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終還是在那顆梧桐下訴說著我對你的愛意,小柚子對不起”
馬嘉祺捍衛(wèi)了國家,保護(hù)了人民,卻為能保護(hù)住他的小柚子
“我從來不覺得遺憾,我們陪過彼此,同過甘共過苦,可是馬公子啊,答應(yīng)我的婚禮怕是無法實(shí)現(xiàn)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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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第一片雪花的落下,冬天算是終于到了。
“你快點(diǎn),磨磨蹭蹭的,別耽誤了時間”
少女肩上落上了雪,來不及拂去,就又重新被落上。如此反復(fù),肩上,頭上早已白雪一片。也許是天氣冷的緣故,少女的臉頰被凍的通紅,耳根子更是要被凍的發(fā)紫。只見一位上了年紀(jì)的婦女把包裹塞到了少女的手里,就頭也不回的走了。走之前還不忘說一句。
“過去了,就好好辦事,不要添麻煩了,我養(yǎng)了你十幾年,現(xiàn)在你也應(yīng)該報思了吧,過去了就別回來了,從今天起我沒你這個女兒?!?/p>
少女就這么被扔在了大雪里,心也隨著那一片片落下的雪花漸漸的冷了下去。
這就是我,我的名字是金沅柚,名字是村里的一個老者給取的。平日里大家都習(xí)慣的喚我小柚子,沒什么人喊我大名,大抵都叫我小柚子,漸漸的小柚子也算是成了我一個小名。
此時的我站在雪里,手上還是從老婦女那接過包裹的動作,遲遲沒有下一步動作。時間一步一步的流逝,我最后還是看了眼這個自己生活過得地方,這個承載著自己十幾年的喜怒哀樂,自己一切回憶的地方。我自打有記憶開始就沒怎么離開過這個村,連稍微遠(yuǎn)點(diǎn)的別村也很少去,更別說更遠(yuǎn)的地方了。
手里緊緊攥著僅有的一些貨幣,我選擇坐船去往自己將去的地方,臨走前我的兄長叮囑過我該怎么走,路途遙遠(yuǎn),兄長告訴我此一程少則一個月多則兩個月也說不準(zhǔn)。渝州離鄭州不近,我也不知道該怎么去,心里只能想著兄長告訴的路,摸索著往鄭州趕去。
最后我花了要四個多月才到了鄭州,沒人知道我這一路上是怎么過來的。我自認(rèn)為我的脾氣好,人家訛了我錢,我也沒說什么。后來剩的不多的錢又被人搶去,還落下了一身傷。那一天下了大雨,雨毫不憐惜的砸在我身上。最后我還是在大街上被一戶人家拾了去,開了藥,然后養(yǎng)了幾天,才漸漸好轉(zhuǎn)。這戶人家本善,也沒收我一分錢,只讓我?guī)兔Ω筛苫罹鸵还P抵消。
我最后還是告別了那戶人家踏上這條不歸路,身上沒多少錢,我選擇一路打聽一路走過去,晚上就找個安穩(wěn)點(diǎn)的路邊睡下,早上醒了接著趕路,白水配囊吃了幾個月,本來就瘦的我現(xiàn)在更是一點(diǎn)肉都看不見。后來實(shí)在沒錢了,連肚子也填不飽了,我就在路邊乞討,偶爾遇到一兩個好心人能施舍幾個銅子兒,我就知足了,就這樣最后那段路我一路乞討一路走過去,路走的多腳底早已磨出血泡,我也不覺得疼,身上的衣服穿了那么久也沒有換過,只有那戶收留過自己的人家在走時給了套衣服,雖然不算多好但至少能穿,我從小干活腰不太好,加上自己還愛跳舞,從小就經(jīng)常被人指指點(diǎn)點(diǎn),沒人愿意和他玩。世人都說我生了個好皮囊,可只有我自己知道這副被人說好的皮囊給他帶來過什么。
從小被別人說像個女妖的滋味不好受,我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愛跳舞,長的好,性情柔和點(diǎn)就像個女妖了。我也無力反駁什么,聽多了也就習(xí)慣了,我總是會在家中爹娘走后,自己偷偷溜到后山去跳舞,從天亮跳到天黑,不停歇,最后都是被自己的爹娘抓回去,罵一頓打一頓。
“你看看你,一天天的不在家干細(xì)活,不學(xué)穿針引線的干嘛去了,我們有你這個女兒丟死人了,以后要是再讓我們發(fā)現(xiàn)你自個溜去跳舞,看我們能不能把你腿打斷?!?/p>
可后來我還是溜出去了,最后也如我爹娘所說,那一天他們沒有一點(diǎn)為人父母的樣子,只是打著他們的我,我差點(diǎn)被打昏過去,還是家里的其他幾個孩子去村上找了人才攔了下來,我也才撿回來一條命,只不過落下了病根,不能干重活不能走遠(yuǎn)路,因此家里人一度想把我賣了。
“不賣干什么!有什么用!干不了活,還得養(yǎng)著她!把她賣了多好”
只不過我的爹沒同意,不是舍不得而是覺得把我賣了,誰來解決他那饑渴,而是我和他的爹之間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每次完事后總是警告著我不能說出去。
到最后這個秘密也只有一個人知道,是誰呢?
