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夕言把玉佩握在手心,被太陽曬過的玉佩微微溫熱。
也就在這時候,本該離去的宮遠徵不知為什么又出現(xiàn)在羽宮,他似乎還沒察覺到風夕言的存在,一手捂著肩膀的位置,低頭神情慌張的尋找著什么。
奇怪,怎么又回來了?
不怕金繁在打他一頓?
風夕言起身下意識的把手中的玉佩往袖中藏。
下一秒宮遠徵發(fā)現(xiàn)了不遠處站著的她,瞳孔亮了亮,只幾秒又眉心蹙著,語氣低沉帶著些嚴厲:“你怎么在這兒?”
風夕言氣笑了,也不裝什么大家閨秀,雙手環(huán)抱,下巴微揚,姿態(tài)囂張,神情慵懶且淡漠,反唇相譏道:“我在這應該不奇怪吧,倒是徵公子,你怎么在這兒,這里可是羽宮啊,你來羽宮該不會是來找執(zhí)刃的吧,你們關系變這么好了,可惜他不在,你回去吧?!?/p>
搞笑,她還沒找他算下毒的賬,雖然沒真下,但精神損失費得賠償一下的好吧,他倒好,一上面就沒好臉色的一通質問,又不是在徵宮,也不欠他的,真當老娘好欺負啊。
宮遠徵被噎了,似是訝異她的變化,愣了好久。
風夕言見他那樣,心中莫名暢快。
爽!TM老娘不裝了,有事直接發(fā)瘋!
宮遠徵回過神,很快變回了之前囂張模樣,聲音冷沉,似乎被她陰陽怪模樣刺激到了:“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管!”
說這話時,他冷漠的眼睛一直盯著她看,似乎要將她看穿了才罷休。
風夕言才不管對方在想什么,不知為何想起那天的事莫名的氣惱,不理他,攤開手掌,不緊不慢道:“那徵公子慢走,不送?!?/p>
宮遠徵有沒有下毒,她第二天就想明白了,說到底宮遠徵就只是半大孩子,也一直身處在宮門里,沒接觸到外界,心智不可能歹毒到哪里去。
要說宮遠徵給她下毒,風夕言更相信他給上官淺下毒,畢竟比起她,云為衫和上官淺都在宮尚角的懷疑中,加之上官淺還成了他哥老婆,相比之下,上官淺似乎更招小毒娃記恨。
而昨日醫(yī)館中風夕言親眼看見宮遠徵拿普通蟲子當做蠱蟲恐嚇云為衫,也更加印證了她的想法。
他說給她湯里下毒也孩子心性嚇唬她而已。
是她太過畏懼才沒有冷靜思考,輕而易舉就相信了。
但說到底還是宮遠徵沒分寸,所以她氣惱是正常。
見風夕言如此冷漠,宮遠徵冷漠厭世的眉眼臉上難得浮現(xiàn)一抹符合他年紀的委屈,微低垂著頭,垂在身邊的手握的緊緊的,似乎在做什么思想斗爭。
其實那日之后他就后悔了,想去道歉又拉不下臉面,今日再羽宮碰見風夕言,他心里是高興的。
只是從沒對除了哥哥以外的其他人低過頭而且對方還是女人,宮遠徵更不知該如何開口,又想到這里是羽宮,他最討厭的地方,剛剛在這兒還被金繁打傷,并搶走了另外半份的醫(yī)案,頓時怒氣上涌,再開口時就變成了另外一種語氣。
而且他藏在懷中的玉佩也丟了,越想,宮遠徵就越委屈,委屈的想去找宮尚角訴苦了,也竟無意識將情緒在風夕言面前的表露出來了。
風夕言偷瞄了一言不發(fā)的宮遠徵,他雖然年紀小,但宮門基因優(yōu)秀,家族男子里個個俊郎挺拔,連比她小的宮遠徵也高出她半個頭。
低垂著頭,原先的桀驁囂張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委屈,緊抿微嘟著緋紅唇瓣透著一股子可憐兮兮。
風夕言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睛,這還是第一次看見宮遠徵如此柔軟無害的表情,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人嗎,該不會被奪舍了吧!
她能穿越,別人也能奪舍,不得了不得了!
風夕言頭腦一片空白,思維一片混亂時宮遠徵開口了:“對……對……起……”
聲音細如蚊蠅,風夕言木然幾秒才開口:“哈?你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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