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從來沒后悔過利用藥物增長內(nèi)力的選擇,即使知道有副作用也在所不惜。
因為只有那樣,他才能在雙親逝去后,用最短的時間成長起來,坐穩(wěn)宮主之位,支撐起角宮。
同時也可以用武力震懾住江湖群雄勢力,在風(fēng)雨飄搖之際保宮門安穩(wěn),這是他答應(yīng)父親的遺愿,以宮門為己任,保護(hù)好他們的家。
即便被人誤解了這么多年,他也從未開口向任何人解釋過,他身體有弱點之事,宮門除了遠(yuǎn)徵和金復(fù)再沒有人知道這事。
宮尚角臉龐上不經(jīng)意間流露出的一絲悲傷之意慢慢消散,取而代之是一種堅毅和決心,這些年的所做所選他從不后悔,以前不會,以后也不會,且這世間他似乎又多了一個他想保護(hù)的人~
這一路艱辛疲途上多了一個明媚如光的女子,沒有給他們帶來阻礙,反而多了一絲歡樂,偶爾他們還能看見公子笑,比之以往連夜無阻地趕路,餓了吃饃饃,累了誰野外草地舒服多了,直到……
今日是他們這次行程的最后一站,宮尚角在據(jù)點后方處理著繁雜的賬冊事務(wù),而鄭南衣則帶著金復(fù)在熱鬧紛繁的長街上東張西望地逛著。
看著攤販上好吃的,好玩的都隨手買幾份,準(zhǔn)備帶回去安撫某個在家里‘嗷嗷待哺’的小朋友。
這次跟著宮尚角出來巡視鋪子據(jù)點,她可是好好地漲了一翻見識。
宮門不愧是江湖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勢力,其家族底蘊之豐厚,簡直是無可想象,根本不是鄭家之流可以比擬的,怪不得無鋒對之如此覬覦和忌憚。
換作她是江湖門派勢力的掌權(quán)人,她也會忍不住誘惑參與其中爭斗。
她從鄭家?guī)нM(jìn)宮門的那點兒子身家可供起一個小勢力發(fā)展,這在別人眼里是一批豐厚寶藏,可和宮門那些巨額財富比起來更本不足其之一二,這還沒算上角宮私庫里百年累積下來的財富。
怪不得江湖之上人人都敬佩畏懼這位宮二先生,別的不說,就是他那豐富的斂財手段足矣讓某些家族心動,這江湖近一半的財富都握在他手里,真真是以一己之力養(yǎng)活了整個宮門族人。
所以出來這一趟,鄭南衣是一點兒也沒委屈自己,該吃吃該喝喝,看上什么買什么,都不用張嘴尋問價錢多少,反正后面有人給他付錢提東西。
于是以往出行只用抱著大刀,替自家公子當(dāng)好守門神的金復(fù),今日身上掛滿了大包小包的物件。
看著走在前面歡快得像只剛出牢籠的飛鳥,沒有半分想回客棧的人,金復(fù)仰天長嘆心生絕望,他怎么會主動領(lǐng)了這個差事,公子他想回家啊~
想不通騎個馬都嫌累的姑娘,是怎么一下馬就能精神抖擻要逛街的,從東街逛到西街,她是怎么一點兒不累的?
“姑娘,姑娘,你看這天色也不早了,公子事務(wù)應(yīng)該處理得差不多了,要不咱們回去吧!”
鄭南衣抬頭望了望當(dāng)空的太陽,確實夠高了,用手遮了遮刺眼的陽光,再低頭看著手中鮮艷欲滴的冰糖葫蘆,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嗯~有點餓了,這小吃食不頂飽,是該吃飯了。
勉為其難地道:“行吧!咱們再去那處藥堂看看,回程這路得走小兩天呢!”
“走吧!去前面藥堂按徵公子的藥方子給你家公子拿兩幅驅(qū)寒的養(yǎng)生湯,然后咱們就回去監(jiān)督你家公子用午膳,一天天的一點兒也不讓人省心,就會盯著那幾本破賬本。”
金復(fù)暗道也只有你敢這么私下里議論公子,他們可沒長那膽子,便是連徵公子都不一定說得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