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nèi)明黃一片,沒有伺候的下人,只有兩人。
一個是當朝皇上--沈瑯,另一個則是寵冠六宮的瑤妃娘娘--姜雪安。
“陛下,該喝藥了!”手中的勺子在湯藥里攪了攪,喂到了沈瑯嘴邊。
沈瑯偏頭,拒絕喝藥。
姜雪安又喂了一勺到他嘴邊,他左右躲閃著,就是不喝藥,藥水弄的到處都是,浸濕了明黃色的床墊。
“啪!”的一聲,是陶瓷與木頭相碰的聲音。
“何必呢?”
“垂死掙扎?”
“你當真以為就憑你這茍延殘喘的模樣,還能守住你的皇位?”
姜雪安壓根就不打算讓沈瑯活過今晚,索性不裝了。
眼里的情意綿綿被冷如寒霜取代。
看著在床上不斷掙扎的沈瑯,心里滿是暢快。
“你.....你你......這個......毒毒毒婦!”半天,沈瑯才口齒不清地憋出這幾個字。
“嘖嘖嘖!”
“是我讓你沒有子嗣,是我讓你癱瘓在床?!?/p>
“當初你強迫我入宮之時,就注定了我們倆魚死網(wǎng)破的結(jié)局?!?/p>
“我那英明神武的陛下啊,你該駕崩了!”
她笑得很溫柔,口中說出的話卻很無情。
猛地將那一碗湯藥灌進沈瑯嘴里,抬上他的下顎。
帶著不甘的眼神,他漸漸失去了生的氣息。
就這樣吧,因為這個皇位,因為這份權(quán)勢,死了太多太多無辜的人。
沈氏的江山的確該換人了。
開門的那一刻,晨曦穿過云層,照亮了略顯昏黑的宮殿,在地上投出一小片光影,可惜,沈瑯是再也看不見了。
明明陽光就照在身上,姜雪安卻感受不到一點溫度。
.........
女子靜坐于銅鏡之前,為自己卸下珠釵,滿頭青絲不帶一點裝飾,脫去華服,只著素衣。
這些東西雖華貴精美,卻略顯沉重,壓得姜雪安喘不過氣來。
紅墻綠瓦,外面的人想進來,里面的人想出去。
“娘娘!”一道男聲落在屋內(nèi)。
“誰?”姜雪安悄悄把簪子藏于袖中。
“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這聲音好生熟悉。
是他嗎?他回來了?
姜雪安默默松開了藏于袖中的簪子。
年輕的將軍逆光而來,戰(zhàn)袍肅穆,玄甲明光,手中的長劍泛著刺骨的清寒,劍刃上被鮮血染紅了一片。
“滴答滴答!”落了一路。
他的臉上也被濺上了點點血跡,一步一步逼近姜雪安,像是嗜血而來的修羅。
“燕.....燕臨!”姜雪安喚道。
想要去抱他,卻被眼中的狠歷和冷漠逼得步步倒退,無處可退才停住。
長劍的寒光在姜雪安眼前一閃而過。
只見燕臨丟掉了長劍,俯身,撬開她的唇扉,唇齒交纏,兩人呼吸交織在一起。
他的眼神中夾帶著情欲,舌與舌糾葛在一起,他蠻橫地掠奪她口中的呼吸。
她閉著眼睛,身體緊繃,想往后撤,卻被燕臨把控住了后勁。
雙手被他反扣于背后。
一記深吻結(jié)束,姜雪安的眼中泛起粼粼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