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還不知道,這次是外人不希望他們宮門安生,故意從中作梗搗亂。
還是他們自己人淪為了權利的附屬品,為其爭斗不休,甚至不惜血肉相殘,攪弄風雨。
而宮子羽又在里面扮演了什么樣的角色?
宮尚角倒是不認為宮子羽故意陷害栽贓遠徵,即便他有這個心,但顯然他沒有那個本事和城府。
光是安插葛管事之事,他便辦不到,更何談籠絡人心令其甘愿赴死,多半是又被人當作棋子愚弄了。
現在他最要緊的事,是盡全力從賈管事住處搜查出有用的線索,好順藤摸瓜找出他背后之人,將那個隱藏在宮門背后暗中生亂窺探的人揪出來。
至于救遠徵出來的辦法,他找個合適理由讓他們無法反駁就好,無鋒便是最好的替罪羔羊,何況這事兒與無鋒本就脫不了干系,也不算敷衍了事。
這次他要將角宮和徵宮里里外外好好清洗一翻,震懾震懾那群躲在黑暗里蠢蠢欲動的蛇蟲鼠蟻,也順道讓遠徵長長記性,不要小看任何一個人。
千里之堤潰于蟻穴,哪怕只是一顆微不足道的石子,在關鍵時刻也能要人性命。
這家伙性格沖動偶爾顧頭不顧尾,這次總算是吃了次苦頭,正好能磨磨他的性子。
地牢昏暗陰冷總是涼風陣陣,即便過道上點著油燈也讓人覺著陰深幽閉,令人背脊發(fā)涼。
宮遠徵的待遇稍比她當日好那么一點兒,至少牢房里沒有老鼠光臨,角落里還鋪著一層厚厚的稻草,放著一床薄被,以至于夜晚不用睡冰冷的地面。
鄭南衣走到牢房前時,宮遠徵盤坐在稻草上挺直脊梁骨面朝墻壁,仿若一位傲骨錚錚的江湖游俠。
背影孤寂,形單影只地枯坐于稻草,只有地面一抹暗影與他作伴,混身散發(fā)著一股熟悉的委屈,讓人覺著有一絲凄涼之感。
但鄭南衣卻非常不厚道地笑出了聲,笑聲里還帶著一小點兒幸災樂禍。
直到她發(fā)現宮遠徵已經轉過身,滿臉幽怨,眼神如刀地盯著她,她才微微收斂。
“咳~宮遠徵你那是什么眼神啊~又不是我下令把你關進來的,你要怪也不該怪我吧!要不是本姑奶奶好心來探望你,你今日就要餓肚子了。”說著,顛了顛手中的食盒,示意他收收表情。
“哼~還算你有良心,我那些藥總算沒白用?!睂m遠徵傲嬌的輕哼一聲,并沒有什么所謂的感動之心,轉過頭看著角落的一個侍衛(wèi)道。
“你傻愣愣地站在那兒干嘛?趕緊過來把牢門打開,沒見本公子要用膳嗎?”
兩人盤坐于稻草之上,打開食盒滿室飄香,以食盒為桌,一邊吃飯還不忘吐槽對方。
“你說你好端端地咋來這里走一遭,是不是平日里壞事兒做多了遭報應了?!?/p>
“你才壞事兒做太多遭報應了呢!我這是時運不濟遭無恥小人陷害了,欸~怎么就你一個人來了,我哥呢?”宮遠徵略帶嫌棄地問道。
“嗤~什么叫就我一個人來了,小竹子不也在這兒嗎?你這才進來幾個時辰,咋還把眼睛關沒了呢?看不著??!”鄭南衣故意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呲溜~你~我是問我哥咋沒來?”宮遠徵吸溜了口晶瑩剔透的米粉,爽嫩可口。
“嘖嘖嘖~你哥嫌你煩人,不想來?!编嵞弦螺p飄飄略帶嫌棄地瞟了他一眼道。
“胡說,我哥最疼我了,才不會嫌我煩,一定是你故意挑撥離間?!睂m遠徵氣鼓鼓地瞪著她。
“好吧!我承認剛剛是胡說的,是因為你哥在角宮吃好吃的,沒空來看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