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顰微笑盡妖繞,
淺注輕勻長淡凈。
——晏幾道《玉樓春·瓊酥酒面風(fēng)吹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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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淺今日剛起床洗漱完,就聽到有人敲門,是金復(fù)。她這幾天跑羽宮有些勤快,都忘記自己“未婚夫君”還在角宮“獨守空房”,這確實是她的不是。
但是她也清楚的知道,宮尚角叫她去是為了什么,總之都是和你有關(guān)的事,還真讓她不由得頭疼。怎么一個個都覬覦你,一個個都不想放過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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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淺看著面前從容飲茶的男子,心里不屑地冷笑一聲。躲了他這么多天也不說讓侍衛(wèi)尋她,她才不信宮尚角不想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她最討厭裝模作樣的人,明明很在意卻不表現(xiàn)出來,活該被無視被不在意。
人不是會讀心術(shù),他不說你怎么會知道,何況你又是那么一個冷漠的女子,對誰都不屑一顧的。
上官淺角公子找我,有事?
宮尚角玉佩。
上官淺聽聞莞爾一笑,她知道宮尚角選她是因為那塊玉佩。與你能湊成一對,誰都想要。之前宮遠徵已經(jīng)問過她了,甚至還想用毒逼她,結(jié)果讓她用你把他懟到啞口無言,他這才作罷。
她要給,自然是給對自己有用的人。
比如,面前這位人人敬仰的宮二先生。
上官淺我若是將玉佩給了角公子,我能得到什么?
看著眼前明眸皓齒的女子,明明有些乖巧地可愛,宮尚角卻覺得很厭惡。她的眼神雖然清澈,但是帶著滿滿算計。
敢與他宮尚角提條件的人,他從來沒遇到過,這上官淺倒是讓他刮目相看。
宮尚角你沒有選擇的余地。
上官淺是嗎?可是我才是她心里現(xiàn)在最喜歡的那個人,難道這還不夠資格和角公子談條件嗎?
上官淺看到宮尚角喝茶的手一頓,滿意地勾起了唇角。她知道自己不論說多過分的話宮尚角都不敢動她,因為有你在,她現(xiàn)在可是你最在乎的“妹妹”。
宮尚角看著眼前勢在必得的女子,捏緊了手里的茶杯。他確實不想動上官淺,他知道要是傷了她你也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他現(xiàn)在尚且只能用威脅或者強制得到你一點甜頭,如果徹底惹怒你,你怕是死都不想讓他碰了。
宮尚角你想要什么?
上官淺同我完婚,但是不能碰我。
上官淺這個要求對宮尚角來說實屬不能接受,他的妻子只能是你公冶清雪,她嫁給他又沒有合適的理由和契機休妻,還得為了宮門繁衍子嗣,可她卻說不讓他碰,當(dāng)他稀罕嗎!
宮尚角抬眸冷冷地看著正在向他笑地溫柔的女子,心里此刻萌生的嫌惡這輩子都比不上。她還真當(dāng)自己是塊好玉了,不知天高地厚。
上官淺如果角公子不樂意,我就只能告訴她,你想搶我東西的事了。
上官淺就知道宮尚角不會答應(yīng),她如此說是想坐實“宮尚角之妻”的名分,她不想讓宮尚角,甚至這宮門任何一個男子得到你,他們不配。
所以她只能先霸占一個,云為衫再霸占一個,剩下一個未及弱冠的宮遠徵怎么都好說。等到時候時機一到,她就帶你離開這是非之地,你也很想出這高墻的,她早就看出來了。
宮尚角你別以為,我不敢殺你。
宮尚角這輩子最討厭有人威脅他,而且威脅他的還是個女人,他可接受不了。
宮尚角直勾勾地盯著上官淺,仿佛只要他愿意,他隨時能抽刀結(jié)果了她的性命。那眼神仿佛是森林里比萬獸之王還要瘋狂暴戾的狼,方圓百里沒有生物的感覺。
上官淺見話題走向死路,她也不繼續(xù)了。把人逼得太緊也不好,兔子急了還會跳墻,何況是宮尚角這匹野狼。
上官淺如果角公子答應(yīng),我會將她的心牢牢把握住。
上官淺還能,給角公子和她制造更多獨處的機會。
“獨處”。
這兩個字深深勾引到了宮尚角,他明白上官淺知曉了他對你的心思,可她如此說他卻不覺得被冒犯,因為他確實很想如此。
見宮尚角默默不說話,像是默認的樣子。上官淺倒掉杯中的涼茶,給自己和他重新沏了一杯溫?zé)崤牡摹?/p>
上官淺那就祝我們,合作愉快。
宮尚角沒有理會她的話,只是默默喝掉了杯中的熱茶。他也該是時候嘗嘗你的茶了,總是被別人喝,最后輪到他沒有了可怎么辦?
到時候他可后悔都來不及了。
上官淺看著宮尚角眉宇間的算計,嫌惡地別過眼眸。在她心里,你就該是自由的,不會屬于誰,更不會被誰所困,她想要的,自始至終只有你心里的那個位置,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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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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