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書說來也巧了,我到了刑部就看見一個侍衛(wèi)模樣的人拽著陳大人就要走,誰料太后竟派人指名刑部入宮查案,那人聽到后就盾了,我雖然沒有同那人交手,但那人武功不低。
謝危俊朗的眉眼皺起。
謝危這寧二不是個坐以待斃的性子,肯定是她想辦法把事情鬧大的,刑部接手此案,倒是絕了宮中有心之人的布局,不按對方常理出牌,正是破局的開始。
至于那個去刑部找人的侍衛(wèi),他已經(jīng)有所猜測了。
劍書那陳瀛推說他不會查案,恰巧那張遮也在,陳瀛知道他是斷案高手,便將他一同帶進(jìn)宮了。
謝危張遮?
這邊的事情解決了,謝危還是決定早點去宮里看看,兩個人都安全他才能放心。
宮中。
聽張遮敘述完整個案件始末之后,沈瑯氣得將那張紙拍在了桌子上。
王新義圣上息怒,亂臣賊子妖言惑眾罷了,不日便會連根拔起,為此氣著龍體不值當(dāng)。
圣上身邊的公公連忙殷勤拍背,寬慰道。
太后滿臉厭惡的看著姜雪寧。
太后連圣上都驚動了,你好大的本事!
姜雪寧回娘娘,逆黨一日不除,宮中人心惶惶,圣上與娘娘憂心難寐,臣女理應(yīng)分憂。
“砰”門被推開了。
黃仁禮啟奏圣上,回稟娘娘,老奴奉命核查仰止齋紙數(shù),核得內(nèi)務(wù)府共撥白鹿紙十六刀,又有長公主殿下授意,為姜雪寧添白鹿紙一刀,冰翼紙一刀……
太后少廢話!就說紙少了沒少!
太后不愿聽聞她親生的公主對待姜雪寧的關(guān)愛之情。
黃仁禮少了!正少了一張。
眾人都看向了姜雪寧,太后的眼中更是帶上了得意,葉綰言手指不由自主得微微蜷曲,沈瑯察覺到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意味莫名的笑。
太后證據(jù)確鑿!現(xiàn)在你倒是說說,少的那張紙去哪了?
姜雪寧看了一眼張遮。
姜雪寧娘娘莫急,現(xiàn)在定罪臣女為時尚早,臣女斗膽猜一猜張大人的用意,眼下可是要傳剛才去查驗紙張的宮人,入殿搜身?
張遮聽到這話,詫異的轉(zhuǎn)頭看向了姜雪寧,沒想到她居然完全洞悉了自己的想法。
張遮正是如此!
太后臉上的得意徹底僵住,葉綰言抬起玉蔥般纖細(xì)的手指,擋住了嘴角的笑意。
沈瑯又弄什么玄機?
張遮回圣上,核紙數(shù)對不上,一有可能是姜二姑娘真的事涉其中,二有可能是核對的人有問題。
沈瑯說清楚些。
沈瑯顯然來了興趣。
張遮方才去核對紙數(shù)的宮人,應(yīng)該都被告知了微臣的意思,倘若這里面真的有暗害姜姑娘之人,就算之前忘記了數(shù)目之事,定也會趁此機會偷盜紙張,藏匿與身,而那人又必須跟著眾人回來復(fù)命,倉促間定無法銷毀紙張,還請圣上下令,將他們一一搜身,倘若排除眾人嫌疑,方可言姜二姑娘問題最大。
自覺被耍了一通的太后慍怒的看著張遮質(zhì)問道。
太后張遮,原來你早有計謀,故意隱瞞哀家愚弄哀家是嗎?
陳瀛早先雖然不知張遮的計劃,可這時候他也明白過來了,身為張遮的同僚,自然要他為他找補。
陳瀛還請娘娘恕罪,張大人只是覺得,幕后之人膽敢利用黃公公,在娘娘眼皮底下行栽贓陷害之事,定有圖謀,因怕打草驚蛇是以不敢走露風(fēng)聲。
沈瑯宣在殿門外,一一搜身!
薛姝有些緊張的拽住了自己的衣袖。
周寶櫻想不到張大人還有連環(huán)計,我還以為是為了姚姐姐的名節(jié)考慮呢。
周寶櫻這話說完,姚惜尷尬的黑了臉,因為她自己也是這么認(rèn)為的,沒成想竟然自作多情了。
眾人沒有等太久,太監(jiān)總管王公公便壓著一個宮娥進(jìn)來了。
王公公手中有一張紙遞給了太后,太后自然明白這就是姜雪寧少的那張。
想構(gòu)陷勇毅侯府的計劃落空,太后憤怒的看向了跪在地上的宮鵝,可看清她的臉,太后臉色頓時陰沉,這個人她見過。
王新義圣上,太后娘娘,此人乃是仰止齋伺候的宮娥嬌蕊,奴,在她身上搜到了這已經(jīng)用過的白鹿紙。
太后犀利的眼神看向了薛姝,薛姝有些驚恐的低下了頭。
看到這一幕的葉綰言覺得有些諷刺。
黃公公一腳將那名叫嬌蕊的宮娥踹翻。
黃仁禮你個小賤蹄子,說!從何處拿來這紙!
太后看到那篇白鹿紙上寫著蒹葭,便遞給了圣上,圣上看完之后又交給了王公公,王公公展開給姜雪寧看了一眼。
姜雪寧回圣上,娘娘,這張紙上的字跡,正是臣女所寫,想來她方才只能協(xié)助,沒機會碰未用的紙,所以才悄悄從角落里拿了這張沾過墨的,卻也剛好證明了這紙為臣女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