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繁目光再次落到宮尚角身上,四目相對,無奈地低下頭恭敬地道。
“額~屬下抓蛇下樓時,剛好遇見徵公子進來,他說這蛇不多見,毒液比較難得,想從那蛇的毒囊里提取毒素制藥,便把蛇拿走了。”
他原本不想給,可身邊這座大山他實在不想惹,而且這蛇留在他手里也無用,他不必多做爭端,他也著實不懂徵公子是怎么面不改色徒手將那蛇抓走的。
宮子羽俊眸含怒地瞪了金繁一眼,沒好氣地道:“他說拿走就拿走,你查清問題了沒?”
金繁倒是不怕他瞪眼,一五一十地道:“屬下順著痕跡檢查過了,那蛇是從窗戶爬進來的,并沒發(fā)現(xiàn)什么問題,如今天氣熱,這蛇應(yīng)該是意外。”
這話一落,門口處的云為衫松了口氣,擰作一團的帕子慢慢恢復(fù)原樣,上官淺見她如此穩(wěn)不住氣,心中微微氣惱,只慶幸這幾人的注意力不在她們身上。
當(dāng)初計劃這一切時,她也想過在鄭南衣身上用藥,可為了以防萬一她沒敢,除了抓蛇時她用了藥粉,今日實施計劃可是一點兒也沒用。
那蛇是她讓云為衫趁人不注意親手放在大樹上的,經(jīng)過一日訓(xùn)練,讓它爬入鄭南衣房間還是沒問題。
至于引蛇的藥粉,她當(dāng)日用后便著手處理了,宮門想查自然無跡可尋,只要云為衫這蠢東西不漏陷,就不會有問題。
只可惜了,沒趁此機會要了鄭南衣的命,這個女人還真是運氣好,恰好遇上了宮子羽。
不過也沒關(guān)系,她最終的目標(biāo)是贏得宮子羽的關(guān)注,為新娘待選留條后路,只要鄭南衣暫時消失在宮子羽視野里就好。
宮尚角背在身后的手略動了動,他知道這主仆兩的話是故意說給他聽的,眼神一掃:“怎么?子羽弟弟這是不放心遠徵嗎?”
“沒有,尚角哥哥多慮了,我是擔(dān)心那毒蛇沒拔毒牙,不小心咬著人就不好了?!睂m子羽咬了咬牙硬生生地刺了宮尚角一句。
他也知道金繁不懂藥物,若那蛇真是被什么吸引過去的,恐怕還得要靠徵宮的人去查。
但他就是咽不下心中那口氣,父親和兄長皆是死于中毒,這就說明宮遠徵研制的百草萃出了問題。
難保這兩人不是故意的,但他現(xiàn)在沒有一點兒證據(jù),不好拿此事發(fā)作,只能先忍下這口氣。
“尚角哥哥剛從外面回來,不用回去休息嗎?”
“我這不是看子羽弟弟匆匆忙忙從執(zhí)刃殿出來,以為這邊出事了,看看能不能幫忙嗎?果不其然還真出事了,看來這宮門內(nèi)里該整頓了啊~”
“你~”宮門內(nèi)里布防守衛(wèi)一向由羽宮負責(zé),這自然也包括女客院落的安危,如今出了紕漏,他有不可推卸的責(zé)任。
宮子羽眉目含怒瞪著宮尚角,眼冒火星,可見他還是那副無所謂的樣子,憋屈地悶了口氣狠狠地道:“房間里其他角落可仔細檢查過了?”
無故躺槍的金繁冤枉死了:“院落的房間已經(jīng)全部檢查過了,沒有發(fā)現(xiàn)其他問題。”
“好~你再帶人清理一下女客院落周圍的環(huán)境,讓人仔細檢查每個角落,再給院子周圍和房間出入口處灑上雄黃和驅(qū)蛇粉,保證她們的安全?!?/p>
宮子羽有條不紊地吩咐完金繁,才轉(zhuǎn)頭對上鄭南衣害怕未散的眼眸,嚴(yán)厲的聲音放緩了些。
“我讓麼麼給你換一下房間的所有物品擺件,送你回房間休息可好?”
鄭南衣將脖頸上的小腦袋搖得和哄小孩的撥浪鼓一般:“不要,我害怕,不要住那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