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休息,風夕言就去了商宮找宮紫商。
宮紫商雖然沒說,但一直擔心宮子羽的試煉,現(xiàn)在試煉通過了,她想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她。
另一邊羽宮。
天微亮起一絲白,夜行宮門的云為衫翻窗而入就看到了坐在案桌前的那道人影。
上官淺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了羽宮,也不知等了多久 ,好整以暇的望著她的一舉一動,臉上笑意盈盈道:“你這是去哪兒了???該不會去了后山,你這樣子,看來什么都沒查???”
她來宮門多日,雖然從宮子羽那兒得到了路線圖,但也只是一部分,按照她的計劃她本該進入后山獲取宮門的秘密來換取無鋒的解藥,可惜計劃出現(xiàn)差錯,她沒有成功進入后山,所以昨夜才冒險夜行。
留給她的時間不多,她必須在剩下的時間完成任務(wù)。
云為衫不理會上官淺的試探,毫無顧忌的在她面前褪下夜行衣?lián)Q上日常衣物,語氣淡淡道:“你來做什么?”
“你是去見宮子羽了,還是去完成任務(wù)?”上官淺全然一副自說自話:“后山守衛(wèi)森嚴,你應(yīng)該沒進去所以你是去執(zhí)行任務(wù)?!?/p>
“這與你無關(guān)。”云為衫去查了宮崗哨分布和各宮門的路線,也確實去了后山,打算潛入,可還沒靠近就險些被守衛(wèi)發(fā)現(xiàn),避免打草驚蛇只能撤退。
“吹吹夜風也挺好,我五臟六腑都快燒起來了?!?/p>
她指的是半月之蠅的發(fā)作,說完她目光下移,停留在案桌上,婉約一笑。
她來的時候就看到了云為衫留在桌上的一些畫。
不明白她怎么還有閑心作畫,畫中有宮門里的花草景色,還有人像,而好幾幅人像都可以看出畫中人的輪廓,正是宮子羽。
上官淺拿著那些畫卷,淺笑道:“畫得倒是惟妙惟肖。不過,你有這功夫,不應(yīng)該多畫點宮門地圖和崗哨分布嗎?”
云為衫上前,眉頭一皺,伸手奪過,冷冷道:“不關(guān)你的事”
上官淺不以為意地松開手,將畫卷歸還給她。
云為衫將畫卷收拾起來。
上官淺看著云為衫的背影道:“說來,你和宮子羽關(guān)系如何了,你跟金繁的關(guān)系應(yīng)該還不錯吧?”
云為衫看向她:“和你沒關(guān)系?!?/p>
見她不為所動,上官淺很快收起笑容:“以前沒有,現(xiàn)在有了。”
她起身靠近云為衫,命令般的語氣道:“我需要你去接近金繁,幫我拿到他身上的一樣?xùn)|西。”
云為衫毫不猶豫拒絕:“幫不了你,你自己去拿。”
上官淺見她一副冷冰冰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樣子,也不惱怒,坐在她對面的位置,只是悠悠地說:“是幫不了,還是不想幫?”
云為衫直視道:“幫不了,也不想幫?!?/p>
她如此坦誠,上官淺倒是忍不住笑了,扶著下頜,微微傾身:“上次你欠下我一個人情,怎么,不打算還了嗎?”
“還人情可以,但你這是要我還命?!痹茷樯乐币曀行浩雀械哪抗猓骸澳阋胰ネ到鸱钡臇|西,搞不好連命都搭進去。你應(yīng)該幫宮遠徵送藥過去了,那金繁的身手如何,你不可能不知道?!?/p>
“我知道,所以金繁這個人肯定不簡單。作為一個綠玉侍,他的本事高得過頭了。”
“我和他交過手,我雖然勝了他,但我能感覺到,他和我交手的時候連三成的功力都沒有用到?!焙茱@然,金繁掩藏著實力,若不是金繁手下留情,她根本沒有任何勝算。
上官淺幽幽地看她:“既然他能讓著你,那你偷起來不是更方便嗎?”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要的是什么嗎?”云為衫冷哼。
上官淺怔了下:“哦?你的消息倒是靈通得很?!?/p>
兩人之間不算和平的氣氛霎時更加緊張了。
“你想要金繁手上的一半醫(yī)案。”云為衫十分肯定,犀利的目光將她洞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