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狐嘴上說著調(diào)戲司鳳的話,眼神有意無意瞟向穗禾。
“也好過你追著一個心中......”
眼見紫狐要吐出自己不想讓人知道的事,穗禾一記鞭子甩了過去。
鞭上電光閃爍,一看就威力不小。紫狐不敢大意,連忙躲閃。
原本想說的那女人心中無情的話頓時被打斷。
紫狐住口,注意力全集中在穗禾身上。
這個人,想殺她!
穗禾不給紫狐準(zhǔn)備的功夫,下一鞭緊追對方而去。短短數(shù)息,兩人已過招幾十。
紫狐的功力不敵穗禾,最后被一鞭抽倒再地。身體遭受雷電之力襲擊,紫狐胸口猛然一痛。來不及求饒,張口就是一股鮮血噴出。
紫狐氣息虛弱不少,掙扎著問:“我也沒傷及你們的性命,何必趕盡殺絕?”
穗禾不發(fā)一言,微瞇起眸子似在思量她的話。
紫狐趁機小心試探道:“你放心,我絕不會亂說話了?!?/p>
紫狐不是傻子,一開始沒察覺,但想想這女人動手的時機,她也有所猜測。
穗禾手中的鞭子隨她的手部動作微微動了動。
眼見雙方的氣氛變得不可捉摸,亭奴也擔(dān)心穗禾真的動手把這紫狐收拾了,只得出來為她說個情。
在亭奴的敘述中,紫狐其實并未對那些她抓住的鎮(zhèn)民們下殺手。她只是吸了他們的一點精氣,用來救她的情郎。
抓亭奴,也是為了知道更多有關(guān)她情郎的事,沒想殺了他。
隨著亭奴的話,紫狐不斷點頭認(rèn)同,只想穗禾放她一馬。
她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不可以死在這里。
穗禾不在意紫狐的愛恨情仇,然而司鳳卻仿佛有所觸動。
當(dāng)然,他并不認(rèn)為紫狐就是無錯的。只是她沒造成很嚴(yán)重的后果,也該給她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司鳳充滿柔情的鳳眸看向穗禾,用眼神詢問穗禾是否可以。
亭奴也是一臉期盼。
穗禾目光掃過兩人,不知道他們哪來那么多同情心。
穗禾冷哼一聲,收了鞭徑直出了山洞。
再見他們出來,紫狐也跟在兩人身后。穗禾沒有跟他們多說,一個人走在了前面。
出了山,紫狐停下腳步,送幾人離開。
亭奴脫離了困境,看穗禾臉色仍是冷冷的,給司鳳使了個眼色,自己自覺地離開,回之前隱居的地方。
司鳳嘴笨,一路上想盡辦法想跟穗禾搭話。
穗禾偶爾也會回他兩個眼神,只是話變得更少了。
她不知道要如何處理跟司鳳之間的關(guān)系,或許找個時機,她也該離開了。
穗禾的打算司鳳絲毫不知,他還以為穗禾不怎么理他是因為在山洞里阻止了穗禾而生氣。
明明穗禾是因為紫狐對他出言不遜才會動手,他還攔著她。無關(guān)乎穗禾動怒,沒人希望自己的一番好心被浪費。
兩人一路回到望仙鎮(zhèn),尋了一家客棧歇息。
夜幕降臨,司鳳拿著一個木盒敲響了穗禾的房門。
門開,司鳳往前遞了遞木盒,道:“凝神香給你,你也累一天了。”
穗禾低垂了眸看向木盒,而后抬頭對司鳳道:“不必,我用不著,你自己收著?!?/p>
司鳳張了張口,還想說什么。
趕在他出聲之前,穗禾先開了口:“我還要修煉,如果沒事就先回去吧!”
司鳳察覺穗禾的冷淡,剩下勸說的話吞回了嗓子里。
難言的失落涌上心頭,司鳳強行壓下,善解人意地回答:“好,那你先修煉?!?/p>
穗禾點了點頭,關(guān)上了房門。
“吱嘎”一聲,門板闔上,隔絕了兩人對視的目光。
司鳳在門前站了數(shù)秒,拿著木盒回了自己的房間。
點燃一支香,司鳳坐在桌邊從懷里摸出了一個香囊緩緩摩挲。
這是他在穗禾先一步出山洞時從地上撿的。香囊的樣式眼熟,司鳳認(rèn)出來是那日分別時若玉給穗禾的禮物,說是他妹妹所做。
香囊跟著穗禾一段時間,仿佛染上了穗禾身上的氣息。司鳳思緒一點點飄遠,剛剛......他想將香囊還給穗禾來著。
只是不知為何,穗禾像是突然對他生了不滿,對他的態(tài)度冷了很多。
只是希望她放紫狐一馬,她真得會這么生氣嗎?
司鳳有種直覺:不是的!
可他實在不明白穗禾有這樣變化的原因,難不成是他什么時候的行為惹了她不喜?
想著想著,司鳳漸漸感覺眼前變得有些模糊。
一種不知名的燥熱席卷全身,大腦開始暈眩。司鳳意識到了不對。
不......不行......小銀花......
手中的香囊掉落在地,因太過輕巧,沒有發(fā)出聲音。司鳳想去碰倒桌上的茶杯,發(fā)出些動靜,好引起穗禾的警惕。
可惜,不等他成功,他已經(jīng)失去了清醒的意識。
血液不斷在沸騰,司鳳無意識的悶哼出聲。身子后仰,倒在了地上。
地板的冰涼像是給了他舒服的感覺,他在地上緩慢游移、掙扎。
不遠處的香爐燃起裊裊白煙,不一會兒又淡在空中。
這邊不對勁的聲響激起了穗禾的警覺,她耳尖動了動,隨即目光如同利芒穿透了墻壁,望向司鳳的方向。
下一瞬,盤坐在床上修煉的女子身影消失。
穗禾進了司鳳的門,迎面便被那股白煙吸引。
好在她及時閉了氣,一掌揮出,氣勁熄滅了那正猛烈燃燒著的“凝神香”。
煙霧來源被切斷,穗禾直覺好了許多。
可怪就怪在司鳳不見絲毫好轉(zhuǎn)。
穗禾將人用法力帶到床上,喊著他的名字。
“司鳳,司鳳,你醒醒!”
再輕搖他肩膀,還是不見人清醒。妖的體質(zhì)特殊,尋常藥物并不容易中招。
司鳳一直不受控制的尋找讓自己好受一點的方法,鍥而不舍的朝穗禾這邊靠近。
穗禾手再一伸近,司鳳條件反射的一把握住不放,嘴里還喃喃著:“小銀花......”
穗禾強制掙開他的手,將其四肢固定住,這才去探他的脈。
司鳳不住掙扎,穗禾低聲道:“安分點,我?guī)湍憧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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