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夷天下第一的名頭傳的越發(fā)響亮,許多江湖人士都來找他比武。
哪怕屢次敗落,也還是有源源不斷的人補上。也因為這些經(jīng)歷,李相夷與喬婉娩在結(jié)識了很多朋友的同時,也惹上了不好麻煩。
才解決掉一波人的攻擊,李相夷和喬婉娩的衣著均有損傷。
地上還倒著數(shù)十人的尸體,喬婉娩細心擦去劍傷的血漬,收劍入鞘。
另一半,李相夷也解決掉手上的最后一人,朝喬婉娩走來。
李相夷:“阿娩可有受傷?”
喬婉娩搖了搖頭:“憑這些人還傷不到我?!彪S即,她也問起李相夷:“你呢?”
李相夷同樣搖頭:“一群烏合之眾罷了,對付他們還不是手到擒來?”
喬婉娩自動忽略他言語中過分自信的話,問:“你那邊可有人交代?”
說起這個,李相夷鼓了鼓腮幫子,頗不滿意:“他們不說我也知道,肯定是上次我們處理了舒州祁家的事惹來的?!?/p>
舒州祁家,當?shù)睾雷澹堑仡^蛇的存在。
他們背靠著一個勢力不小的江湖門派,在舒州城內(nèi)橫行無忌。聽說還有拐賣婦女的行徑存在,為舒州城內(nèi)人人忌憚。
偏偏當?shù)毓俑胩幚恚肿ゲ坏綄嵶C,只能干瞪著祁家瞪眼。
喬婉娩與李相夷游歷過舒州時,正好撞上了一名女子逃脫出來,被祁家的人追捕。
兩人在聽過有關(guān)祁家的傳聞后自然沒有輕輕放過的道理,順著祁家這條線,他們找到了主導拐賣婦女的幕后黑手——正前幫。
一個名字起的正派,可惜不干人事的幫派。
喬婉娩與李相夷一起挑了這個幫派,獨有一個幫主似早就收到了消息,被他出逃。
然后便是兩人這一路上無休止的被追殺,喬婉娩都后悔當時查探時怎么不再低調(diào)一點,如今煩不勝煩。
李相夷好心的把那些人的尸體全都堆放在了一處,感嘆道:“你們今生當不成好人,記得下輩子投個好胎!”
喬婉娩沒忍住笑了笑:“這算什么,超度么?”
算了,有這家伙在旁邊,低調(diào)兩個字都不知道往哪兒寫。
李相夷當即否認:“是勸告?!?/p>
他看了看天色,然后又瞧了瞧兩人的衣袖。只見原本整潔精美的衣袍一角被劃破了一道口子,破壞了美感。
喬婉娩順著他視線看去,也發(fā)現(xiàn)了那一處的破損,好在他們武功都不錯,沒有傷及血肉。
喬婉娩道:“走吧!正好去換一身行頭?!?/p>
兩人來到臨近的城鎮(zhèn),找到標記著喬氏一族印記的成衣鋪子。
在喬婉娩出示和田黃玉,證明自己的身份之后。成衣鋪掌柜當即熱情的招待了他們。
換完全新的一身出來,掌柜畢恭畢敬的捧上一封書信交予喬婉娩。
喬婉娩目露疑惑,李相夷也奇怪的看了一眼。
掌柜道:“小姐,這是家主不日前傳來的信,要小的們誰遇見小姐,一定要交給您!”
喬婉娩接過信來打開,李相夷問:“怎么不用飛鴿傳書?”
掌柜偷瞄一眼喬婉娩,笑的有幾分尷尬:“聽說前不久派往給小姐傳信的鴿子都沒有回來?!?/p>
這個就不得不批評一下李相夷了,他也仿佛想起了什么,自覺心虛的摸了摸鼻子。
那是一次在懸崖邊的晨練,他一時靈感突現(xiàn),正在崖邊試驗自己新的劍招“小樓昨夜又東風”。恰逢有鳥飛過,撞上了他的劍勢當初斃命墜落崖底。
李相夷還提過一句“可惜沒能將其吃了”,然后下一次看見同樣的白鴿,他一個手快給打了下來烤了。
還是阿娩親手烤的呢!那滋味當真不錯!
不過他們可沒見那鴿子腿上有綁什么信件。李相夷不住去瞧喬婉娩的神色,卻見其越看信,臉上的表情就越發(fā)凝重。
掌柜的交了信,自己回去做事。
李相夷擔心的詢問:“阿娩,你怎么了?可是信上說了什么?”
喬婉娩抬頭,嚴肅中又帶了些憂心的對李相夷道:“相夷,我母親生了病,我需得回去一趟?!?/p>
李相夷聞言皺眉:“伯母病了?嚴重嗎?”
喬婉娩也不知具體情況,因為父親信里說的并不明確:“我不知道,所以才必須得回去看看?!?/p>
李相夷當即就握緊了手中的少師,對喬婉娩說:“那還等什么?我這就陪你一起回去!”
喬婉娩愣了愣:“你......你說要同我一起回去?”
李相夷一臉理所當然:“我們都已經(jīng)是這種關(guān)系了,我自然該去拜訪伯父伯母的?!?/p>
不止如此,他還要給師傅傳信,讓他快快些準備好幫自家徒兒去提親。
這么急的嗎?
老實說,聽到李相夷回答的喬婉娩內(nèi)心是有一點慌張的。
她可還沒給家里人說過她和李相夷的事,現(xiàn)在就帶他回去,他爹真的不會生氣么?
然而想是這么想,讓喬婉娩拒絕李相夷的提議,她不舍不得。
自己喜愛的男子說要陪自己去看望家人是什么意思,不用多說。這是他的心意,她不想辜負。
喬婉娩只猶豫了一秒,就很干脆的答應了下來。
李相夷套著自己的腰封要去結(jié)兩人買衣物的賬,掌柜連連擺手示意不必。
掌柜道:“小姐在自己家店鋪花費,哪里還需要付錢?!?/p>
順帶的,跟喬婉娩一起的李相夷,喬婉娩之前就暗地里示意過不用收,都記她賬上,等盤賬時一同向棲鶴山莊匯報。
掌柜的此時自然也不會說他的錢。
李相夷也灑脫,不跟他糾纏,干脆的收回手,一邊對喬婉娩道:“我可真有福氣,能遇到阿娩那么好的女子!”
喬婉娩聽的好笑:“你一天天的吃了什么,說話那么好聽?”
李相夷毫不心虛:“那肯定是阿娩買的糖給甜的嘴!”
知道李相夷愛吃糖,喬婉娩也縱著他這個不符尋常男子的小嗜好,時常給他買一些,當做驚喜。
李相夷很是高興的全盤接收,好聽話更是張口就來。
在他們?nèi)ボ囻R行買一匹駿馬好趕路時,李相夷突然從懷里掏出了什么,遞到喬婉娩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