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分別,李蓮花調查南胤舊事,發(fā)現在江湖上頗有盛名的元寶山莊莊主金滿堂,以及女宅的主人玉樓春很有可能就是被南胤王委以重任的幾大富商后人。
信中所言,羅摩天冰由四大家族掌握,李蓮花連同方小寶、笛飛聲一起趕往元寶山莊。
聽聞金滿堂得了怪病,久治不愈,正廣招大夫看病。
李蓮花等人趁此機會順利進入山莊。
另一頭,喬婉娩聯(lián)系上楊昀春,和他說了羅摩鼎的重要性。
此事關系社禝安危,楊昀春信任喬婉娩,不覺得對方會拿這種事玩笑,可他也不敢擅專。
楊昀春:“待我稟報師父,由他上達天聽,才好決定這東西是否交到喬門主手里?!?/p>
喬婉娩攔住他:“等等,此事還是我們的推測,缺乏證據?,F在去說,陛下很可能不會信的?!?/p>
“這……”楊昀春猶豫道:“實不相瞞,這批東西入了皇家內庫,沒有陛下允許,吾等是沒有資格開啟的?!?/p>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他才想要上報。
喬婉娩:“我可以不拿,但看看總行吧!”
東西無故消失,查出來肯定會牽連別人。但她只確定東西是否安好,就可以不必要上面同意了。
這一次,楊昀春只遲疑了一秒就無奈同意了。不為別的,石水還在一邊期望地看著他呢!
他只盼著此事別被師父知曉。
楊昀春:“多年前,李相夷敢夜闖禁宮,在大殿屋檐上喝酒賞景。今天要是師父知道我?guī)闳胴炕始腋畮觳坏冒橇宋业钠ぃ ?/p>
石水:“事情是我們干的,若你師父怪你,我們定會為你說話!”
喬婉娩:“我們小心點,應當不會被發(fā)現?!?/p>
楊昀春的目光在石水身上轉了個圈,然后對兩人道:“你們跟我來?!?/p>
潛入府庫還算順利,期間有一列士兵來巡視,被幾人躲了過去。
楊昀春站在門口道:“我在門口看著,你們盡快,記錄物品存放位置的冊子在第一個柜架最下層的木格中?!?/p>
楊昀春為了行動成功,連這種事情都替她們查到了。
喬婉娩鄭重的對他道:“那便勞煩你了!”
楊昀春搖搖頭,表示沒什么。
石水跟在喬婉娩后面進門,臨了轉身似不經意又似不好意思地說了聲多謝。
楊昀春聞言忍不住笑了,望著兩人消失在門后的身影,他只希望一切麻煩盡快解決。
他,其實很喜歡與石水共同抓捕罪犯的感覺,哪怕這個“共同”可能只是石水抓到人,然后交到他手上的那短短時光。
屋內,喬婉娩先取出了楊昀春說的冊子,按照冊子上記載的位置找去,卻見原本該放著羅摩鼎的位置空空如也。
石水拿著另一卷書遞到喬婉娩面前:“阿娩,你看這個!”
這本冊子記載的正是府庫物品的損毀記錄,在上面,羅摩鼎不叫羅摩鼎,而叫“沉金鼎”。
“此物于七月十二日從高架滑落碎裂,損?!?/p>
石水:“七月十二,是半月前的事?!?/p>
她的神色忡忡:“阿娩,我們現在怎么辦?”
喬婉娩把兩卷書冊放好,道:“先出去。”
她們兩人出門,隱藏在角落的楊昀春迎了上來。一個閃事,幾人運轉輕功離開。
等到了安全地方,楊昀春看著兩人不算好的臉色問:“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嗎?”
喬婉娩面色沉凝:“羅摩鼎不見了!”
是誰拿的,喬婉娩猜到了。相應地,對于單孤刀隱藏的身份也更明了了。
楊昀春脫口而出:“怎么可能?”
他目光看向石水,卻見她也點了頭,這下才不得不信。
楊昀春也擔心起來:“不行,這事太嚴重了,別人可以不說,但師父必須知道!”
能在皇城內庫悄無聲息地將東西帶走,很有可能對方早在皇城司埋了線。
喬婉娩想了想,贊同了他的做法。
軒轅蕭接到徒弟說有急事告知的信立刻趕了過來,看到喬婉娩和石水,眼神狐疑:“四顧門的人,來監(jiān)察司干什么!”
喬婉娩:“一切還是由前輩徒弟來告訴您吧!”楊昀春隨即將事說了一遍。
軒轅蕭聽后拍桌怒喝:“絕不可能!我軒轅蕭統(tǒng)領皇城司數十年,絕不會被人埋了線人也毫無察覺!”
喬婉娩:“軒轅前輩,不信您可以查證一番。事實勝于雄辯,我們沒有必要騙您!”
軒轅蕭冷冷看喬婉娩和石水一眼:“老夫自會去查證!如果你們是騙我……想必喬門主也不希望陛下取回百川院的權力吧!”
這話就是活脫脫的威脅了!
石水脾氣爆,當即就想起身,被喬婉娩暗中按了回來。
楊昀春收回自己已經伸出一半想阻止的手,欲言又止看看石水與喬婉娩,又看看自家?guī)煾浮?/p>
兩方脾氣都不算穩(wěn),他真怕他們打起來,還好有喬門主制止!
喬婉娩絲毫不氣:“前輩盡可去查!等查明后,還請盡快給晚輩送個信!”
軒轅蕭不發(fā)一言走了,喬婉娩和石手也選擇了離開。
路上,石水突然問:“阿娩,我們調查的敵人究竟是誰?”
喬婉娩只說了南胤蠱蟲的危害性和可能潛藏著的復國陰謀,然后石水并不知道具體的南胤人有哪些。
石水:“對了,咱們不先找門主嗎?”
喬婉娩突然沉默了一下,道:“快了,他快回來了?!?/p>
石水眼眸閃了閃,似是明白了什么,眼中飛快閃過一驚喜與激動。
到底江湖歷練過多年的人,她還端得住。
喬婉娩回答石水上一個問題:“南胤人有多少我不確定,但肯定有一個誤解自己身份的人。”
石水好奇:“誰?”
喬婉娩:“單孤刀?”
石水震驚:“二……”驀地降低音量,小小聲問:“阿娩,你是說單孤刀?”
喬婉娩點頭。
石水不可置信喃喃:“怎么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