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國公府。
薛燁急匆匆的跑到了薛國公薛遠的書房。
薛燁父親,大事不妙,漕河出事了,我們的絲船翻了。
薛國公坐在一旁,拿著筆的手一頓。
薛遠瞧你慌慌張張的樣子,成何體統(tǒng)?。『枚硕说?,船怎么會翻呢?
薛燁明面上是因為漕河連日陰雨,手下人又貪心多裝了貨物,才不小心出了事,可實際上卻是被人在船底鑿了洞,是有人故意想要船翻?。课覀兊拇恢煤秃降酪幌蚝茈[秘,外人很難察覺,只怕是知情人所為。
薛遠也很清楚。
薛遠去查清楚,看是哪個混賬東西干的事,清理干凈。
薛燁我已經(jīng)派人去查了。
薛遠站起身,走向了薛燁。
薛遠這漕運啊,本是朝廷的生意,這些年國公府以漕運之財結(jié)交了不少的朝中官員,而且在興武衛(wèi)中也養(yǎng)了不少的私兵,若是這件事被發(fā)現(xiàn)與我們薛家有關(guān),必定會觸怒圣上,現(xiàn)在正是我們薛家對付燕家的關(guān)鍵時刻,所以這件事必須要壓下來。
薛燁父親放心,這件事就交給我去辦吧。
薛燁點頭抬腳要離開。
薛遠等等,告訴周寅之必須抓緊時間,對付燕家必須要速戰(zhàn)速決!
薛燁是。
葉綰言一早起來便在等消息,等了一個時辰終于等到了。
阿柳小姐,來消息了,薛家的船翻了。
葉綰言干的不錯,我們的人撤出來了嗎?
阿柳小姐放心,我們的人已經(jīng)撤了他們也沒有動手,再怎么查,定國公也只能查出來是自己人動的手。
葉綰言這才松了一口氣,端起茶杯喝了口。
葉綰言薛家現(xiàn)如今自顧不暇,燕家就有更多的時間來籌謀布局了。
阿柳有些感慨。
阿柳要不是前些日子,薛家聯(lián)合京中的大絲綢商,故意壓低生絲價格,等絲價大跌又暗中買入,我們也不會發(fā)現(xiàn)薛家藏著的事竟然是漕運。
葉綰言薛遠這人雖然狼心狗肺,但腦子沒問題,我們想要抓住他的把柄自然不容易,這次還要多虧他自己貪財了。
要是薛遠沒那么貪,漕運運輸一次絲綢就夠他賺不少了,偏這人貪心不足蛇吞象,反到露了馬腳,被葉綰言的人反將一軍,利用他手下商人的野心,沉了他的船。
阿柳那小姐,我們需要收夠生絲嗎?
葉綰言不用了,那點兒錢我還看不上。
阿柳沒有意外,畢竟郡主的封地是真的富庶,錢財確實不缺。
葉綰言對了,你讓阿青去查查這幾天有沒有什么人特意收購生絲。
阿柳小姐的意思是?
葉綰言轉(zhuǎn)著自己的空杯子。
葉綰言在這個時候收購生絲的,要么是經(jīng)商天才,要么就是已經(jīng)知道了漕河翻船的事,不論那種了解清楚了,對我們只有好處。
阿柳是,奴婢這就去。
葉綰言對了,那個薛遠的手下的商人,記得抓回來。
阿柳奴婢知道了。
如葉綰言所料,確實有人乘著這個機會,去收購了生絲。
謝府。
呂顯氣沖沖的進了謝危的書房,中途還撞到了劍書,劍書等著他給自己道歉呢,結(jié)果呂顯跟沒看見他似的,就要往里沖。
他將人逮住,拖著他的胳膊將人束縛起來。
呂顯哎,痛痛痛,好痛好痛好痛。
呂顯使勁拍著劍書的手,劍書一腳踹在呂顯的膝蓋后面,人就跪在了地上。
呂顯捂著胳膊氣急敗壞的起身,他能怎么辦,他又打不過劍書,只能忍了。
謝危怎么,看樣子,事情沒辦成?
謝危將手上的書放下,看著呂顯,語調(diào)清冷,神色平靜的問道。
呂顯揉捏著自己的肩膀。
呂顯辦成了一半,我今天真是見了鬼了,你老實告訴我,漕河上絲船翻了這件事,到底是什么時候出的,最早又是什么時候傳到京城的,到底都有誰知道??!
劍書昨日出的事,消息剛到京城沒兩個時辰,知道的人除了那送信的,也就先生,你,我,刀琴,最多還有薛家那邊的人。
劍書抱著劍,掰著手指頭數(shù)了一遍。
呂顯不可能!
呂顯肯定道。
呂顯有人前日便找許文益買了生絲,而且還預(yù)料這批生絲肯定會漲,我是幾番旁敲側(cè)擊啊,這個許文益也沒有說太多,但是我從會館打聽到與他交易的是一個姑娘。
謝危聽到這里眉頭蹙起,已經(jīng)預(yù)料好的事情出現(xiàn)意外,他難免也會驚訝。
呂顯你知道這姑娘是誰嗎?清遠伯府上,一個誰也沒有聽過的庶女,叫尤芳吟,這個姑娘啊,背后還有一個東家,就是可惜我沒有查到這個東家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