我來到了鄭州,打聽了爹娘把我賣給的那家。結(jié)果卻被那戶人家告知根本沒有買一個像我這樣的人,我不知所措,站在那戶人家門口,一時不知道該往哪去。心里的委屈越積越重。我也哭了,這是我這幾個月里第一次哭,我不想哭,可我控制不住自己。
自己根本沒有被賣,只不過是被自己的爹娘扔了,那為什么扔那么遠(yuǎn),因?yàn)槿拥倪h(yuǎn),就可以不回來了,扔的足夠遠(yuǎn)就不用擔(dān)心我這個累贅回來找他們了。他們心里其實(shí)都清楚,我能不能活著走到那里都是個迷??晌易叩搅?,卻也發(fā)現(xiàn)從始至終他都只是被拋棄的那一個。
“快點(diǎn)走走走,別呆在這”
我被那戶人家看門的人趕走,一時不知道該往哪里去,最后入了夜還是選擇了回到那戶人家門口。
“你又過來干什么,還不快走,真晦氣”
“求求你們,讓我見一見你們家的老爺吧,求求你們了”額頭重重的磕在地上,這是我最后一層顏面,現(xiàn)在我最后的顏面也沒有了。
“求求你們了”額頭被磕破血順著額頭往下落,最后那兩人可能還是于心不忍答應(yīng)了我。
“行行行,你起來吧,我們幫你去跟老爺說一聲,可老爺要是不見你,我們可沒辦法了”
那位老爺同意了見我
“叫什么?”
“金沅柚”我認(rèn)生,在不認(rèn)識的人面前大多都是一副拘束的模樣
“倒像個他國小孩的名字,不用緊張,多大了”幸好這家老爺看著面善,和我差不多,一副溫柔的模樣,讓人忍不住去放下戒備。
“17”
“17?”
最后我被老人家安排去照顧一個人說是老人家的孫子,剛從邊疆回來受了重傷,需要人照顧,可孫子脾氣倔,偏偏不讓人照顧也很是讓老人家頭疼。老人家不知為何見到金沅柚的第一面,就覺得這孩子能治的住他那脾氣倔的孫子。
一路被人領(lǐng)著來到一間房屋門口,我這輩子做夢也沒夢到過有人家的房子能那么大,每一片瓦都好好的,每一個柱子上都被刻上不同的圖案,四面都可以不露風(fēng),而不是一下雨就漏雨,一刮風(fēng)就通過墻壁的縫隙吹進(jìn)來,隨時面臨著一場大風(fēng)把房子吹倒的破房子。我住的那件房子更是連瓦片都見不到,只是一間破的不能再破的茅草屋。
“我家公子脾氣不太好,你進(jìn)去以后自己多小心點(diǎn),如果公子發(fā)脾氣了,你就出來”我看著和自己說話的女子,這里的一個丫鬟說話都愿意關(guān)心一下我,可自己的爹娘,自己的親人卻從來不會。
我道了謝,輕輕推開門走了進(jìn)去,剛進(jìn)去一個杯子就被摔到了我面前。我愣了愣還是選擇往前走去。。
馬嘉祺“不是叫你不要進(jìn)來了嗎!”
屋里的男子在看到我的那一刻愣住,我也是,只見躺在榻上的男子,身著一件普通的白色素衣,眉目伶俐,盯著眼前這個莫名闖入進(jìn)來的女子。
馬嘉祺“你是誰,給我出去”
金沅柚“是老爺叫我過來照顧你的”
馬嘉祺“我不需要人照顧!”
金沅柚“你不需要跟我沒關(guān)系,我只知道我的任務(wù)是照顧你公子?!?/p>
我環(huán)視了房間一圈,最后把目光留在了那份擺在桌上的餐食。
金沅柚“還沒吃嗎”
碗上還有余溫應(yīng)該是剛送進(jìn)來不久,我把碟子端到了男子的面前
金沅柚“吃點(diǎn)吧,馬公子,不吃怪浪費(fèi)的”
馬嘉祺盯著眼前這個人,這個竟然敢不聽自己話的人??稍挼搅俗爝厖s又說不出去。最后馬嘉祺還是放棄了掙扎。
馬嘉祺“你放桌上吧,我現(xiàn)在不餓”
我還是沒有聽馬嘉祺的話,依舊是保持著原來的姿勢。馬嘉祺的耐心也越來越淡。
馬嘉祺“我說話你聽不懂嗎!”
金沅柚“沒有,我只是覺得馬公子你不管餓不餓都該吃一點(diǎn)”
馬嘉祺“你吃了嗎?
馬嘉祺反過來問,我想了想回答說自己吃了,可肚子卻在這時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我覺得自己現(xiàn)在簡直就快沒有面子了,臉?biāo)查g紅到了耳根。躺在床上的馬嘉祺被他這副樣子逗笑
馬嘉祺“還說吃了,肚子怎么響了,你要是餓了你就吃,反正我不餓”
金沅柚“不行”
馬嘉祺望著眼前這個人,看起來溫溫柔柔的,一副好欺負(fù)的樣,實(shí)際上也是倔的很。
馬嘉祺“你吃,你吃我就吃”
我猶豫了,最后還是拿起其中的一塊桂花糕吃了下去
馬嘉祺“好吃嗎”
金沅柚“嗯,馬公子該你了”
馬嘉祺“不,你再吃點(diǎn),你再吃點(diǎn),我就吃”
我望著馬嘉祺一時不知道該不該信,最后還是拿起了一塊桂花糕。
金沅柚“該你了,馬公子”
馬嘉祺也沒有食言,看到我吃完了也伸手把那碗粥喝了。
金沅柚“既然馬公子吃完了,我就走了”
馬嘉祺“等一等”
我停下腳步,看著馬嘉祺等著他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