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淵道:“你何時那么有閑心。”
桓欽:“這不是底下人都在傳么。”
應淵長睫微斂,淡聲道:“我并無此意,只是昭圣站的位置風景不錯罷了?!?/p>
桓欽暗道一聲嘴硬。
“你不說我也知道,是天歡的意思,對否?”
遠處一記靈光打向桓欽的嘴,桓欽將杯子擋在臉前,杯子登時就碎了。
院中的天歡停下練習,看了過來:“說我壞話?”
桓欽擺擺手,勸得天歡繼續(xù)修煉小聲對應淵道:“看看,真兇,你教的?”
應淵笑著問:“如何見得?”
桓欽抬頭看了看仙力中夾雜金色的天歡,撐著桌子的長指點點桌面:“你的仙法,天歡怕都學了一半去了。再有下次切磋,說不準還得你來撈我。天賦啊……真令人羨慕!”
應淵:“那你得努力了,至少少聽些閑話?!?/p>
桓欽被說的無奈,笑著抱怨:“你可真是……難得見你會調(diào)侃人?!?/p>
應淵低頭一笑:“你是特例?!?/p>
“此乃小仙榮幸!”
那一日應淵否認了他不待見螢燈的事,也讓人去消除流言。
做這一切不為別的,他只是不想見天歡因為一個小小器靈耗費精力。
螢燈不該是她的對手,無視便好。
天歡最近留在衍虛天宮,不知道流言一事,更不知道應淵的苦心。
螢燈本來因為天宮里的那些流言蜚語盡失顏面,突然有一天,那些對她不利的話全部消失了。她小心打探,最后發(fā)現(xiàn)是衍虛天宮的人出手。
略一沉思,便想到了應淵身上。
帝君,原來你還是記得我的。從前定是那條臭蛇,才會擋了你我相處之路!
聽聞瑤池里的雙生菡萏近些時日長得越發(fā)精神,眾人都說也許很快就會盛開了。
天歡完成一日的修行任務后聽了一耳朵,興起了去看看的興致。
長長的宮道中,天歡帶著數(shù)個仙侍浩浩蕩蕩地往瑤池而去。
半道上和螢燈狹路相逢,螢燈:“妙法閣副掌事螢燈見過天歡小殿下?!?/p>
天歡掃了一眼對面吊梢眼的某人,不想搭理,徑直從她身旁走過。
就在錯身的一剎那,螢燈唇角一勾輕聲道:“天歡,你別得意。你不知道吧!帝君為了不傷害我,特意派人肅清宮內(nèi)流言?!?/p>
天歡停下腳步,等她說下去。
螢燈嘲諷一笑:“你想法設法求帝君把我調(diào)離又有什么用呢?我同樣是帝君重視的人!”
天歡盯著她看了數(shù)秒,突然笑了:“螢燈,多活幾百年,看來你還是沒有長記性?!?/p>
天歡臉色一沉,伸手,一圈靈光猛地箍住螢燈的脖子。
“你……”螢燈死死抓著天歡的手,“你敢!我、是帝尊親封的妙法閣掌、事!咳咳……”
手下瘦削的臉漲紅,本就大的眼珠子爬上幾縷血絲,顯得越發(fā)不好看了。
天歡嫌棄地皺了皺眉。
“一個副的而已,真以為你很了不得?”
把人狠狠甩出去,又再次走近螢燈,蹲下來一把掐住她下頜。
天歡:“等你什么時候混上正的了再來尋思跟我搭話吧!”
“現(xiàn)在么……”天歡站起身朝身后伸手。
后面跟著的仙侍遞上手帕,天歡擦了擦手,將帕子直接扔到了從地上半撐起身的螢燈臉上。
“乖乖的,你還不是我的對手。”
應淵說的對,一盞燈而已,入不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