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若魚滿臉崩潰,她不敢保證,因為上位者從來不講道理。
就像今天,陛下說要鄭嫵死,鄭嫵就要死,自己幫不了一點,同樣,明天楚國公要是讓紫衣局陪葬,她也改變不了一點。
“程若魚,希望鄭嫵的死能讓你明白,你身處何地。不要再天真了?!?/p>
仇煙織嘆了口氣,遞了一瓶傷藥給程若魚,道:“外用,手不要留疤。”
程若魚接過藥瓶,擦了擦眼淚,走了。
望著程若魚遠去的背影,仇煙織神色復(fù)雜,或許離開,對魚兒才是最好的。
齊焱突然從一旁冒了出來,“你和她說了這么多,也不知道她能聽得見幾句去?!?/p>
仇煙織行了個禮,“陛下?!?/p>
仇煙織:“若是她能離開,或許最好?!?/p>
齊焱不置可否。
“陛下又回來作甚?”仇煙織不解。
齊焱:“幫個忙,將鄭嫵的尸體調(diào)換了。”
仇煙織:“?”
齊焱壓低聲音解釋道:“她還活著?!?/p>
仇煙織震驚,回過神來,便道:“嗯,交給我。”
……
入夜。
一處不起眼的小屋。
兩個黑衣身影進來了屋子,榻上躺著一個女子,正是鄭嫵。
齊焱扯掉蒙在臉上的蒙面,拿出一顆藥喂給了鄭嫵。
他早在鄭嫵身上打入了一道靈力護住了心脈。
刺的那一劍也不過是裝裝樣子。
如今再喂給鄭嫵一顆療愈丹,她身上的傷自然全好了。
沒多久,鄭嫵醒了過來。
她的記憶還停留在齊焱給了自己一劍那個時候。
她不是應(yīng)該死了嗎?為什么還活著?
猝不及防看到了齊焱和仇煙織,鄭嫵瞳孔地震。
“是你們?!”
“我為什么沒死?!”
齊焱:“自然是朕救了你?!?/p>
鄭嫵目光沉了沉,“你為何要救我?”
齊焱輕笑了一聲:“都救了一次了,為什么不能救第二次?”
鄭嫵猛的看向齊焱,“什么意思?”
齊焱:“當年朝露之變,死了那么多人,你不會真以為是自己運氣好才沒死,被人救走的吧?”
“當時那種情況,誰又敢摻和進來,誰又敢冒著被仇子梁發(fā)現(xiàn)的危險救你?”
鄭嫵一愣。
齊焱心情似乎很好地說,“人的心臟后上方,有一個地方,脊柱與肋骨相連,如果力道恰好,射中此處,人還有機會救回?!?/p>
“那又怎樣?”鄭嫵被齊焱的話擾亂了心神,卻還是不想相信。
“朕當年射中了三個人,這三個人,都沒有死。”齊焱看向鄭嫵,“你不會以為,天下真的有這么巧的事,三個人都被同一個人射了一箭,還都射中同一個地方,最后都僥幸逃脫吧?”
鄭嫵嘴硬道,“就算你是故意的,最多你邊是有點善心,改變不了你是仇子梁同黨的事實?!?/p>
“所以你這次救我,又是因為什么?你還帶著仇子梁的女兒,是想利用這個讓我說出幕后之人,然后再告訴仇子梁嗎?”
鄭嫵冷笑道:“那還真是好算計,我不會說的。”
齊焱嘴角一抽,“不是我說,你這想象力挺豐富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