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臨父親,我知道兄長對皇家有芥蒂,對薛氏有恨意,但他絕對不會是那種將一己私憤凌駕于百姓和軍士性命之上的人呢!
燕牧居安為人,我會不知,只是兵戈之事,非同小可。
呂顯這么多年,謝危經(jīng)歷了那么多的生死危局,但是每一次他都有辦法化解,就好像這次來邊關,他連矯詔這樣的辦法都敢用,不得不承認,他雖然辦法驚險,卻有奇效,我相信此信之后,必有后招。
燕侯爺與燕臨微垂著頭若有所思。
半晌之后,他終于再次開口。
燕牧好,就照居安的話去做,倘若后續(xù)他再有書信前來,務必及時接應,這幾城之中,有往日我們在朝中經(jīng)營的人脈,若能說動他們不戰(zhàn)而降,自然最好,倘若不得不打,便想辦法潛入城中,先擒主帥,總之,盡量將戰(zhàn)事的影響降到最低。
兩人點頭,出門各自布置去了。
深夜,葉綰言正鋪著床鋪,謝?;貋砹恕?/p>
葉綰言看在你受傷的份上,我把床讓給你,我趴在桌上湊合湊合。
謝危不必了,你若不愿與我同床,我睡地上便可。
謝危說完便要拿起枕頭放在地上,只是彎下腰的時候卻看見窗外人影綽綽。
謝危謝危猛地將葉綰言拽過來,傾身將人壓在床榻之上。
葉綰言你做什么!
沒反應過來就被人壓在了身下,葉綰言震驚之下只剩慌亂。
謝危連忙抬手捂住她的嘴。
葉綰言順著謝危警惕的目光撇眼看去,也看到了窗外的人影,小聲問道。
葉綰言什么人?
謝危平南王派來盯梢的人。
葉綰言盯什么梢?
謝危轉過頭看著身下的人。
謝危你覺得平南王為何將你我二人關在一起。
葉綰言眼眸微閃,偏過頭。
葉綰言為何?
謝危平南王此人,信的是情由欲生,今日你我在他面前的表現(xiàn),已讓他覺得你我之間的確有點什么,但如果我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卻什么都不做,你認為他還會信嗎?
葉綰言轉頭看向他,隱約看見他眼底微光閃爍,波光瀲滟。
謝危只會讓他覺得我根本無心纏綿,只是在思忖著如何對付他,這樣只會提高他的警惕。
葉綰言所,所以呢?
葉綰言眨著眼睛,不明所以中帶著緊張。
謝危無憂,演個戲吧。
葉綰言演什么?
謝危的眼神猶如熾熱的陽光,深情而專注,葉綰言呼吸急促,似乎感受到了他濃濃的情意。
謝危指尖微顫,纖長的手指捏在了她的腰間。
葉綰言嗯!
葉綰言被捏住敏感處,身子一顫,喊出了聲。
謝危就是這樣!
葉綰言你!
葉綰言面色的臉頰開始泛起微紅,如同日出時的霞光,帶著一種難以掩飾的羞澀。
謝危移開眼。
謝危相信我,只要他越相信我癡迷于你,一直都可以拿捏我,你我就越安全。
葉綰言可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后半夜了,會不會不太好?
謝危要我?guī)湍銌幔?/p>
謝危他這暗示性十足的話語,令葉綰言眼尾泛紅,羞澀的轉過頭。
葉綰言不用你幫,我演還不行嗎?你,能不能把頭轉過去?
謝危幽深眼眸中帶著些微欲色轉過身。
葉綰言克制著想要逃跑的欲望,發(fā)出婉轉低吟,語調漸高漸低,細細微微的呻吟宛如清晨的鳥鳴,帶著享受與滿足。
“嗚……”
謝危緊握衣袖,耳尖通紅,不由得摩挲著腰間的玉佩,恍惚間感覺自己像是撫摸到了柔軟細膩的肌膚。
謝危沒反應,葉綰言只能忍著羞恥繼續(xù),那含含糊糊,嚶嚶呀呀的語調,勾得謝危心神失守。
謝危夠了!
好一會兒之后,謝危像是再也忍受不住了,立即叫停,葉綰言紅著臉,將被子一拉,蜷縮在被子里不出聲了。
謝危也終于松懈了心神,捂著額頭,晃晃悠悠的躺在了她身側。
而平南王知道兩人房間里有動靜之后也確實如謝危所言,對他們二人放心了些。
他倒是放心了,可葉綰言這邊翻來覆去一直睡不著。
謝危我……
葉綰言你愛睡哪睡哪,別再跟我講話了!
謝危躺在她身側,眼角眉梢蕩開笑意,看著分外高興,那怕沒有被子蓋也絲毫感覺不到?jīng)鲆狻?/p>
次日一早,平南王就收到了燕牧和燕臨從邊關起兵的消息,計謀得逞的他興奮至極。
燕家軍驍勇善戰(zhàn),加之里應外合,更有謝危在后出謀劃策,沒過多久,燕家軍便攻下了三城。
至此,朝廷徹底明白謝危等人的意思,朝中更是掀起了驚濤駭浪。
萬能工具人圣上如此信任謝危,謝危竟然勾結罪人燕氏矯詔,欺君罔上,興兵南下!圣上,謝危當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