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為衫瞬時強迫自己迷糊的腦子快速清醒,她心里不斷猜測著鄭南衣的身份。
難道寒鴉肆騙了她嗎?不~不可能,即便寒鴉肆騙了她,她也不至于對此一無所知。
她是無鋒少主,無鋒很多重要之人的畫像都在她腦子里,很多訊息都會過她的手。
可腦海里閃現(xiàn)的所有面孔,都沒有一個人能和鄭南衣這張臉龐對上,她根本想不出是哪里出了問題,此時她終究有些心慌了。
若是她無鋒少主的身份一旦暴露,她都不知道等待她的是什么樣的下場,那場面,她幾乎都不敢想。
“說,你到底誰?你到底是誰~”云為衫不再是剛才那般虛弱無力的樣子。
她趴在牢柱間瞪著洶紅的雙眼,十指帶著血腥,那雙溫柔小意的眸子,此時宛若林間狂怒的野獸。
鄭南衣看著她瘋魔一般想抓住她質(zhì)問,卻又因為夠不著她,而發(fā)瘋懷疑的樣子,蒼白的面頰輕輕揚起一抹彎彎的笑。
云為衫此刻還不知道她剛才的動作暴露了什么?
無鋒所有刺客都會進(jìn)行抗藥訓(xùn)練,身為無鋒少主的云為衫在此方面,只會比之她們更甚。
鄭南衣進(jìn)來之前,她一直奄奄一息躺在角落里一動不動的行為,不過是想裝裝樣子迷惑這里的侍衛(wèi)罷了。
鄭南衣了然一笑,她又猜對了一次。
云為衫已經(jīng)在宮門眼皮子底下,成功地送了求救消息出去,若是再晚上幾日,恐怕她已經(jīng)逃離宮門了,只可惜啊~
云為衫等不到來救她的人了。
從鄭南衣在無鋒寒洞里醒過來的那一刻,她對任何人都帶著深深地戒備。
她從不小覷自己將要面對的‘?dāng)橙恕?,尤其是無鋒出來的細(xì)作。
鄭南衣不準(zhǔn)備再與云為衫說廢話,趁她此時分神又離得近,直接動手點了她的穴位。
“嗚嗚~”封穴只在瞬間,云為衫都懵了一下。
云為衫此刻再不能說話,不能動彈,略微有些慌亂,掐住喉嚨想出聲,卻吐不出一字一言。
她看向鄭南衣目光帶著凌遲一般的鋒刃,眼中殺意盡顯,恨不得把她打入十八層地獄。
鄭南衣對著她吃人的視線輕輕笑了笑:“我知道云姑娘本事頗多,這點穴你應(yīng)該也學(xué)過吧!”
看著云為衫暗自沖擊穴位力道的動作,鄭南衣眼神閃了閃,清亮的眼眸浮現(xiàn)了一層殺意。
無鋒果真是卑鄙無恥,殺了程氏滿門,竟還盜取他們的絕學(xué),只可惜終究沒有學(xué)到精髓。
她的點穴,根本不用那些花里胡哨的手勢,只在瞬間便可以控制一個人,且武功內(nèi)力再強的人,在半刻鐘內(nèi)也無法突破。
“別掙扎了,沒用的!”鄭南衣快速的捏住云為衫的下巴,將手中的藥灌進(jìn)她嘴里,強迫她咽下去,等待著藥效發(fā)作。
若是她沒猜錯的話,宮尚角應(yīng)該快到了,她不能繼續(xù)浪費時間。
時間隨著牢房里的嘀嗒聲,一點點流逝,云為衫依舊開始毒發(fā)了。
聽著甬道里傳來的錯亂腳步聲,鄭南衣一步一步靠近云為衫。
她此時依舊不曾放棄反抗,滿頭大汗地忍著劇痛沖擊穴位,心中暗中數(shù)著時間:快了~快了~
云為衫此時光顧著運行內(nèi)力解開穴道,五感又被毒藥痛苦得麻痹,她一點兒未注意到外面的聲響和鄭南衣的靠近。
待一層陰影落于她臉上,她才將眼神聚焦在鄭南衣身上,云為衫想說話,卻一時忘了她張不開口。
在她詫異的眼神下,鄭南衣出手解開了她的穴道,扯住她的雙肩得意地挑釁道:“云為衫你出不去了~”
那雙盈亮的眸子里,帶著一絲不屑,仿佛在看什么臟東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