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間屋子不大,但是很干凈,一看就知道有人經(jīng)常打掃,主人很重視。
房間四周點了許多白蠟燭,里間有一張長方形的檀木桌,桌上擺著幾個無字牌位,供奉著香火,牌位上方掛著一串玉鈴鐺。
玉鈴鐺是上好的羊脂白玉做的,每一個像鴿子蛋那么大,看上去晶瑩剔透,每個單獨的鈴鐺底下掛著流蘇,像一個小配件。
宮紫商輕手輕腳地將那串白玉鈴鐺取下,放在手里細細撫摸,眼睛微紅,漂亮精致的眼眶里裝滿了淚水。
“嘀嗒”一聲,一滴眼淚落在白玉鈴鐺上,她趕緊用衣袖輕輕擦拭,心怕力道重一點兒,會損壞了玉鈴鐺。
離得近了,才清楚的看見,每一個鈴鐺上面都刻著一個字:“明,裳,舞,樂,安,瑾,煙… … 笎”。
想起前日青玉告訴她的話:主子,上官姑娘的后頸處有一個印記,這是奴婢刻下的花紋。
青玉出去后,她一個人看著眼前的花紋,手指顫抖地撫摸著,手不停的擦拭眼淚。
宮紫商緩緩的取下那個刻著‘笎’字的鈴鐺,拿在手里摩擦。
突然,青瑤焦急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主子,出事了?!?/p>
宮紫商連忙把鈴鐺放在懷里,擦干眼淚,整理好衣物出去,今日若非發(fā)生什么大事,青瑤不會打擾她。
宮紫商:“出了什么事,著急忙慌的?!?/p>
青瑤:“主子,角公子、徵公子和羽公子在執(zhí)刃大殿吵起來了?!?/p>
宮遠徵和宮子羽吵起來不稀奇,宮門的人誰不知道他們見面就吵,但是宮尚角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宮尚角怎么參與進去了。”
青瑤:“角公子不知道從哪里來的醫(yī)案,在三位長老面前說出,羽公子不是宮門血脈不配為宮門執(zhí)刃,還請了霧姬夫人作證。
誰知道霧姬夫人當堂說,宮子羽就是宮門血脈,還說角宮子為了執(zhí)刃之位,拿當初朗公子的醫(yī)案誣陷羽公子。”
怪不得宮尚角那么反對宮子羽做執(zhí)刃,原來他疑心宮子羽不是宮門血脈。
不過沒有把握的事,他不會讓霧姬夫人作證,定是霧姬夫人當場反水了。
宮紫商閉了閉眼:“又是霧姬夫人…”她到底想干什么。
理了理腦中雜亂無章的思緒,隨后睜開眼睛,帶著青瑤匆匆朝羽宮走去。
宮紫商到的時候,三人站在下方,三位長老一臉怒色看著他們,宮遠徵臉上帶著委屈,強忍著眼里的淚沒有掉下來。
月長老:“尚角這是怎么回事,霧姬夫人剛剛說的可是真的?”
宮尚角沉著臉未說話,宮紫商的聲音就在殿外響起:“月長老這話未免說得太重了些,宮尚角是各位長老看著長大的,他是怎么樣的人難道三位長老不清楚嗎?他不會做這樣的事?!?/p>
霧姬夫人:“那大小姐的意思是我說謊嗎?那這醫(yī)案怎么解釋?!?/p>
宮遠徵:“分明是你們聯(lián)合起來設(shè)計我哥,你那日分明不是這么說的?”
霧姬夫人:“當日你與角公子逼迫,若我不照著你們的意思說,你們會放過我嗎?”
“你~”
宮子羽:“宮遠徵你不要太過分,到了現(xiàn)在還在誣蔑我姨娘和娘親”
宮遠徵:“誣蔑,若是誣蔑為何這些年,關(guān)于你不是老執(zhí)刃血脈的流言蜚語從來沒有斷過,就連老執(zhí)刃都沒有阻止過”
宮子羽:“你們連泠夫人的醫(yī)案都可以拿出來誣陷我,誰知道這些謠言不是你和你哥哥故意傳出來的?!?/p>
“你再胡扯一句試試~”宮遠徵伸手揪著宮子羽的衣領(lǐng),宮子羽也抓住他的手,兩人就這樣當著眾人的面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