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為衫心中微微涌起波瀾,她看著面前的宮子羽微微出了神,而風夕言也意識到了一件事。
此刻的宮子羽沐浴在一片夕陽里,渾身散發(fā)著淡淡光暈,可也許,眼前這個人并不像他此刻散發(fā)出來的光那樣澄凈,他比自己想的更深沉,更復雜……
風夕言笑了笑。
或許他根本就不需要她的幫助也能很快找到兇手。
宮子羽抬頭,看了眼漸漸暗下來的暮色:“天色也不早了,我就在這里等吧,上官姑娘應該很快就會回來了吧?不然,天黑了,可能就回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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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已經(jīng)降下,四周亮起了暖暖的燈籠。正逢晚膳時間,但因為宮子羽的原因所有人都站在大廳中等候。
風夕言餓的胃疼,今早就吃了一頓就宮跟著宮子羽調(diào)查到現(xiàn)在,她想偷偷離開去找些吃的墊墊肚子,但看滿大廳的侍衛(wèi)和新娘,立刻打消了念頭,硬抗著。
至直月色籠罩整座山谷,將人影拉得朦朧、細長,上官淺手上才拎著暖色的燈籠,緩緩走進了女客院落的大門。
大廳面對大門的主人位、巨大精美的畫壁前,宮子羽背身而立,聽見進來的腳步聲,才轉(zhuǎn)過身。
大廳中的新娘分成兩列站立,云為衫站在人群中間,抿著唇,只看著地面,風夕言站在人群前頭,看著終于出現(xiàn)的上官淺,心中狂喜難當。
終于回來了,終于要解放了,比訓練還難受的大家閨秀站姿終于要解脫了。
不只是她,因為上官淺晚歸被所累的新娘們皆是一副松口氣的表情。
上官淺邊走邊余光看向人群中的云為衫。
宮子羽見上官淺不明所以,喚道:“上官姑娘?!?/p>
上官淺愣神了片刻,才行禮:“執(zhí)刃大人?!?/p>
可她的依舊目光不動聲色地繼續(xù)投向云為衫,似是想從她那兒得到些有關目前情形的任何暗示。
只可惜云為衫一直低垂著頭沒有看她。
宮子羽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見她手里拿著竹籃和燈籠,詢問道:“上官姑娘這是去了何處?”
沒有得到任何暗示,上官淺只好如實回答:“去往醫(yī)館?!?/p>
“哦?姑娘身體可有不適?”宮子羽疑道。
風夕言看向上官淺眸光好奇,思緒快速轉(zhuǎn)動著。
她去醫(yī)館做什么?醫(yī)館里有姜離離?徵宮……宮遠徵,宮尚角!她是去小叔子宮遠徵面前露臉了?!
宮門出事,宮尚角也應該要回來了,他和宮子羽之間的爭斗也應該要開始了,兩方相爭,苦的只有她這樣的小老百姓,選好新娘之后,她應該就和其他人被送走,看來此地沒法久留了,是時候該打包行李了。
上官淺明亮無辜的眸子看著宮子羽,不慌不忙道:“前日替我診脈的周大夫說我氣帶辛香,濕氣郁結(jié)。所以我只拿了一個白玉令牌,因此我前去找他,想求個方子……”
說完,她語氣頓了頓,然后鼓起勇氣似的,道:“這樣也許就能夠拿到金制令牌,被執(zhí)刃大人選中,成為新娘?!?/p>
如此直白的話讓在場的人皆驚嘆了不少,四周響起了竊竊私語。
風夕言雙目圓瞪,下意識的捂住嘴,發(fā)現(xiàn)吃瓜的姿態(tài)太明顯又立刻把手放下,垂首試著遮掩壓不住的表情。
求婚了求婚了,這和求婚有什么區(qū)別!
宮子羽很意外,面色閃過一絲慌亂,他沒想到上官淺會當眾說出這種話,臉當即就熱了,下意識的看向風夕言的方向。
但風夕言只顧著吃瓜,沒注意到宮子羽的表情金繁也忍受不住現(xiàn)場冒著粉色泡泡的氛圍,低喝一聲:“安靜?!?/p>
全場立即無聲。
宮子羽低咳了一聲,無視上官淺的話,正色道:“不過,上官姑娘,宮門內(nèi)地形錯綜復雜,你是怎么找去醫(yī)館的?而且父兄遇害后,宮門內(nèi)高度戒嚴,你竟然可以一路暢通無阻,有來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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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累了,今日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