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綰言覺得又是她上場的時候了。
葉綰言我看尤二小姐似乎是分外舍不得王老先生他們,不如你請王老夫子到你家中,專門為你教授《貞禮》好了,這王老夫子已經(jīng)告老還鄉(xiāng)了,你堂堂清遠伯府想來也是請得起的,又何必在這宮中做著伴讀呢,你說是吧。
尤月郡主!尤月不是這個意思。
尤月再次被懟得面色鐵青。
葉綰言那你是什么意思。
薛姝郡主又何必屢次以勢壓人呢?
薛姝看似善解人意道。
葉綰言本郡主既有勢,憑何不用。
葉綰言喝著茶,看都沒看一眼薛姝,渾身散發(fā)著威儀與不屑,將自己身為郡主的架勢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
周寶櫻閃著星星眼小聲道。
周寶櫻好羨慕啊。
葉綰言還是早點回去吧歇著吧!
少在這里自作多情,丟人現(xiàn)眼了,看的人眼睛疼。
薛姝你!
奈何不得她的薛姝只能氣呼呼的離開,尤月怕下一個人就是她,趕緊跟著薛姝一起走了。
周寶櫻無憂姐姐,你很不喜歡薛姐姐嗎?
葉綰言對,我不喜歡她,不喜歡他們薛家的人。
說完葉綰言放下茶杯,理了理裙衫,轉(zhuǎn)身離開了。
周寶櫻方妙姐姐,你覺得無憂姐姐怎么樣???
方妙她很坦率,我第一次見她原本以為她會是個冷漠不理人的,相處久了就能發(fā)現(xiàn),對陌生人她確實很淡漠,可對自己人,她總會毫不猶豫的出手相助,不讓她們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說著方妙有些羨慕。
方妙即便對討厭的人,她也從來都是有話直說,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
周寶櫻我也覺得無憂姐姐是一個敢愛敢恨的人,與這樣的人做朋友,會很好吧。
兩人相視一眼,其實她們也很相同,不愿惹事生非,但遇到自己看不慣的事,她們也絕對不會無動于衷。
沈瑯一個小小的翰林院,竟然已有那么多的黨附之士,一個五品講學(xué),竟然連一首詩的好壞都分不清,朕昨日稍加問詢,便得知他那官位不正!現(xiàn)在放眼滿朝,還不知道多少官員相互勾結(jié)!
面色微微蒼白,看起來有的羸弱的圣上沈瑯,今日見了謝危忍不住將昨日發(fā)生的事敘述了一遍。
謝危圣上息怒,眼下還未查清,結(jié)論不宜過早,不過臣也發(fā)現(xiàn)翰林院起草的不少奏折,都與定國公府有關(guān)。
今日,謝危身著一件圓領(lǐng)內(nèi)襯,其上緋色的官袍以金線繡出繁復(fù)而精美的圖案,彰顯著宮中繡娘們精湛的技藝。他的頭上戴著一頂黑色的官帽,將往日那披散而下的一頭烏黑濃密的長發(fā)緊緊包裹在其中。
身著官服的謝危那黑曜石般澄亮耀眼的黑瞳,閃著凜然的英銳之氣,在看似平靜的眼波下暗藏著銳利如膺般的眼神,配在一張端正剛強、宛如雕琢般輪廓深邃的英俊臉龐上,更顯氣勢逼人。
沈瑯這真是朕的好舅父啊,你看看,這是吏部今晨送上來的折子,刑部尚書之位,空懸已久,戶部尚書又告老還鄉(xiāng),吏部給朕起草的候選之人,大半都與薛家有關(guān),朕實在是難以決斷。
謝危冀北道監(jiān)察御史顧春芳,本就是刑部外放的官員,又曾是圣上的老師,不如,讓他接任刑部尚書。
謝危提議的人選與定國公沒有任何關(guān)系,且他本人是個忠臣直臣,很有能力,只是年輕時行為處事有些古板,才會得罪人,被外放。
沈瑯顧老確實是合適人選,既與薛家無舊,又無結(jié)黨之嫌,可這戶部?
謝危戶部侍郎姜伯游,圣上覺得如何?
沈瑯原本就是想要讓謝危提一個出來的,可他提出這個姜伯游,他倒是好奇了。
沈瑯朕怎么聽說,這伴讀之中有一位姜姑娘,正是這姜伯游的女兒,朕還聽說你與這姜姑娘也頗為相熟?
謝危師生之誼罷了,沒多么相熟。
這話謝危說的分外淡然。
沈瑯那無憂呢?
沈瑯那張臉上帶著笑,但眼底未見絲毫。
謝危身形一滯,沈瑯若有所思,不再過問。
沈瑯罷了罷了,那姜伯游雖說不上什么極有本事,倒也是小心謹(jǐn)慎,謝卿你一貫善識人,就由他來頂上吧。
謝危但憑圣上裁決。
謝危恭敬一禮,眼底暗藏洶涌。
今晚上,不知為什么,葉綰言心中很是不安。
等到入夜了,仰止齋便有了動靜,太后身邊的黃公公帶著一批人進來,二話不說就是讓人搜查。
葉綰言黃公公,這是怎么了,你們這么大張旗鼓的又是要搜什么?
黃公公先是行了一禮,這才恭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