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南衣上樓走到長廊盡頭找到自己的房間,進屋關(guān)上房門和窗戶不理會那些她們那些閑言碎語,左不過是嫉妒之語,不必與她們浪費時間。
便隨意坐在地上的軟墊依靠在床沿邊上,手臂枕在床邊,腦袋趴在床榻上慢慢放空。
短短半日她如同走了一遭斷魂橋,仿若躺過刀尖上的細繩,一不小心便會被鋒芒利刃刺穿。
應(yīng)付這些人真的好累,她一刻也不敢松懈,只有現(xiàn)在這樣獨自一人空處時,她才能得片刻歇息。
鄭南衣想著剛才的事,她怎么這般倒霉,剛?cè)雽m門不到一日,便被宮遠徵這個小毒娃盯上了。
一大早被小毒娃嚇唬不說,還撞上了宮尚角這個大魔頭,這人心狠手辣是江湖出了名的,心思縝密多疑是宮門這輩子子弟里最難對付的一個。
她不想與宮尚角有任何交集,萬一被他盯上,她在宮門豈不是是寸步難行。
宮子羽雖然也不簡單,但現(xiàn)在的他父兄皆在,被人寵溺捧著,還沒真正成長起來,他心中有一份憐憫良善之心,她尚可利用這一點。
等老執(zhí)刃與宮喚羽一死,宮子羽坐上執(zhí)刃之位,她便可以憑借‘未婚妻’的名義陪伴他身側(cè),有過共同低谷時期的患難之情,更容易占據(jù)他心之一角。
但宮尚角~~
她自問沒有上官淺那樣的本事能將給他哄住,更不想每日都應(yīng)付宮遠徵這個不懂事的‘孩子’……
鄭南衣纖纖玉指不輕不重地敲打著床沿,心里暗暗告誡自己,一定要離宮尚角遠些,再遠些。
“砰~砰~”
一陣敲門聲傳來,鄭南衣空曠的腦袋瞬間回籠,直立起身子,眼中迷離之色褪去一片清明。
站起身整理好衣衫褶皺才走到房門邊,打開門明亮清澈的眼眸里映入兩位絕世容顏的美人。
云為衫笑靨如花施施然行了一禮:“鄭姑娘好,我是梨溪鎮(zhèn)的云為衫,這位是大賦城的上官淺姑娘,我們剛剛聽說姑娘剛從徵宮回來了,特意來看望一下姑娘。”
鄭南衣不動聲色還了一禮,純凈無害的小臉帶著微笑道:“兩位姑娘安好,進來坐會兒吧!”
側(cè)開身子迎她們?nèi)敕块g,帶她們走到矮桌邊坐下才不好意思地道。
“讓兩位姑娘見笑了,我剛回來還沒來得及安置,茶水也沒泡,只有兩杯清水招待姑娘,你們別嫌棄,請~”
上官淺接過茶杯道:“鄭姑娘客氣了,是我和云姐姐打擾你了才是,姑娘身子可好些了?!?/p>
“多謝上官姑娘關(guān)心,是我自己身子弱,連日趕路我身子有些經(jīng)不住,昨日受了驚嚇又泡了涼水才會發(fā)熱,一副藥下去已經(jīng)好多了?!?/p>
鄭南衣和她們聊天,面上雖不顯,但是心里卻繃緊了精神。
她暫時不清楚這兩人來這兒的目的,但眼看她們說話的默契,神色動作,才幾個時辰不見,她們似乎已經(jīng)結(jié)盟了。
上官淺:“徵宮那位小公子雖未及冠,但一身醫(yī)術(shù)聞名于江湖,是人人稱贊的醫(yī)藥天才,就是聽聞他性子不太好相處,鄭姑娘可見著他了?!?/p>
鄭南衣遲疑了一下道:“是嗎?我昨日昏睡著,今日醒過來倒是見過一位小公子。”
“年紀看上去確實不大,不過我只與他相處了大約一盞茶的時間,性子我不太清楚,也不知是不是上官姑娘說的那位,不過,上官姑娘你們從哪里知道這些消息的?”
“自然是入宮門前,父母同我說的,怎么鄭姑娘不知道嗎?”
上官淺絲毫不慌,這些臨場問題對她來說是家常便飯,日日都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