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子羽嘴里的‘他’不用猜,鄭南衣也知曉指的是宮遠徵,看來宮門內(nèi)里矛盾已經(jīng)初現(xiàn)端倪了……
這事兒倒是被鄭南衣猜個正著。
他們幾人剛才在執(zhí)刃殿里,當著三位長老的面大吵了一架,幾乎已經(jīng)撕破臉皮了。
宮子羽這家伙竟當眾懷疑宮遠徵為了執(zhí)刃之位,故意在百草萃里動了手腳,才害死了老執(zhí)刃與宮喚羽,當眾要求三位長老懲治遠徵。
宮遠徵又以宮子羽不配執(zhí)刃之位,為宮尚角和宮子羽爭論不休,而宮紫商則堅定不移地站在宮子羽一方為其辯解,三位長老也隱隱偏向?qū)m子羽。
最后宮尚角力保宮遠徵,以宮子羽無憑無據(jù)為由,拒絕了宮子羽嚴懲的說法。
幾位長老看他們僵持不下,唯恐宮門內(nèi)亂,便讓宮遠徵暫時禁閉徵宮自省內(nèi)審,匆忙結(jié)束話題,最后才有了他們定下的十日之期的事……
在鄭南衣悠哉悠哉地于徵宮養(yǎng)傷,偶爾同宮遠徵斗智斗勇時,宮子羽一邊根據(jù)手里的線索查探百草萃的問題。
一邊艱難地應付著云為衫和上官淺兩位美人聯(lián)手的攻勢,每日匆忙又充實。
他性子溫吞,對人向來三分禮,從不為難人,同樣也很難拒絕兩位柔弱女子的小要求,尤其云為衫是宮喚羽曾經(jīng)選中的新娘。
現(xiàn)在哥哥去世,徒留云為衫一人在宮門,她的身份地位都略有些尷尬,他怕宮門有人為難她,總想著替哥哥看顧她幾分,便更不好拒絕她。
而上官淺起初只是順帶的,但連著幾日接觸下來,他覺著這也是個性子頂好的姑娘,被兩人各種各樣地理由纏著,他哪里能空出時間來徵宮看鄭南衣呢?
所以鄭南衣在徵宮等了三四日,也沒等到宮子羽來看她,鄭南衣心中慢慢地也隱隱有了一絲恍然。
她不是沒想過出徵宮,只是徵宮這塊絆腳石太重,她實在搬不動。
雖然宮遠徵得了宮尚角的令不找她麻煩,卻也讓侍衛(wèi)把她看得緊,無論如何都不許她踏出徵宮半步,所以宮子羽不來,她更本找不到機會和他見面。
陽光和煦,微風輕撫花葉,悠藍的天空碧空如洗是個難得的好天氣,也是宮門的好日子。
鄭南衣一身淡綠色的荷花蔓枝襦裙,長發(fā)及腰柔順地披在肩后,發(fā)間點綴著銀絲琺瑯彩制珍珠步搖。
娉婷裊娜地跪坐在偏廳一方茶桌前,小口品著茗茶,看起來閑情逸致,從容大方,其實內(nèi)心如何煎熬只有她自己清楚。
前兩日這個時候她一般都在徵宮的涼亭處賞花,那是徵宮唯一可以看見多彩顏色的地方,其他的差不多都被宮遠徵改成了各類藥草園子,一片綠色。
今日一早她被侍衛(wèi)帶來了執(zhí)刃殿偏殿,這本是件好事意味著新娘今日就會選定,而她則是其中一人。
可她這眼皮一陣跳動,讓她心里莫名地慌。
想起宮子羽近幾日的表現(xiàn),他一向不失諾言的,是被事務絆住了腳,還是有人……
想到這里鄭南衣濃密纖長的睫毛微微扇動,略微抬眸瞟了眼對面親如姐妹聊天的兩人。
兩人都是一身月白色素凈雅致的仙氣飄飄的衣衫,只是衣服暗紋花樣略有不同,頭上一根簡單的紗帶固定發(fā)絲,素雅大方的銀簪點綴發(fā)間,襯得兩人溫柔似水般嬌軟無害。
穿著打扮想象,可兩人氣質(zhì)卻絕熱不同,一眼便能分辨出誰是誰,宮子羽食言之事,她們兩人定然沒有少出力。
但同樣也證明她并沒能把控住宮子羽,否則任她們?nèi)绾问沽Χ紵o用,這一局她恐怕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