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芷衣前幾日他給我二哥想了個主意,讓人尋了定國公進(jìn)宮來,三人當(dāng)著皇兄的面將燕家案情始末詢問清楚,你知道的,我那個舅父是個武官,哪里說得過張大人,聽聞被氣的回家躺了一整天,連飯都不吃了。
聽到這話葉綰言燦然一笑,眼中波光瀲滟,煞是好看。
葉綰言這下定國公怕是要恨慘了張大人了。
葉綰言調(diào)侃道。
姜雪寧倒是毫不在意,她相信張大人不在乎這些,他定國公也奈何不了張大人。
沈芷衣誰說不是呢,往日也沒發(fā)現(xiàn)呀,這位張大人雖然性子冷了些,但模樣生的好,又這么有本事,如今退了婚,還不知往后誰能嫁給他。
葉綰言是啊,也不知誰能嫁給張大人,有福嘍?是吧寧寧。
姜雪寧咳,呵呵,對,對啊。
一回了府葉綰言立即招來了阿柳。
葉綰言如何,燕伯伯和燕臨還好嗎?
阿柳小姐放心,我們的人盯著呢!定國公沒敢動燕家人。
葉綰言那就好。
葉綰言圣上那邊有沒有消息傳來?
阿柳燕家人被判流放璜州。
葉綰言璜州?
阿柳疑惑的看向自家小姐,她似乎并不意外,燕家人被流放。
葉綰言謝先生那邊有沒有什么消息?
阿柳沒有,只是那公儀丞已經(jīng)按照小姐的吩咐被謝少師的人帶回去了。
葉綰言公儀丞,謝先生會處理,倒是燕家你盯仔細(xì)了,他們還未流放,這緊要關(guān)頭要防止有人來鬧事傷了他們。
阿柳是。
葉綰言思索片刻。
葉綰言你讓興武衛(wèi)那邊的人準(zhǔn)備一下,今晚我要去見燕臨。
阿柳小姐,是否有些過于冒險了。
葉綰言我怕再不去就沒時間了,你早做準(zhǔn)備。
阿柳是。
看著阿柳離去的背影,葉綰言眉眼微垂,她就知道圣上不會輕易放下這件事的,看來流放璜州應(yīng)該就是謝先生的主意,她今晚得去一趟謝府,她記得璜州那地很偏遠(yuǎn),希望謝先生做好準(zhǔn)備了。
姜家。
姜雪寧一回家,他的母親就拉著姜雪蕙絮絮叨叨,各種不放心,各種夸贊,倒是她落了一步,悄然離開了,也沒有人發(fā)現(xiàn),她的母親終究還是不在乎她呀。
萬能工具人二姑娘,門外有位大人來尋你,他說他叫張遮。
張遮會來找她!姜雪寧驚訝的臉上帶著喜悅。
姜雪寧張大人,今日怎么想著來找我?
張遮貿(mào)然登門確有冒犯,張某本想在宮里問姑娘,但去了宮里,方才知道姑娘已休沐回家。
姜雪寧不妨事,張大人本就是雪寧的恩人,您有什么想問的,直言便是。
張遮那時在侯府,張某瞧著姜姑娘同無憂郡主還有謝少師十分相熟,實不相瞞,這段時間,張某借閱了吏部謝少師科舉仕途的過往記錄,方知他四年前是與姑娘一同從南方上京而來,是以想當(dāng)面問問姑娘,是真的了解謝少師此人嗎?
姜雪寧沒想到張遮來找她的竟是與謝危有關(guān)。
姜雪寧原是我父親與他交好,所以才結(jié)伴而行,不過張大人怎么忽然問起他來?
張遮圣上已經(jīng)宣判了勇毅侯父子流放璜州,這件事便是謝少師的主意。
姜雪寧流放!
一直以為燕家人能平安出來的姜雪寧不敢置信,上輩子燕臨便是被流放,這輩子怎么可能還是同樣的結(jié)局!
張遮姜姑娘謝少師此人心思頗深,依在下看還是與之保持距離為好。
姜雪寧張大人,或許你有所不知,謝少師他……他身上雖有難以解釋之處,可我與他相處下來,他并非那樣的惡人。
姜雪寧知道謝危的事不能告訴其他人,只能含糊道。
張遮虎之為虎,便是以其兇性天生不因事改,姜姑娘,今日與虎謀皮,他日亦必為虎所噬,這一點你可明白?
與前世同樣的一句話,猶如一道驚雷劈在姜雪寧的心間,讓她愣在當(dāng)場。
謝府。
天氣漸冷了,謝危這幾日忙著各種事情,把自己都熬病了。
謝危放著吧。
看著刀琴端過來的藥,謝危撫著額頭。
呂顯今夜眼看著就要下雪,你確定真的要在今天行動???
謝危夜長夢多,這種事情還是早點處理比較好。
謝危放下手端起藥碗。
謝危興武衛(wèi)那邊怎么樣了?
呂顯薛遠(yuǎn)查了半晌還是毫無所獲,又等來了燕家只是被流放的消息,哪里肯善罷甘休,但是朝中已經(jīng)按照你的安排,上了不少彈劾薛氏只手遮天的折子,眼下他們也是自顧不暇,無心再去對付燕侯爺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