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直聊到研究上,晌午十時分,有羽宮侍衛(wèi)來通傳,說是金繁出事了。
風夕言和宮紫商連忙就往羽宮趕。
中途,兩人遇到一起前來探望的云為衫。
見到云為衫,風夕言有些意外。
她以為云為衫因為自己的緣故無法完成任務(wù)正焦頭爛額呢沒想到還有閑時來探望金繁。
但很快她就把疑惑壓了下去,云為衫在羽宮生活,與金繁處好關(guān)系無可厚非。
宮紫商和云為衫,兩人一臉焦急地趕路,風夕言跟在兩人身后。
宮紫商急得額上都冒出了汗,腳步越跑越快:“這怎么回事啊,金繁身體一向很好,牛一樣壯,怎么會無緣無故上吐下泄呢?”
云為衫跟在她身側(cè),也露出了擔憂的表情:“是啊,我也覺得蹊蹺,會不會之前他和徵公子交手,中毒了而不自知呢?!?/p>
聽到這句,宮紫商更是生氣,怒道:“氣死我了!如果金繁有個三長兩短,我就去把羽宮炸了!哦,不對,說錯了,我就去把徵宮炸了!”
風夕言勸道:“不是他。按時間來算,如果中毒早就發(fā)作了,怎么可能一直到現(xiàn)在才發(fā)作,還只是上吐下瀉。”
她那天也在,兩人交手都是兵刃相接,雖然她不是全程看下來,但以宮遠徵的性子,他不可能打過人家,還使卑鄙手段。
而且給金繁下這種小兒科的毒,要下,宮遠徵也該下重的,那種雖不致死但抓心撓肝十分痛苦的毒,只是上吐下瀉,小孩子過家家嗎?
金繁的癥狀更像是吃壞肚子,食物中毒,或者腸胃疾病。
云為衫也開口安慰:“大小姐切莫激動,關(guān)心則亂,風姑娘說得對,是不是還不一定,先看看金繁的情況再說?!?/p>
宮紫商壓不住心憂:“我這心可太亂了。不過也沒事,我?guī)Я宋易约耗欠莅俨葺?,一會兒給金繁服下就行了?!?/p>
饒是什么毒都能給他解了。
云為衫聽到這里,臉色卻微微一變。
她在送給金繁的糕點里做了手腳,倘然服用百草萃,極有可能會迅速解毒,擾亂她的計劃。
風夕言在云為衫把事故推脫到宮遠徵的時候,心里有些隱隱不快。
羽宮和角宮、徵宮不合,她把矛頭隨意指向徵宮,引起兩方關(guān)系更差,為了任務(wù),站隊也不是這么站的吧。
剛到侍衛(wèi)住所,宮紫商穿過走廊,一個健步直直沖進金繁房間,猛地一把推開房門。
轟的一聲,原本躺在床上的金繁正要起身,還來不及反應(yīng),就一下子被宮紫商撲回了床上,人還沒說一句話,宮紫商卻要動手解他的衣服。
胸口衣襟被扯住,金繁瞬間慌張:“你干什么?!”
跟在后面的云為衫過來后見此情形,立刻低頭縮在門邊,不好意思打擾。
風夕言卻看起了熱鬧。哎呦,進展這么快,都上手了,不能錯過,不能錯過。
宮紫商上下其手,拉扯著金繁的衣服:“快讓我看看你有沒有被那小毒物的毒蟲給咬壞了!”
自從懷疑他中毒,她就想親眼看看,不驗證一番是不肯罷休的。
金繁一邊拉著自己的衣襟,一手攥住宮紫商的手臂,想制止她的動作,結(jié)果宮紫商吃了痛,低叫一聲 金繁心里一緊,趕緊松開手,雙手無辜的放在兩邊。
床上,金繁抓緊自己的貼身衣服說:“你這分明就是別有用心……我真的沒事!”
宮紫商與金繁十指緊扣,將他壓在床上:“你都吐了,還說沒事!我們認識那么久,你連個噴嚏都不打的!”
風夕言看得臉熱,這么大膽的行為也就宮紫商敢啊。
而云為衫趁機環(huán)視四周,搜尋線索,從門邊往里望,正看見金繁的外衣掛在不遠處的一架屏風上,口袋半撐,成卷筒狀。
她眼睛一亮,看了看風夕言又看了看屏風后的宮紫商和金繁,悄無聲息的往那邊靠近。
風夕言眼角余光發(fā)現(xiàn)云為衫的身影,側(cè)頭看去,發(fā)現(xiàn)她的目標是金繁衣服里的醫(yī)案,眉眼沉了沉,最后選擇轉(zhuǎn)頭,假裝什么都沒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