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淺被她無恥的話氣得面紅耳赤,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心里涌現(xiàn)出一股無名火氣像一顆熾烈的火球在心里亂撞翻滾,如同雪球般越滾越大,心臟絞痛掩不住面部異常,心中怒氣直沖天靈蓋,如同沉年火山爆發(fā)一般。
上官淺知道點竹在挑撥離間,也在故意刺激她,所以她在心里一遍一遍告訴自己,都過去了,都過去了,如今她身邊已經(jīng)有親人陪伴,不再是獨身一人了,而且今日她就可以報仇,以后不會再受心魔困楛,這樣想著她才勉強壓制住即將噴薄欲出的怒氣。
上官淺抬眸回視著點竹刻意的眼神壓迫,嘴角忽然勾勒出一個殘忍至極的笑容,藏起眼底深處的激流暗涌,緩緩提起美人刺指著她道。
“對呀!我今日心情好,殺起人來格外順手,就大發(fā)慈悲送你去十八層地獄,向我孤山派滿門英烈贖罪,我是不是很孝順,什么好事都想著師傅你呢?”
“哦!對了,還沒有問過師傅,徒兒幾年前孝敬你的送仙塵滋味如何???好喝嗎?我當日聽他們說那滋味效果一絕,不知道師傅感覺如何?”論起氣人的功夫,她上官淺就沒輸過誰。
“好,好??!不愧是我的好徒兒,青出于藍而勝于藍,有本事?。∥耶斈暌辉倥挪榍逑瓷磉叺呐淹?,最終卻一無所獲,倒是把你給漏了?!?/p>
“哈哈哈~多謝師傅夸獎,我孤山派的血脈一向優(yōu)良,可不是那些躲在陰溝里的蛇蟲鼠蟻小人可以比擬的,你說對吧?”
說完不等點竹答話,縱身躍起,鋒利尖銳的美人刺直沖點竹命門,“刺啷”兩劍撞擊,發(fā)出的刺耳尖銳聲。
她實在懶得與點竹廢話,沒意思~索性直接動手,是成是敗,今日總要決出高低勝負來。
宮紫商見上官淺動手打出了先鋒,也不在等待,點竹武力不朽,手段行事作風狠辣,在江湖上成名已久。
若單人對戰(zhàn),整個江湖上怕是也沒幾個人能與她一決勝負,何況他們幾個經(jīng)歷一翻苦戰(zhàn)后,身上或多或少都有傷勢,時間拖久了,容易被點竹逐個擊破,這對她們很不利,最好的辦法就是幾人聯(lián)手攻擊一舉拿下她,不給她喘息的縫隙。
宮紫商扣動機關破影由三棱長劍,再次轉成帶刺的鞭子,皓腕翻轉,柔順的發(fā)絲迎風飄逸,一陣銀光閃爍,長鞭堵住來點竹的后路,在背部留下一道血痕。
雙方的過招勢不可擋,劍氣四溢氣流翻蕩,光滑細膩的雪壁上被留下一道道深刻的劃痕,銀色的鞭子在空氣中舞動,劍光與白雪冰山相互輝映,發(fā)出耀眼刺目的光芒。
三人在空中過了好幾招,其他人才勉強從上官淺與點竹的對話反應過來。
宮遠徵:“哥,我剛剛沒聽錯吧!上官淺是點竹的徒弟,那她豈不也是無鋒送進來的刺客,和云為衫一樣,那她和云為衫認不認識?”
宮尚角側頭看了眼滿臉疑惑驚訝的弟弟,默默地嘆了口氣,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他這個弟弟的關注點永遠不在關鍵點上,總是奇奇怪怪的,是他往日忽略了,還是被人帶壞了…
看來遠徵去后山參加三域試煉時,他得和后山考核的人提前說一下,給他緊緊皮。
可憐的宮遠徵現(xiàn)在還不知道,因為他一句話,把自己給埋進了坑里,于是他就成了宮門這一輩參加三域試煉子弟中,出來最晚的一個,以后都是上官淺嘲笑她的黑歷史,當然這是后話了。
宮尚角忍了忍沒訓他,現(xiàn)在不是和他講大道理的時候,簡單明了地回了他一句:“她不只是無鋒刺客,更是孤山派的遺孤,行了,別在這里干看著,趕緊去其他地方幫忙!”
活落,飛身到宮紫商身邊,與她配合對付點竹,宮子羽他們見此也沒落后,幾人各自去幫忙,雙方交鋒激烈,有時顧不到的地方,總會傷及無辜之人,其他人不得不為他們單獨空出一塊地來,轉移陣地交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