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危他們將勇毅侯府圍起來,是不想讓大夫進去!
謝危立刻猜到了他們的想法。
刀琴呂先生傳信來說,郡主給侯爺留了人,是個會醫(yī)的,能治侯爺。
聽到葉綰言給燕侯爺留了人,謝危心里才算松了一口氣,可這并不能代表他徹底放心了。
謝危不行,我還是得去看一眼,劍書去把圣上賜我的令牌拿來。
劍書是!
刀琴還有先生,宮里傳來了消息,說姜二姑娘那邊也出事了!
謝危什么!
這擺明了是薛家人故意的內宮外府一同出事,就是要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原本謝危想去宮里看一眼,可偏偏呂顯傳來消息說侯爺是中了毒,這么一來,他就無法進宮了。
宮中。
其他人在一旁站著,姜雪寧同葉綰言淡定的坐在她們中間,兩人手拉著手,絲毫不著急。
方妙雪寧,那張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好端端的,怎么會和這種事扯上關系?。?/p>
尤月你一個人死不算,還非要拉著我們一起,這算什么道理,紙本來就是從你房間搜出來的,跟我們有什么相干。
姜雪寧看上了尤月,聲音淡淡,卻隱含殺意。
姜雪寧有人要害我,我自然要拉幾個墊背的,想讓我不清不楚吃了這算計,想都別想。
尤月對上姜雪寧那要殺人的眼神,想起了那夜被她兇狠的按進水缸里的一幕,頓時不敢吱聲了。
姚惜你這話什么意思啊?難道是懷疑我們啊!
葉綰言若真清白,又有什么可怕的,這件事是從仰止齋出的,橫豎大家都跑不了,與其被人瓜田李下的指摘,不如今夜就一同去太后娘娘那分辨清楚。
周寶櫻無憂姐姐這話說的倒是不錯,身正不怕影子斜,咱們解釋清楚就好了,想來太后娘娘也不是不分青紅皂白的。
周寶櫻這番贊同的話剛說完,黃公公就來宣旨了。
黃仁禮姜二姑娘,太后娘娘有旨,著咱家立刻押人去泰安殿,娘娘要親自審問。
尤月黃公公,那我們可以回去了吧?
黃仁禮娘娘說了,所有伴讀都要前去,既是審問,總得審問清楚,免得有的人口不服心也不服。
姜雪寧起身,步步走向黃公公。
姜雪寧那便走吧。
眾人跟上,一同去了泰安殿。
“參見太后娘娘”
黃仁禮啟稟娘娘,老奴按娘娘懿旨,在宮中清理搜查,然而今日查至仰止齋時,竟從姜雪寧房中搜出此物,是夾在書案上一本書中,若非仔細翻找,只怕藏的隱蔽也未必能發(fā)現。
太后接過黃仁禮手中的紙張,翻開看到那熟悉的字跡話語,臉色瞬間難看,眼神犀利,死死盯住了姜雪寧。
太后妖言惑眾都惑到宮里來了,了不起??!
太后將那張紙條捏成一團,狠狠扔在了姜雪寧面前。
太后深夜吵鬧著要見哀家,意欲何為!
姜雪寧提起衣裙跪下,脊背挺直,絲毫不懼。
姜雪寧回太后娘娘,臣女不過閨閣一小小女子,怎會與逆黨勾結,且這張紙上的字跡,分明不由我所出,近日來臣女在奉宸殿所寫字跡,可用以對照,還請?zhí)竽锬锩鞑?,臣女雖不知這張紙為何會出現在臣女房中,可絕非臣女所為!
太后譏諷一笑,面上的懷疑并未散去半分。
太后你把自己倒是撇得一干二凈啊。
姜雪寧清者自清,臣女無愧于心。
太后這和當初給哀家請安時的你,可十分不一樣啊,你爹,可是新任的戶部尚書,姜伯游?
太后分明是在說姜雪寧當初裝蒜。
姜雪寧是。
太后哀家聽聞,姜家與勇毅侯府相交甚密,你與燕臨也似乎關系不錯。
站在姜雪寧身后的葉綰言面色微變,握緊了腰間的白玉如意佩。
姜雪寧娘娘明察,此傳聞乃是不實,勇毅侯府門庭高貴,豈是臣女能高攀得起的。
太后一派胡言,你與燕臨在一同玩樂四年,怕是只差談婚論嫁了,你還想瞞著哀家!
葉綰言(這老妖婆果然同那薛遠一般歹毒!一個勁都想著要害燕家。)
姚惜不明白太后娘娘為何要扯燕臨,悄悄問了一句薛姝。
姚惜此事,與燕臨何干呢?
薛姝太后娘娘自有公斷,你我慎言!
葉綰言握著玉佩的手更緊了,她聽到薛姝的話就惡心,兩人不愧是一丘之貉,一個個得都惡心到家了。
太后黃仁禮!
黃仁禮老奴在。
看著姜雪寧不說話,太后就想要屈打成招。
太后拖下去,庭仗!打到她招為止!哀家倒要看看,是她的骨頭硬,還是仗硬!
黃仁禮是。
黃仁禮眼中染上惡毒,笑意翻涌到臉上。
葉綰言上前一步。
姜雪寧誰敢動我!
姜雪寧站起一把抽出頭上的發(fā)簪抵在脖子上,厲聲喝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