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尚角眼中閃過一抹紅色,低頭看見一身紅色嫁衣的女子便已明白她的身份。
現(xiàn)在她退開懷抱,他才看清她的精致漂亮略顯熟悉的臉龐。
宮尚角眉頭微微往上一挑,眼中閃過一絲了然,他的記憶力一向很好,這張臉?biāo)肽昵安旁谠屏璩侨f樓客棧見過。
當(dāng)時在云凌城第一次見她,宮尚角便覺著這張臉?biāo)晕⒂行┭凼?,只是?dāng)時沒想起來她是誰,又一心撲在任務(wù)上,沒顧上查探。
之后回了宮門事多繁忙,這事兒便被他拋之腦后,不了了之了。
剛剛遠(yuǎn)徵喊她鄭南衣,宮尚角瞬間知曉了她的身份,怪不得有幾分眼熟。
二十年前云凌城兩大頂尖勢力聯(lián)姻盛極一時,鄭家家主和程氏的女兒,程家老爺子捧在手心里的那個寶貝外孫女。
以前他跟在父親身邊,去程家拜訪程老爺子時見過她在程家園子里玩耍。
程老爺子也常把她掛在嘴邊,每次都和父親炫耀他得了個和觀音菩薩座下一樣漂亮的小仙童。
別的不說,她這臉倒是挑著她父母優(yōu)點長成的,小時候生得玉雪可愛,現(xiàn)在也沒長歪。
模樣同小時侯比起來有幾分變化卻也不大,精致玲瓏的臉龐少了幾份稚氣,全是十六七歲少女的明媚之姿。
她身上氣質(zhì)瑩潤出塵仿佛又帶著一股莫名的堅韌,配著她這張引人矚目,驚羨瀲滟的俏臉,最是令人一眼萬年迷惑人心。
他們之間從未見過面,卻有難以言表的羈絆,只是后來程家滅門,宮門遭難未來得及實現(xiàn),沒想到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他們會在宮門再見。
……
如今想起幼時之事恍然如夢,時隔久遠(yuǎn),她氣質(zhì)身形變化太大,宮尚角才一時沒記起來,這是逃婚沒逃掉被抓回去了嗎?
看著她滿臉的眼淚和害怕以及眼中沒來得及掩藏好的驚恐,是受委屈了嗎?還是他嚇著她了?
宮尚角正想開口問,卻被另一道聲音阻礙了。
“鄭姑娘~”宮子羽昨日被兄長強(qiáng)行帶回羽宮后,被父親狠狠地訓(xùn)斥了一頓,就沒及時關(guān)注鄭南衣的情況。
所以一大早起來去女客院落看望鄭南衣,卻被告知鄭南衣昨夜吸入藥粉過多,仍舊昏睡不醒,留在徵宮安置。
他得到消息趕緊來了徵宮,就是怕宮遠(yuǎn)徵那家伙會欺負(fù)她。
宮子羽此時傳來的聲音,對鄭南衣來說簡直就是救命的及時雨,面前這兩人一個比一個難對付,她只想趕快離開,
宮遠(yuǎn)徵那家伙給她等著,等她處理好鄭家沒了后顧之憂再找回場子。
鄭南衣抬眸越過宮尚角看著來人激動驚喜地道:“羽公子,你怎么來了?”
“我去女客院落沒找到你,麼麼說你在徵宮,我就過來看看你,你才來宮門對這里不熟悉,容易走錯路,我順便接你去女客院落?!?/p>
“多謝羽公子,我確實不認(rèn)路。”
鄭南衣說話時雖然面上開心居多,但聲音里還略微帶著剛才未平復(fù)的哭腔,宮子羽心細(xì)一下就聽出來了。
他仔細(xì)看了看她,才發(fā)現(xiàn)她手掌被磨破了皮,還帶著血痕:“你手怎么了,是不是宮遠(yuǎn)徵這家伙欺負(fù)你了”
鄭南衣聞言攏了攏袖子連忙道:“不是的,手掌是我自己剛剛不小心磕在假山上了,和徵公子無關(guān),他~他~”
鄭南衣本想開口告狀,忽然感覺到旁邊宮尚角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后面的話她沒說出來。
這個時候引起宮尚角注意顯然不是明智之舉,而且宮子羽在即便她不說出來,他也會主動問的。
果不其然,宮子羽對著就宮遠(yuǎn)徵責(zé)問道:“宮遠(yuǎn)徵是不是有毛病,昨日針對我就算了,鄭姑娘是來宮門待選的新娘,你為何欺負(fù)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