子圍墻,心里莫名的想起了一句話:實在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雖然感覺這話在這里有點怪怪的,但管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