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子羽注意到她的表情,對著她溫和地笑了笑繼續(xù)道:“設計引哥哥現(xiàn)身,再把我們請過來當眾揭露一切,你早就知道是我哥在暗中操縱這一切對不對?你想讓我們~不,或者說是讓我看清他的真面目,想讓我認清現(xiàn)在的宮門形勢,不再被他蒙在鼓里,對嗎?”
宮紫商看著他面帶微笑,坦然地猜測出自己的計劃,那一瞬間她的心臟如同被一陣陣冰涼如雪又洶涌澎湃的浪潮不斷擊打,悶疼得無法呼吸,控制著壓抑到極致的情緒,艱難地吐出一句及其殘忍的話:“是~是我設計好的?!?/p>
宮子羽看著她情緒幾盡崩潰,伸出骨節(jié)分明的手慢慢覆在她雙肩處,支撐著她的身體,替她擦了擦臉龐的淚水。
忽然想起當初姨娘和云為衫設計的那出鬧劇,還有阿姐的態(tài)度,他再次開口問道:“阿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姨娘,她是無鋒刺客了,還有云為衫的身份你也早知道了吧!她和姨娘都是無鋒刺客,或者還要加個上官淺,對不對?!?/p>
聽見宮子羽問的話,這一次宮紫商紅著眼睛沒說話,她不知道怎么回答他,這一切對他來說真的太殘忍了,她開不了口。
她自私地保下上官淺,因為那是她在這世上唯一的寄托,可霧姬夫人對宮子羽又何嘗不是年幼時一束溫暖無暇的光呢!
蘭夫人與老執(zhí)刃不是情投意合接為夫妻的,蘭夫人進宮前就已經(jīng)有了喜歡的人,只是兩人有緣無分不能相守一生。
蘭夫人對老執(zhí)刃心有怨懟,懷上宮子羽這個兒子更是無可奈何,因此她對宮子羽的降臨沒有半分期待,而宮子羽幼時享受的母愛,幾乎都是霧姬夫人給他的。
后來蘭夫人去世,霧姬夫人更是把他當成自己的孩子疼愛,所以在宮子羽心中,霧姬夫人就是他另一個母親,可是她卻讓他眼睜睜看著那個待他如親子的女人死在了他眼前。
宮紫商可能做夢都沒想到,一心想要幫宮子羽成長的她,最后成了將他拉下泥潭傷他最深的人。
她要怎么辦,要怎么向他開口……
然而不等她回答,宮子羽卻突然傾身抱著她,將頭靠在她纖細的肩上,溫柔又帶著安撫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我知道你做這一切是為了我好,你想讓我靠自己坐穩(wěn)執(zhí)刃之位。逼我去三域試煉是為了讓別人對我心服口服,讓那些不服我的人都閉嘴,阿姐謝謝你從小到大的陪伴安慰,你是這個宮門里最了解我的人,我不怪你的?!?/p>
宮子羽想我怎么忍心怪你呢?
想到他在雪宮看到的那些宮門密文,若不是為了讓我快速成長,你怎么會冒祖宗之大不韙,觸犯宮規(guī)去墓里探真假。
你最大的私心或許就是留下了上官淺吧!想起他那夜看到的一幕:
那天晚上他失眠睡不著,就起身到外面走走,剛好看見她一身利落的黑衣背著一個包裹,悄悄地向?qū)m門墓宮方向走去。
他好奇怎么晚了她去那邊干什么,就悄悄跟在她身后,他怕被發(fā)現(xiàn)特意離得很遠,或許是她緊張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他。
走到路的盡頭,看著她趁侍衛(wèi)換班的空隙,輕車熟路地打開墓宮最外層的機關走進去,那手法熟稔的樣子,恐怕她來試過多次了。
而他怕跟著進去會被發(fā)現(xiàn),就只好留守在外面等她出來。
他在雪地里等了她好久,雪花慢慢地飄滿了他的頭發(fā),身體都開始漸漸冰涼,直到侍衛(wèi)再一次換班,才看見她打開機關跌跌撞撞地走出來。
嘴角處還掛著血,血色在月光的反射下,發(fā)出一絲黑光,一看便知她中了毒,身上也有不少帶雪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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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哦!為了后面的劇情順暢,稍稍修改了一下內(nèi)容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