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尚角微側(cè)頭看了宮遠徵一眼,他一眼就看出自家弟弟想要干什么,眼神冷冷的呵斥了他。
宮遠徵心虛,緩緩低垂著頭,模樣乖乖的,不敢看他。
宮尚角收回視線,背著手,眼中漆黑攝人,把已經(jīng)調(diào)查出的事情說出:“月長老把自己貼身的黃玉侍留在了侍衛(wèi)院?!?/p>
撤掉守衛(wèi),孑然獨行,就連貼身的侍衛(wèi)都沒有帶,宮遠徵不由得猜測起來:“月長老如此神神秘秘地單獨赴約,倒像是要會見什么了不得的人……”
宮子羽看著墻上的血字喃喃:“‘弒者無名’……”
對方留下了字——無名。
另一邊,羽宮。
云為衫一身黑色夜行衣回到羽宮,剛進房門就察覺到屋內(nèi)還有第二個人存在。
她轉(zhuǎn)身看去,上官淺正坐在她的案桌前。
不知她是何時來的,屋內(nèi)無燈,只有清冷月色透過窗戶照進屋內(nèi),她眉眼的乖巧和俏麗早已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幽冷的眸色。
夜在兇光過后顯得更為死沉,云為衫點亮燈后坐到上官淺對面,而上官淺面前正放著幾張圖案不同的刺繡。
云為衫問道:“這是什么?”
上官淺不以為意地回答:“從你衣柜里找到的幾塊刺繡帕子,挺喜歡的,一會兒我?guī)Щ?去。”
云為衫皺眉:“以后不要亂翻我的東西?!卞已惨蝗?,房內(nèi)并無其他被搜掠的痕跡。
見她緊張,上官淺笑了:“姐姐是藏了秘密,怕被我翻到吧。”
云為衫沒有接她的話,而是盯著上官淺的眼睛,問道:“月長老遇害了,和你有關(guān)系嗎?”
上官淺收斂笑意,反問道:“我還想問你呢?!?/p>
云為衫道:“不是我,我去了后山,還沒等找到進入后山的方法,宮門就示警了,我只好回來?!?/p>
上官淺的眼神透出驚訝:“你居然敢去后山,就不怕被抓到嗎,太魯莽了,要是后山是你想進就進的,也不至于這么多年,無鋒還得不到有關(guān)后山的一絲一毫的消息。
“月長老到底怎么回事?!痹茷樯啦幌腴e聊,只想清目前情況。
上官淺悠然道:“現(xiàn)場留了字,‘弒者無名,大刃無鋒’……”
無名……
云為衫很快會意:“又是無名?”
上官淺道:“……無名還在宮門里,她果真沒死?!?/p>
云為衫卻不解:“無名潛伏了這么多年,一直沉寂,為何突然開始行動了?”
“感覺不太像是無名自己的意愿……像是被人脅迫了……”上官淺也不知道為何會有這樣的直覺,仿佛這是唯一能解釋無名為何突然有所動作的原因。
“他在宮門里如此肆無忌憚地殺人,必然引起宮門高度戒備,我們之后的行動就會變得非常麻煩,你我作為外來客,更加脫不了嫌疑……”
云為衫心里一沉,本來就困難重重,眼下更是寸步難行。
上官淺卻反對道:“不一定,我感覺宮門這次會把矛頭對準自己人,別忘了,除了我們還有一個人,而這個人比我們都更有嫌疑。”
她笑的自信,似乎猜測到了什么。
長老議事廳內(nèi),氣氛仍在膠著。
宮尚角目光從那血字上收回,議事廳內(nèi)空蕩蕩的,如何幾步之內(nèi)直取要害,他不由得分析道:“月長老喉嚨處一道劍傷,傷口很窄,干凈利落,只有近距離偷襲才有可能刺傷脖頸處,能夠讓這個人走近自己身邊而不做任何防備,月長老一定非常信任他?!?/p>
他的分析有條有理,宮遠徵似笑非笑地看著宮子羽,補充道:“或者說,非常偏愛他?!?/p>
這句話矛頭指向很明確,宮子羽的眼睛有些充血,他咬牙壓下自己的憤怒。
雪長老心里暗忖,若真的是信任的人所為……不禁沉吟:“恐怕這個人已經(jīng)在宮門處心積慮謀劃多年,地位更在賈管事之上?!?/p>
只有身居高位者,才能輕而易舉地接近長老院。
“他能蒙騙我們多年,定是手段非凡,我們更要加倍小心。”花長老陰沉著臉。
風夕言聽著眾人的分析,莫名脊背發(fā)寒,如果她今沒一時興起離開長老院,那么月長老遇害,她就是最大嫌疑人,那此刻她就又得去做地牢冷地板了,或許還要被宮遠徵用毒審問,太可怕了,想想就起雞皮疙瘩。
——————————————————
給讀者檸檬范兒 253662482 加更,感謝開通三個月會員支持。
加更完畢。
謝謝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