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自然不愿意承認(rèn)沈芷衣的指責(zé),反手就將禍端指向了薛姝。
沈芷衣薛姝能有今日,說起來也是母后一手栽培的,我有今日果,您就沒有半分責(zé)任嗎?
太后沒想到沈芷衣會這么對她說話。
沈芷衣權(quán)位榮華,說起來,只是過眼云煙,只盼來日母后能明白這一切。
她說完,朝著太后行了一禮,轉(zhuǎn)身便離開了。
沈玠芷衣!
沈玠也朝著太后行禮,而后追了出去。
沈玠芷衣!芷衣!
沈玠將人拉住了。
沈玠芷衣,你不能就這樣被送去和親,我再去求皇兄。
沈芷衣該說的該求的,你都為我說了多少次了,沒用的,皇兄不會輕易下旨,一旦下了便無法更改,二哥,你自己的事已經(jīng)夠麻煩的了,就不要再為了我去惹怒皇兄和母后了。
沈芷衣不想再讓他為自己奔波了。
沈玠可是你……
沈芷衣不要再擔(dān)心我的事了,不過就是和親罷了,去就是了,倒是你,你的選妃之日馬上就要到了,也不知你會選個怎樣的人,我怕是看不到了。
沈玠眼底帶著失落。
沈玠若沒有生在帝王家,就做一對普通兄妹,那該多好。
沈芷衣聽著這熟悉的話語,嘴角勾起一抹僵硬的笑容。
幽篁館。
“你聽說了嗎?圣上已經(jīng)下旨,定了長公主去和親了?!?/p>
“實(shí)在窩火,你說說大乾,怎么會淪落到這種地步!不過最近有很多人都在傳讓薛家姑娘去和親,怎么突然就定了長公主呢?”
謝危和呂顯剛進(jìn)門就聽到了這番話。
“薛姑娘?人家現(xiàn)在可是圣上的賢妃了,再說了,薛家樹大根深,誰知背后又使了什么手段?”
兩人沒在繼續(xù)聽下去,進(jìn)了不遠(yuǎn)處里頭一個房間。
兩人坐下,呂顯嘆氣。
呂顯你可想好了,當(dāng)真要幫葉綰言。
謝危阻止和親做不到,但可另想法子。
呂顯這可是公主和親,有什么法子?
謝危說著自己的想法。
謝危我問過禮部了,和親定在三月二十一,公主于太極殿拜別之后便會出京,由禁軍護(hù)送北上,而后再與大月王子在草原上行合巹之禮,若是在宮中動手,牽扯過大,易被發(fā)現(xiàn)。
說著他想到了葉綰言送來他府上的那個人。
謝危原本我打算讓刀琴尋一死囚帶在路上,于途中,偷將公主換出來再放火燒了車輦,可現(xiàn)在無憂將她那擅長易容的婢女交給了我,這計(jì)劃或許可以變一變。
呂顯易容?那你是打算在宮中動手!
謝危搖了搖頭。
謝危宮中是能換人,但人帶不出來也沒用,我打算讓人在中途換了公主,等到了出了邊界,與大月王子見了面,再制造假死,如此更安全些。
呂顯這個辦法好,如此一來也可絕了朝廷尋找公主的后患,且人是在大月人眼皮子死的,也怪不到大乾頭上。
只是他覺得還是有些隱患。
呂顯可公主到底還是死了,那大月人若是以此為借口開戰(zhàn)怎么辦!
對于這,謝危早已有所準(zhǔn)備。
謝危放心,我會讓刀琴偽裝成大月人去放火,到時候他們百口莫辯,就是想開戰(zhàn),也會受到天下人的口誅筆伐,而且倘若真的開戰(zhàn),朝中并無可用之帥,屆時,正好借機(jī)迎回燕侯。
呂顯看著謝危,神情微動。
呂顯你這到底是為了幫葉綰言,還是為了完成你自己的計(jì)劃。
謝危被他盯得不自在。
謝危有什么分別嗎?
呂顯若你二人只是合作,自然沒什么分別,不過要迎回燕侯,只需要?dú)⒘松蜍埔拢羝饍蛇厬?zhàn)亂不就行了嗎?你冒這么大的風(fēng)險救回公主,但凡中間出了什么差錯,這么多年是布局可就毀于一旦了!
可他說了這么長一段話,謝危最后竟是站起身打開門走了。
第二天,便是臨孜王殿下的選妃之日。
伴讀中只有姜雪寧和姜雪蕙,除她們之外,便是其他大臣的嫡女。
秦貴妃看著站在最中間的姜雪蕙,走到太后身邊對她一番贊賞。
姜雪蕙曾經(jīng)幫過她,今日她幫她一把,能否成為臨孜王妃就看她的造化了,若成了,也算是還她兩分恩情。
秦貴妃太后娘娘,要說姜家那大姑娘啊,端莊大方,那學(xué)識和人品也是極佳的,殿下要是選了她,絕對稱心如意。
太后第一眼落在了她的肚子上。
太后快回去坐吧。
秦貴妃是。
太后眼眸轉(zhuǎn)到了姜雪蕙身上。
萬能工具人皇后娘娘到。
太后看了過去,卻見薛姝也來了,她面色頓時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