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危從牢里出來之后,下午便和璟嵐說了接下來的打算,還是如原劇情里一般送他們?nèi)ヨ荨?/p>
沈璟嵐璜州地處偏僻,薛家難以插手,過去暫避鋒芒是好,但總不是長久之計。
謝危燕家這罪說輕不輕,說重不重,但圣上此時急于收回兵權(quán),就算留在京城也是受人掣肘,倒不去先去璜州,那邊我已安排妥當(dāng)。
謝危至于以后歸來之事,自然是需要一場大戰(zhàn),屆時若有大軍壓境,朝中無帥可用,燕家何愁沒有起復(fù)之時?這也是侯爺和燕臨自己的選擇。
沈璟嵐罷了,若讓他此時與我成親,想必他也是不愿意的,就依先生之言,不過璜州那邊,我的人也要跟去,確保燕臨和侯爺?shù)陌踩?,還請先生安排一二。
璜州那邊都是謝危的人,一旦去了璟嵐就沒有絲毫消息,她安排人一起跟去也能理解,只是理解是一回事,心里舒不舒服又是另一回事。
謝危景肆?
沈璟嵐我手下還不至于就一個可用之人,景肆還是負責(zé)和先生聯(lián)絡(luò),璜州那邊我派景叁去,出發(fā)之前他會去找你,到時候隨流放車隊一路過去。
謝危也好,若是薛家想要趕盡殺絕,燕家也能多一層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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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貴妃有孕,沈瑯決定大赦天下,召了刑部尚書顧春芳和給事中張遮來御書房商議一應(yīng)事宜,謝危瞅準機會來上交印信,順便表決一下對燕家的處置。
謝危常言道,人逢喜事精神爽,看來圣上也是如此,不過臣今日前來,是有另一樁好消息要稟告圣上,臣幸不辱命,已按圖索驥,將燕家印信帶回。
燕家印信有多重要,世人皆知,這東西就這么被謝危給找到了,在場之人都心中一震。
沈瑯快給朕看看。
沈瑯欽天監(jiān)說,今歲有吉星入廟,果然如此,這收復(fù)了兵權(quán),朝廷又后繼有人,真是天佑我大乾啊,哈哈哈。
最近還是太多,沈瑯高興地嘴都合不攏,眼下的烏青都淡了許多。
張遮敢問謝大人,興武衛(wèi)派了數(shù)百人都未能尋出此物,大人是如何得之?
謝危自是面見燕牧,曉之以理,并將圣上仁德之心全然告知,感化而得。
張遮謝大人此言,恕張某不能信服,倘若印信是在燕侯爺身上,那入興武衛(wèi)牢中之時,為何不曾查抄而出?
謝危燕軍印信重要,燕侯將其藏于府中暗格,興武衛(wèi)不得其法,自然是尋不到的。然而如今,燕侯深受圣上感化,自然將印信位置告知。
顧春芳圣上,如今印信已得,通州無憂,金陵亦無憂,燕家此舉,足以證明其并無不臣之心。
顧春芳這堂堂公侯,久押于獄中,未免不成體統(tǒng),刑部有意,盡早定罪結(jié)案,只是這抗旨之罪,量刑寬泛,如何處置,還請圣上示下。
沈瑯如今大權(quán)在握,燕家久掌兵權(quán),于他而言是心腹大患,就算已得印信,沈瑯也不想就這么輕而易舉放過燕家。
沈瑯謝卿以為呢?
遇事不決,就找謝危,沈瑯把謝危當(dāng)成第二個腦子用,謝危洞悉人心,大事小情都能說到沈瑯心坎上,既順著沈瑯心愿,又達成自己的目的,也難怪沈瑯信任他。
謝危圣上,冠禮之后,臣一直都在思索此事。
謝危冠禮之上,眾目睽睽,燕臨違抗圣旨,雖通州未有嘩變,但若不懲戒,豈非向天下人做了示范,往后人人都可違逆上意。
顧春芳謝大人剛才不是說,這印信乃是燕牧獻予圣上的嗎?老臣還以為謝大人是信賴燕氏的。
謝危信賴是真,但擔(dān)憂也是真,當(dāng)日薛國公上交給圣上的半封書信,確是燕牧筆跡,雖然如今未找到下半封信,但古語有云,君子不立于危墻之下,倘若燕家真有反意,令其官復(fù)原職,豈不是成了我朝大患?
謝危這番話可是說出了沈瑯的心聲,把抗旨上升到了一定高度,如此一來,沈瑯就可不必太顧及燕牧獻上印信之忠義了。
沈瑯言之有理,顧尚書,這違旨不遵,應(yīng)當(dāng)如何論處?
顧春芳回圣上,按以往舊例,多為死罪,不過亦有從輕之判。
謝危鋪墊了那么多,等的就是這一刻,瞅著了空子立馬接過了話頭。
謝危圣上,如今貴妃身懷有孕,乃是國之幸事,既然圣上有大赦天下之意,不如將燕氏降罪一等,罪不追九族,只要將燕牧、燕臨二人發(fā)配至璜州即可。
張遮為何是璜州?
謝危璜州之地地處偏遠,位在西北,與通州相距甚遠,如此一來,即使平南王逆黨有所變故,他們也攪不入其中。
沈瑯謝卿思慮周全,就按你說得辦。
顧春芳在一旁看著,他剛剛從外任調(diào)回來,對謝危并不熟悉,只知道是圣上的寵臣,如今謝危三言兩語便讓圣上全權(quán)聽信了他的安排,他方知謝危此人的厲害。
張遮更是cpu都要干燒了,冠禮那日本來以為謝危是燕家那邊的人,可現(xiàn)在燕氏分明無罪,謝危卻將人發(fā)配到璜州那么荒涼的地方,他到底意欲何為,張遮竟是看不明白了。