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個剛從流水線或火種池里爬出來的幼生體也能看出這小子沒救了,死的透透的。
我想問的是這小子機體上的零件還能不能用,如果把這小子身上的零件賣到黑市能值多少錢?!”
“........好吧,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還以為你大老遠把我叫來是讓我救這小子呢。我看錯你了,鏟土機?!?/p>
“再多說一句我就撕爛你的嘴!你只需要回答我的問題就好??!”
“嘿—!嘿—!冷靜點老大!我也就是這么一說,沒必要那么暴力!”
正當名叫鏟土機和吊鉤的兩個奇怪家伙疑似起了爭執(zhí)的時候,在場的另外四個人也開始不嫌事大的起哄道。
“噢!!老大終于要把吊鉤踢出挖地虎了嗎?真是太棒了?。?!”
“我早就看吊鉤不順眼了,這家伙老是自詡自己是完美的,其他人都不如他。老實說,上兩個這么自吹字畫的還是聲波和音板那兩個臭放歌的!”
“額——,其實我覺得吊鉤還有音板比聲波那家伙強多了!至少他們倆從來沒有用下巴看人的先例。他們頂多會用手指戳人胸甲?。 ?/p>
“清掃機,聽你這么一形容。我怎么感覺吊鉤和音板那么變態(tài)呢??”
“喂喂喂!你們罵音板還是聲波那倆個‘跳舞機’就算了,怎么就扯到我了啊?。。?/p>
再說了,威震天也經(jīng)常這樣戳別人,你怎么不說他變態(tài)呢?我這頂多是在【效仿】~”
“我呸!你是你,威震天是威震天!我要是當著他的面跟他這么說,我當場就會被他揍到報廢的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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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p>
還不等第六個人把話說完,這個小隊的老大便先一步大聲呵斥住他們。
“夠了你們幾個!把嘴都給我關嚴實了?。÷曇暨@么大,是想把條子喊了嗎?!”
話音伴隨一陣又一陣的‘砰砰’砸地聲,這些陌生人難道個個都身披重裝鎧甲不成,跺腳聲比說話的聲音還要大。
“很抱歉頭兒,但很明顯現(xiàn)在說話大聲的是你才對?!?/p>
尤其是那個踱步的聲音,一點也不像是要偷偷摸摸做事的樣子。
“就是就是!”
剩下四人齊聲附和道。
“而且這里可是垃圾填埋場,那幫條子才不會來這種地方站崗。”
“再說了!這深更半夜的,就算上面的給他們派任務要來這邊巡邏或是檢查,也不可能專挑這會兒來吧!”
“唉——!那些天天給人開罰單的討厭鬼都能回到屬于自己的公寓里充電休眠,我們這幾個人卻要在這種地方加班,這世道真是.......?!?/p>
“閉嘴你們幾個??!這種常識性的東西難道我不清楚嗎?!”
“噢~抱歉老大,我們還真不知道到你對這些常識這么了解,我們還以為你啥都不知道呢!”
"你!你們!?。∈钦娴牟慌挛野涯銈兌继叱鐾诘鼗??!“
“是啊,不怕啊?!?/p>
除領頭以外的五個人異口同聲道。
“我!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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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這位鏟土機先生管理部下的能力還有待提升啊。
不過與其關心這位先生與他下屬之間的私事,我其實更關心自己身上的‘零件’都值多少錢。】
或許這樣的想法很奇怪,但可能是記憶深處還殘留著一部分【感覺】或是【本能】。
他總覺得這種即將被噶腰子的倒霉事落到他身上一點也不意外,反而......怎么說?很稀松平常?
【奇怪奇怪真奇怪,我這五臟六腑是什么真金白銀做的嗎?為什么人人都想拿我身上這點兒東西換錢?】
正當他疑惑之際,圍在他身邊的這五個物理意義上很重量級の陌生人終于停止了無意義的嘴仗,開始干點正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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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也怪!這小子身上的部件好多我都沒見過,所以具體能賣多少錢我也沒法說個準話?!?/p>
六個人中專精醫(yī)療的吊鉤說道。
“嗯?連你這個【醫(yī)療專家】都沒見過嗎?”
領頭的鏟土機問道。
“我想不用我多做解釋,你們自己用光學鏡看也能看出個大概吧?!?/p>
本來吊鉤還指望隊里有個聰明人能聽懂自己究竟想要表達些什么,這樣也就省的他多費口舌了。
但結果卻是.......他高估他們了。
“額——,你是指他沒有鼻子?”
“..........他沒有鼻子并不能代表什么,推土機。
算了,我就不該指望你來發(fā)現(xiàn)出什么端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