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討論了許久,也就不過一炷香的樣子,謝危拿到了印信后,便啟程回宮復(fù)命去了。
院子里,燕臨和姜雪寧還在等著,因他的到來,那幾分依依不舍和含情脈脈早就沒了蹤影,有的只是滿心的疑惑和猜測。
勇毅侯謝少師慢走
燕臨還是第一次見到父親如此和顏悅色,從前見了謝先生,父親總是客氣有余,親切沒有。
怎今日談了一會兒話,就被謝少師征服了?
勇毅侯燕臨
燕臨欸,父親
勇毅侯站在那里做什么,跟個木頭樁子似的,也不說跟我送送謝先生。先生教了你這么些日子,都白教了。
燕臨被罵的一臉懵逼,什么情況,父親竟然為了個外人罵他,還是謝少師。
不過不管心里怎么想,燕臨還是老實(shí)的跟父親一起送謝危出了府。
站在臺階上,謝??唇帲幰部粗?,不明白什么意思。
謝危怎么,還要我扶你不成?
嗯?
姜雪寧不,不用
姜雪寧趕緊手腳并用的爬上了馬車,見她上了馬車,謝危這才抬腳也跟著上了馬車。
放下簾子前謝危最后向勇毅候一點(diǎn)頭,想說什么不言而喻。
勇毅候自然是明白他的心意,不過燕臨就不太明白了。
燕臨爹,你從前對謝少師,可是極少理睬的
勇毅侯是么?
燕臨是呀
勇毅候沉思,好像確實(shí)如此
勇毅侯那以后可要多理睬才行
燕臨一噎,這是什么話,什么叫多理睬,那可是太子少師,父親怎一副自家侄兒的語氣。
馬車?yán)?,心間如鐵的謝少師正被某人氣的吐血。
謝危勇毅侯府的圍墻你也敢翻,膽子怎么這么大?
勇毅侯府的圍墻怎么不能翻了,是鑲金了,還是比別府的圍墻要高兩丈呀。
謝危還頂嘴
姜雪寧委屈,可看謝危是真生氣,她又不敢開口了。
謝危倒不是怪她,只是乍看被嚇了一跳,那么高的圍墻,摔下來可怎么好。
謝危燕臨也是,成日帶著你做這些不成體統(tǒng)是事情,當(dāng)真是白教了
平日里殺人不眨眼,血流成河也面不改色的謝少師,竟會說出被個小女孩嚇一跳這種話出來。
還真是讓人意外,越是接觸,姜雪寧越是覺得她眼前的這個謝危,不是她記憶里的謝危。
謝危看什么,我臉上有字
姜雪寧趕緊搖頭,她可不敢這么說。
她只是想看看,眼前的謝危是不是戴了副人皮面具,要不然能是這個樣子。
一路無話,眼見著路過姜府門口,謝危正要吩咐人停車,卻被姜雪寧一把拉住。
姜雪寧直接回宮吧
謝??戳怂谎?,姜雪寧卻沒有看他。姜家的事情謝危知道一些,見她如此也沒疑惑。
只又重新坐了回去,心里的氣也在她如此情緒之下消失殆盡。
謝危喝口茶吧,這又是爬墻又是罰站的,不渴么?
姜雪寧接過茶水,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小聲嘀咕道
姜雪寧這還不都賴你
謝危你說什么?
姜雪寧沒什么,茶好喝,再來一杯
謝危一臉無語,但手上的動作卻是誠實(shí)的很,也許這就是劍書常說的口嫌體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