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水擔(dān)心地問:“不然讓門下弟子一起找?”
喬婉娩拒絕:“鬧出太大動靜,反而不好?!?/p>
不論是她喬婉娩,還是四顧門,在江湖都不是沒有仇人的。
萬一他們找喬婉瑩的消息泄露,只怕她會更危險。
石水也想到了這個問題,頓時為難了。
喬婉娩笑著道:“沒關(guān)系,喬氏的人遍布江湖,小丫頭翻不出大浪?!?/p>
離開百川院,走在山道上,喬婉娩身邊悄無聲息出現(xiàn)一身如修竹的青年身影。
正是李相夷。
喬婉娩道:“你怎么來了?”
他不是用著李蓮花的身份隱姓埋名嗎?
李相夷:“我查到了角麗譙曾經(jīng)的舊部,奔雷手——辛雷的消息?!?/p>
李相夷說這個人在靈山,他要趕過去。
十年前,他們懷疑單孤刀和角麗譙有勾連,但角麗譙死得早了。金鴛鴦散的快,到現(xiàn)在才有了一點(diǎn)消息。
說到這個,李相夷不得不吐槽笛飛聲屬耗子的,憋了十年,都不知道這人藏去了哪兒。要不然,他找金鴛盟的殘部會快很多。
喬婉娩:“我這次……”
她想說這次她沒法跟他一起去,突然,她想到他剛剛提到的事。
喬婉娩:“你說靈山有什么事?”
李相夷:“靈山派王掌門羽化登仙。阿瑩不是不見了?你不必與我一起,找阿瑩要緊?!?/p>
喬婉娩道:“不,我與你一起。我知道她會去哪兒了!”
喬婉娩了解喬婉瑩,這丫頭最愛聽些奇聞八卦。靈山派出了那么新奇的事,她一定憋不住。
聽了她的分析,李相夷笑了笑:“好!那我們?nèi)ゴ ?/p>
幾匹大馬拉著一個木制的小樓,樓前掛了一個牌匾,寫著蓮花樓幾個字。
李蓮花打開木門,提著小酒壺坐在橫欄前任由馬兒在前領(lǐng)著路。
二樓,喬婉娩換了身打扮,戴著面紗給架子上養(yǎng)著的花草澆水。
李蓮花仰頭飲下兩口酒,對樓上的喬婉娩道:“阿婉,飯好了,該吃飯了?!?/p>
他已經(jīng)聞到了灶上他燉煮的湯發(fā)出的香味。
喬婉娩從上探出頭,回答:“就來!”
放下木勺,喬婉娩緩步下了二樓。李蓮花已經(jīng)將飯菜盛出來,放在桌上。
猶記當(dāng)年,李蓮花是從不會下廚的。可誰讓他有個好學(xué)又嘴甜的記名徒弟方小寶。
方小寶懂事又會撒嬌,還從他爹那學(xué)了一手好廚藝,專討長輩女性們歡心。
躲在暗地里的李蓮花為了不輸給徒弟,偷偷學(xué)習(xí)廚藝,直至成為被喬婉娩夸獎的大廚。
喬婉娩瞧著桌上的菜,三菜一湯,色香味俱全,他們兩人吃妥妥夠了!
喬婉娩隔著面紗親了親辛苦的自家夫君:“都是我喜歡的,獎勵你!”
李蓮花反手摟住佳人的腰,一手取下她面上的面紗:“這個戴得太早了,礙事?!?/p>
說完,他干脆銜住了懷中人的唇,輾轉(zhuǎn)纏綿。
喬婉娩由他為非作歹了會,才推開人:“行了?。★埐硕紱隽?!”
李蓮花低低笑了聲,麻溜松開人,放她先用膳。
飯桌上,李蓮花還抱怨她的這副易容太陌生了,看著不習(xí)慣了。
喬婉娩用湯勺舀起一勺湯,喂入他嘴里,不讓他繼續(xù)說話。
喬婉娩:“你又知道你現(xiàn)在跟以前的相夷差距有多大嗎?”
李蓮花被湯堵了嘴,一個勁的笑。
不管他怎么變,阿娩還是喜歡他!
他們現(xiàn)在正在前往靈山派的路上,因為李相夷不可能出現(xiàn),所以李蓮花便來了。
喬婉娩是李相夷的妻子,跟李蓮花一介游醫(yī)更無關(guān)聯(lián),所以她現(xiàn)在是李蓮花的妻子“陳婉婉”。
靠近靈山派下的小鎮(zhèn),喬婉娩問:“你故意讓妙手空空放出去的餌真的有用嗎?”
這么多年單孤刀都沒冒頭,她很難相信一本菜譜會引他出來。
李蓮花笑著搖頭:“一本菜譜的確騙不出來,可要是有人一直在找這本菜譜呢?”
喬婉娩:“因為李相夷對師兄的死有愧,所以哪怕他活著也無顏回去找?guī)煾笌熌?,所以聽到有師父的東西流出,一定會去查個究竟?”
李蓮花一擊掌:“我的阿婉果然聰慧!”
說著就要上前抱住人。
喬婉娩假意推托兩下,還是讓他得了逞。
喬婉娩:“你正經(jīng)點(diǎn)!相夷才不會這個樣子!”
李蓮花制住懷中人的腰,惡聲惡氣逼問:“阿婉你說,我和你前夫哪個更好?”
喬婉娩眼中閃過一錯愕,隨既取而代之的是無奈。
喬婉娩:“哪有你這樣拿自己玩笑的?”
李蓮花:“我不管,你說!”
喬婉娩:“你你你,永遠(yuǎn)是你!”
李蓮花一秒恢復(fù)正經(jīng),滿足一笑:“我也最中意阿婉!”
喬婉娩神色危險地瞇眼:“什么意思?我是阿娩的時候就不喜歡了?”
挖坑不小心埋了自己!李蓮花討?zhàn)垼骸皼]有,無論阿婉還是阿娩,我永遠(yuǎn)只心儀你一個!”
算他話圓的快,喬婉娩放過他。
馬兒帶著小樓停在了鎮(zhèn)邊一條巷口,李蓮花與喬婉娩出了小樓去往酒館。
不管在什么地方,酒肆茶館一定是最佳探聽消息的場所。
兩人坐下沒一會兒,小二把酒水茶點(diǎn)剛上好。一行人匆匆闖進(jìn)酒館。
領(lǐng)頭人:“敢問李蓮花李神醫(yī)可在?”
領(lǐng)頭人一邊問一邊掃視四周。
他們一隊人個個腰間佩劍,看上去兇神惡煞的。正在酒館大堂喝酒的其他人紛紛四散躲避。
喬婉娩和李蓮花神色如常,坐著沒動。
喬婉娩背對著他們,領(lǐng)頭人沒看見相貌,不過他也不在乎一個女人。
重要的是,他在那個敢偷看他們的人頭上看到了一支蓮花簪!
領(lǐng)頭人走到桌前,毫不容氣地問:“敢問可是李蓮花神醫(yī)?”
李蓮花伸手挾菜的手收了回來,有些受驚地問:“你們是誰?我不是李蓮花??!”
酒館里的人探頭看熱鬧。
領(lǐng)頭人臉色一沉:“巷口的蓮花樓,你又戴著蓮花簪,還有你腰間的酒壺,你就是李蓮花,瞞不過人!”
李蓮花拿下酒壺放在桌上:“仁兄你說這個?這是我在城外溪邊洗手撿到的,你認(rèn)識主人?不然替我還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