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綰言垂下眼眸,不敢再看他。
謝危怒火越加高漲。
謝危你就這般怯懦!這般膽小,試都不敢試上一次,就要當(dāng)臨陣逃兵!
他言語當(dāng)真犀利,一字一句將她戳得支離破碎。
葉綰言是又如何!我就是一個逃兵!一個懦弱又膽小的逃兵!
謝危所以你才會失去!一個又一個,失去一切!
葉綰言面色大變,怒火布滿臉龐,眼底皆是痛色。
她看著謝危眼底帶淚。
葉綰言這天下如你謝危之人能有幾何,我不是你。
謝危所以你這般懦夫!眼睜睜的看著身邊之人一個個死去,離開,失去珍惜在乎的所有!
葉綰言你閉嘴!
葉綰言心底深處最痛苦的無異于失去的父母還有摯友,偏偏他要拿這些來激她。
謝危怎么了?痛了?逃??!隨你逃到天涯海角,但我告訴你!無論你逃到哪兒!我都能找到你!
葉綰言謝居安,世間事并非強求就能有結(jié)果,不過是互相折磨!
謝危苦果亦是果!
他的偏執(zhí)令她心顫。
謝危知道自己嚇到她了。
他再度上前,他握緊她的雙手,眼帶哀求。
謝危無憂,你明知道,你是我的未婚妻,你是我的!只是我一個人的??!
葉綰言婚約于我,從不是束縛。
謝危手握得更緊了,她總有辦法刺中他的心。
謝危可我是!無論你喜歡誰!你只能是我的!
葉綰言謝居安!我不是你的籠中鳥!我只是我!你沒……
在她說出更傷人的話之前,謝危先一步擁住了她,雙唇相抵,她所有未盡的話語皆被吞沒。
葉綰言眼角劃過一滴淚,閉上眼,任由眼前人施為,謝危沒再感受到她的掙扎,察覺到她不在推拒,放下心神,更進(jìn)一步。
他的吻由急促霸道漸漸轉(zhuǎn)為和緩平穩(wěn),游刃有余間令葉綰言感到心悸。
良久之后,謝危才停下,只是他不愿意放開懷中之人,仍舊抱著她,平緩著呼吸。
兩人靜靜的擁抱著彼此,熾熱又膽小的心,在這一刻似乎融合。
葉綰言謝危,讓我靜一靜,好嗎?
謝危好,那你不要再想著逃避了,好不好?
葉綰言好。
說完,葉綰言掙開他的懷抱,轉(zhuǎn)身打開門走了出去。
阿青躲在暗處偷偷跟著,也不打擾她,葉綰言走著走著就走遠(yuǎn)了,猛的眼前冒出來了一個中年男人。
平南王姑娘,您看起來面泛桃花,這是紅鸞星動啊,不如讓我給你算上一卦。
葉綰言察覺到了不對。
葉綰言抱歉,我不信這些。
說完,她轉(zhuǎn)身就要離開,快轉(zhuǎn)身時,身后就出現(xiàn)了一隊穿著夜行衣的人。
她猜到這個人是誰了,摸了摸腰間的玉佩,將玉佩翻轉(zhuǎn)過來,暗處阿青看到她的動作,想邁出去的腳步縮了回來,趴在了原地。
葉綰言轉(zhuǎn)身看向了他。
平南王姑娘你不信,可是謝居安他信,他這離魂癥或許欠缺的,正是姑娘你這味藥。
平南王話一說完,葉綰言身后的人便一擊將她打暈了過去。
阿青看著平南王留下了訊息,便悄悄更上了他們一行人,沿途也留下龍行衛(wèi)特有的記號。
謝危待在房中,思索著剛剛跟葉綰言說的話,他能感覺到她的心里卻是有她的,只是她有所顧忌,而她顧忌的是什么,他也清楚,剛剛只不過是被她的話氣到了才會如此。
刀琴先生!
謝危抬頭,看著沖進(jìn)來的刀琴有些疑惑。
謝危怎么了?
刀琴給他遞了一張紙條。
刀琴這是在府外街道上發(fā)現(xiàn)的,上面說郡主被平南王抓走了!
謝危接過一看,臉色瞬間陰沉起來,壓著火氣,手中的紙條被捏的皺皺巴巴的。
次日,歸一山莊。
葉綰言一醒來看著陌生的房間就知道這里應(yīng)該平南王的地界。
她起身就看到昨天的中年男人正坐在一旁喝茶。
平南王無憂郡主,你醒了。
葉綰言想要站起來,可是身上卻很困乏。
平南王你中了迷藥,我建議你啊,乖乖坐著靜養(yǎng),莫要亂動。
葉綰言盯著他沒了動作,也不說話。
平南王小女娃還挺鎮(zhèn)定啊,不愧能被度均瞧上。
葉綰言反問道。
葉綰言閣下是平南王吧。
平南王頗具慧根,跟你娘年輕時一樣,把人帶上來。
關(guān)于她娘,他似乎不想多說。
葉綰言看向門口,只見一個鮮血淋漓的人被拖了上來,那張臉?biāo)浀茫砗笥质莾蓚€熟悉的人被帶了上來。
葉綰言你們……
薛定非他的手腳筋,都被挑斷了。
葉綰言踉踉蹌蹌的扶著面前的屏風(fēng)想要靠近。
她看著小寶滿身獻(xiàn)血,眼睛酸澀。
葉綰言他只是個孩子又能妨礙到你什么!何至于對他如此毒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