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嬰突然出聲把田老爺和那位陳家嬸子嚇了一跳。
“我還真沒聽過誰家能收五分租,你這簡直是不給人活路,更何況難道你剛剛沒聽見人家家中有病人尚需醫(yī)治嗎?你不減租就算了,居然還敢趁火打劫?!蔽簨肽睦镆姷眠@仗勢欺人的,居然仗的還是藍家的勢。
那田老爺被魏嬰的氣勢唬住,剛開始沒敢打斷魏嬰,可是仔細觀察下來,教訓他的人居然只是個坤澤,雖然穿戴不俗,可一看這扮相就是剛剛從水里玩出來的,哪有大戶人家的坤澤這么不知禮數(shù),想必也就是個平常的富戶而已。想到這些那田老爺瞬間來了底氣。
“去去去,哪里來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坤澤,知道我這是在為誰辦事嗎?當朝丞相爺?shù)乃{府??丛谀隳昙o尚幼的份上,我也就不跟你計較?!?/p>
魏嬰越聽越氣,“謊話連篇,誰不知道藍丞相愛民如子,怎么會做不理他人死活的事情。我看是你自己打著丞相府的旗號在這兒行騙吧?!?/p>
這位田老爺被魏嬰說的有點心虛,“你居然敢污蔑我,剛剛看你年紀小還想放你一馬,可你既然不識好歹,那就別怪我以大欺小。”說著就要動手。
“阿四,你護著陳嬸子到一邊去?!蔽簨脒叾汩W便吩咐阿四。
那‘田老爺’看著強硬也不過就是個繡花枕頭,沒幾下就被魏嬰制服,“我警告你以后別再仗著藍家的名號到處騙人,滾。”
田老爺沒想到區(qū)區(qū)一個坤澤這么厲害,立馬跑的不見人影。
“陳嬸子,我這有些錢,你拿去給家人看病。還有藍府不會故意漲租的,那人定是個騙子,你別信他?!蔽簨肷钪@絕不是藍家做出來的事情。
“這位公子,他確實是藍氏莊園上的管事,現(xiàn)在我這算徹底把他得罪了,只怕他真的要把我們一家人趕走,這可怎么辦呀?!标悑鹱記]說完就哭了起來。
“怎么會?”魏嬰有些疑惑,“那你們怎么不走呢,我就不信這附近的田都是五分租不成?!?/p>
“小公子是外鄉(xiāng)來的吧,藍家莊園的人在我們這里是沒人敢得罪的,從藍氏莊園出來的農(nóng)戶也沒有地方敢收留,所以我們除了忍也沒別的辦法,難道真的要一家老小離了這祖祖輩輩生活的地方,去別處討生活嗎?”
魏嬰沒想到那人居然真的是藍家的人,心里有些憋悶,他想回去問問藍忘機是這么一回事?!瓣悑鹱樱揖褪撬{家的二少夫人,這次就是隨著夫君來莊園上巡查的,你明日到藍氏莊園來,我一定給你個交代?!?/p>
魏嬰和阿四把陳嬸子送回家也沒了游玩的心思,直接回了莊子上。他本想直接找到那位‘田老爺’興師問罪的,可又覺得還是先問過藍忘機的好。
晚飯過后藍忘機才終于回來,一進門藍忘機就看出魏嬰有些不對勁。“這是怎么了,不是讓你和阿四去附近逛一逛嗎,怎么倒像受了氣的樣子。”
“藍湛,我今天遇到莊子上的人在收租,可你知道嗎,他們居然敢收五分租,這根本是不給那些農(nóng)戶活路,居然還說這是藍府的意思,他們....”魏嬰覺得藍忘機的反應太平淡了,似乎不是第一次聽說這件事?!八{湛,你該不會早就知道吧?!?/p>
“魏嬰,時候不早了,你先早點休息,這些事情我會處理好的?!彼{忘機不想魏嬰再提這些事情。
“所以藍湛你真的是早就知道了對不對,怪不得你說最近有些農(nóng)戶在鬧事,應該就是不想漲租在反抗吧。堂堂藍府怎么能這么做?”
“這不是藍家的意思,是幾個管事中飽私囊,我已經(jīng)在處置了。藍家會給那些農(nóng)戶一個交代,這些年多收的租子也會連本帶息的退還。只不過還需要幾天的時間?!?/p>
“在處置了?可你知不知道今天一個姓田差點要逼死那陳家人,你既然在處置了為何還不知收斂?!?/p>
“你是說田懷?現(xiàn)在查出來的人里面沒牽扯出來田懷,而且田懷經(jīng)手的賬目也都沒有問題,這個人沒有證據(jù)我不能輕易動。不過魏嬰我保證那些農(nóng)戶藍家一定會補償?shù)??!?/p>
魏嬰還想在說什么,可是他知道眼下再爭辯也是無用,既然要證據(jù),那明日魏嬰就把證據(jù)帶到藍忘機的面前。
一大清早藍忘機又早早起身出門辦事,魏嬰也很快出門,他昨日讓陳嬸子來藍氏莊園找他,可是魏嬰瞧出來陳嬸子有顧慮,所以魏嬰決定親自去請。
好不容易說服了陳嬸子,魏嬰開心極了,藍忘機說沒有證據(jù),自己就把人證請來,這還是魏嬰第一次覺得自己也是有做賢內(nèi)助的天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