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狀態(tài)鄭南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她也曾抱著不要命的期望,嘗試過。
好在皇天不負(fù)有心人~她得到了想要的結(jié)果,想來上官淺應(yīng)該也得到了吧!
如今離霧姬夫人身死,宮喚羽被擒拿已經(jīng)一個多月了。
當(dāng)日她昏迷不醒,無法和上官淺交談,便也打亂了她趁亂離開的計劃,時隔三日她們才見上面。
上官淺一身黑衣冷俏而來:“答應(yīng)你的,我已經(jīng)做到了,你答應(yīng)給我的消息呢?”
鄭南衣并不在意她冰冷的語氣,如果她是上官淺,她只會更著急。
沒有半月之蠅的解藥,每在宮門多留一刻,她就會受到生命危險。
鄭南衣:“是我不好,讓上官姑娘久等了,不過~我這個秘密一定值得上官姑娘等待,必定不會讓姑娘失望的?!?/p>
上官淺冷盯著對面人,眼中閃過一絲寒意,“你說的最好是真話,我可不是任你宰割的兔子?!?
語氣里狠辣和她外表的清純無辜截然不同,無鋒的女子都很會偽裝。
這些日子她算是知道了宮尚角此人的厲害,自他當(dāng)上執(zhí)刃,先是清除了宮喚羽以及舊部,肅清了隱患。
后又更換了宮門防衛(wèi),所有關(guān)卡嚴(yán)了不止一倍,別說人了,連只鳥都飛不進(jìn)來,若是沒有鄭南衣為她打掩護(hù),她根本逃不出去。
“半月之蠅不是毒藥~”一句驚狂話語落下,砸得上官淺愣神不語。
“你說什么?”上官淺眼里的震驚及柔婉臉龐上那一閃而逝的隱晦欣喜,一一落在了鄭南衣眼里,隨即便是明顯的質(zhì)疑。
鄭南衣掩飾住眼里那絲詼諧:“上官姑娘不信嗎?”
“可是我拿什么信你?”上官淺平靜的臉上沒有任何波瀾,但語氣里的迫不及待還是出賣了她。
她想分清鄭南衣嘴里說的話是真是假。
然而鄭南衣臉上沒有絲毫心虛,隨即她看見鄭南衣從那只青鸞環(huán)佩下的鈴鐺里取出鈴心。
然后她又靈巧地打開,從里面滾出來一粒黃豆大小的漆黑丸子,那丸子熟悉的模樣,上官淺并不陌生。
上官淺眼眸幽深低沉咬著牙道:“這是什么?”
“上官姑娘不是已經(jīng)猜到了嗎?姑娘吃了這么多次,對它應(yīng)該不陌生才是?!编嵞弦戮従徤焓?,將半月之蠅放入上官淺溫?zé)岬氖中睦铩?/p>
輕輕靠近她悄聲道:“想知道真相嗎?”
“半月之蠅從來都不是毒藥,你每一次吃下去的也不是解藥,而是半月之蠅的卵?!?/p>
“相反這藥是難得的大補(bǔ)之藥,只要你熬過去,你的內(nèi)力會大幅度提升,對修煉內(nèi)功遇上瓶頸之人而言,是天賜機(jī)緣~”
上官淺聞言,嬌軟嫵媚的面容緊繃,無論她怎么控制情緒,都還是透露出了那一絲激動。
“你怎么知道的?”
鄭南衣呵呵一笑,眼中卻閃著一絲淚花:“我和上官姑娘可不一樣,在無鋒你有一個為你殫精竭慮,事事周全的寒鴉,他會告知你經(jīng)驗。”
“但我只有我自己,寒鴉柒舍不得你受傷,但可不代表他會憐惜其他人。”
上官淺抬眸望去,一眼便對上鄭南衣冰冷刺骨的目光,這是鄭南衣第一次在她面前表明了無鋒刺客的身份,毫無顧忌地提到了寒鴉柒。
鄭南衣寒涼的語氣讓上官淺身體微僵,她其實和鄭南衣一樣,只要想到無鋒那些苦熬的日子,全身血液幾乎凍結(jié)。
鄭南衣:“第一次服下半月之蠅,等待它發(fā)作,那種漫長的絕望比毒藥發(fā)作更難熬,刺入骨髓的疼痛,讓我不自覺地運(yùn)行內(nèi)力壓制,希望可以緩解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