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夷毫不知羞,反而一臉得意:“沒辦法,都怪我太過出名了!”
喬婉娩:“貧嘴!”
指指那小木箱,喬婉娩問:“那這個怎么處理?”
李相夷把箱子合上鎖住,最后拍拍箱頂笑道:“給小家伙留著,以后給他未來夫人!”
想想到時小少爺可能會有的表情,兩人都是一陣好笑。
都說三歲看到老,方小寶如今十歲幼童,性格單純了些,然毅力十足。
為了讓李相夷實現(xiàn)承諾,沒日沒夜的鍛煉自己,收下這樣一個徒弟,李相夷是滿意的。
可這一切都要等大戰(zhàn)之后再說。
喬婉娩:“再過一日,便是你與笛飛聲最后約定的日子……”
李相夷突然笑著插話:“不是你給我約定嗎?”
那般霸道又可愛的決定他的事,他不覺討厭,反而感到開心。
喬婉娩打了他胳膊一下,李相夷假作吃痛的縮回手。
喬婉娩:“少打岔!”
把她擔憂的心情都破壞了!
李相夷神情正經(jīng)下來,輕撫喬婉娩眉間:“你也少皺點眉,大家都會沒事的。”
喬婉娩定定看了他一會,道:“好,那按計劃,你去東海迎戰(zhàn)笛飛聲,我?guī)税鼑瘌x盟?!?/p>
李相夷點頭:“你要小心,角麗譙怕是有其他的想法?!?/p>
喬婉娩道:“你還真是一點也不懷疑是笛飛聲搞得鬼?!?/p>
角麗譙下毒一事,明顯就是沖著李相夷來的。只要李相夷中了毒,那他與笛飛聲一戰(zhàn)必然落敗。
李相夷笑了笑,神色自信:“那個人就是個武癡!”他用手點了點自己的腦袋,“這兒,除了武功裝不下其他陰謀詭計?!?/p>
喬婉娩聽后笑道:“那他這回可要被你給利用了!”
李相夷欸了一聲:“話也不能這么說,我完成了他與其一戰(zhàn)的心愿,他幫我個小忙,也是應該的嘛!咱們這叫互相成全?!?/p>
……
“幫你?憑什么?”
笛飛聲聽了李相夷說的話后,冷笑了一聲。他手上拿著一把被封入刀鞘的大刀,他將之放在木桌上,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
然而只要他不想,誰也不能去動那刀,李相夷也不行。
李相夷瞥他一眼,才不管他多惱怒,淡定的喝了一杯茶,才道:“年輕人不要那么暴躁,我可是好心提醒你,不要到時候被你手下的人掘了老巢都不知道?!?/p>
李相夷提前傳信約笛飛聲一見,還要求他一個人來。
笛飛聲也是藝高人膽大,真就一個人提刀來了。
沒想對方有沒有什么陰謀,是不是要害他。
然而聽了李相夷的話,他卻只剩下嗤笑。
笛飛聲面無表情:“打假賽,不可能!”
李相夷嘖了一聲:“給我個面子,你能不能別這么固執(zhí)?”
他就是說讓他明日在東海時配合他演一場戲,哪知對方那么大反應。
李相夷還要空出手來去做其他的事,他雖然打得過笛飛聲,但還真不能保證接下來的事能順不受干擾。
要是笛飛聲實在不答應,騙不過人,他可就只能動真格的了。
李相夷心中如此想,嘴上卻道:“沒說要你故意輸,就是我可能會輸,到時候萬一有什么事,你別插手?!?/p>
李相夷打算學單孤刀假死一回,來引出他。
單孤刀了解李相夷,他知道自己若死在了金鴛盟的手上,李相夷必然會為他報仇,最后使四顧門與金鴛盟對立。
同樣李相夷不說全然了解單孤刀,但也能把他的性情摸透個七七八八。
單孤刀針對的是他,那他出了事,對方也定會按捺不住。
一切的障礙都留在了笛飛聲這里。李相夷自認懂笛飛聲,可他還真猜不到萬一自己當他面栽入大海,這家伙會不會沖下去撈人。
他這要是真被撈了,那不全露餡!
笛飛聲皺眉:“你想干什么?”
笛飛聲是真不懂,李相夷大半夜約他出來就是為了讓他給他打掩護?
李相夷:“暫時不能告訴你?!?/p>
笛飛聲重新恢復面無表情:“不!”
李相夷頭痛,他敲敲自己腦袋,道:“那這樣,我答應你,等我抓到了藥魔留他一命!”
把他廢了,扔一百八十八里關(guān)著贖罪。
“呵!”笛飛聲冷哼一聲,眼神嘲諷。
李相夷:……
李相夷無奈:“你說,你要如何?”
笛飛聲起身拿起自己的刀:“等你贏得過我再說!”
這人,忒得榆木腦袋!
李相夷回了落腳的棧點,喬婉娩已經(jīng)在等著他了。
見人回來,喬婉娩倒出兩杯茶水。
李相夷在她身邊坐定,端起一杯一口悶下。
喬婉娩笑了笑,揶揄道:“這么躁,看來是沒說通。”
不難理解,一直以來視為對手的人,突然讓人幫忙,誰能答應?
李相夷拍了一下桌子,抱怨笛飛聲:“白長那么大個,跟個那什么里的石頭樣,又臭又硬!”
怎么都說不通,給他等著。
自己要是不把他打得滿地找牙,他就不叫李相夷。
喬婉娩:“你這話別在這兒說,你得去正主面前?!?/p>
這都快成人身攻擊了。
李相夷一噎,這要說了,那臭石頭能答應才怪。
李相夷放下茶杯,撣了撣衣袖:“算了,不怕!等我打敗他,他不答應也得答應!”
他這下不僅打算自己裝死,他還要帶上笛飛聲一起!
沒道理天下第一都“戰(zhàn)亡”了,你個魔教大魔頭還好好的。
喬婉娩:“你悠著點!”
李相夷表示自己知曉,轉(zhuǎn)而問起她那邊的情況。
喬婉娩正色道:“我發(fā)現(xiàn)角麗譙在暗中運一批東西,讓人作了點手腳。”
“就是這個?!?/p>
她拿出一個小小的鐵制的圓球放在桌上,示意李相夷看。
李相夷捏在指間,掂了掂,有點份量。仔細一聞,里面還有硝石的味道。
他腦中靈光一閃,驚道:“是炸藥!”
喬婉娩點頭:“對,數(shù)量還不少!”
喬婉娩把那枚鐵圓球拿回手里,告訴李相夷:“這東西被取名雷火彈,往地上一扔,頃刻間便能造成不小的傷害?!?/p>
李相夷余驚未散:“這東西可是朝庭管制的,連礦廠開礦需炸山,使用多少也必須明確記載?!?/p>
“她能弄到這么多,又會是誰在幫助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